兵主歸來!
韓學謙想要保住韓家,就要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而這份答卷,注定要被鮮血浸染的猩紅。這段時間暗中動用關係的韓家族人,陸續被韓家主悄無聲息的處理掉。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麵對族人的相繼失蹤,其他人很快就察覺到了端倪。本就暗流不斷的韓家,在極短的時間內便陷入了動蕩中。
為了穩住家族的局勢,韓家主隻能站出來說明情況。並直言,為了家族大義,那些在暗中做出悖逆之舉的族人,都留不得。
得知此噩耗,何止是族中長者,就連韓家少主韓磊也跪在了韓家主的麵前。最後,韓學謙的麵前更是跪滿了韓家子弟。
目光掃過跪在身前的族人,韓學謙的臉上流露出了痛苦。在場的族人裡,自然少不了要被清理掉的悖逆者。麵對族人,韓學謙沒有給出更多的解釋,隻是揮手命令僅服從於族長的死士,將那些悖逆者一個一個的拎出人群。
一名家族長者,見自己的孫兒被死士拖出隊伍。當即起身,對著族人鏗鏘道“韓家的族人們,我韓家在燕京立足雖然不足百年,在高祖的帶領下我族人奮發進取,最後更獲得八柱的殊榮。”
“可今日我韓家竟被外人指手畫腳,甚至一言一語便可左右我族人的生死,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昔日踏破我門庭,如今更是屠戮我韓家子嗣,其心之惡毒罄竹難書。如果再這麼下去,我韓家百年基業必將毀於一旦,滅頂之災不遠矣!”
長者攥著手杖用力的敲了敲地麵,高聲道“族長啊!你看看這些年輕的麵孔,他們可都是我韓家的子弟,我韓家的希望,難道你要親手毀了韓家的未來不成?”
老者話音一落,場內瞬間陷入一片寂靜,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韓家主,這些眼神中飽含著憤怒,不甘,恥辱,更有哀求。
“父親,求求你放過他們吧!”跪在地上的韓磊,一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麵對自己的族人,沉默的韓家主忽然歎了口氣,開口道“我此舉也是迫不得已,也是為了我韓家能夠得以延續。”
“為了我韓家?”
聞聽此言,老者當即麵露怒容,憤然道“當日如果不是他們,我韓家又怎會有如此下場!族中長老客卿死傷殆儘,老族長也身受重傷至今未能出關。族長啊!你與虎謀皮,真的能夠保全我韓家的延續嗎?”
聽了老者的這番話,眉頭緊鎖的韓學謙陷入了沉思。能否保住韓家,能否擁有未來,這同樣也是他心裡的疑問。
見韓學謙沉默不語,老者繼續說道“族長啊!我燕京八柱同氣連枝,雖然今時不同往日,但我想他們絕不會坐視我韓家覆滅。良禽擇木而棲,如今聖主既然對八柱拋出了橄欖枝,我看不如直接背暗投明。一旦擁有了聖主的庇護,我們又何懼於他區區死囚!”
“沒錯!就該如此!”
“有了聖主,死囚算什麼!”
“聖主都高看我韓家,又何必受他死囚的窩囊氣!”
老者的提議,當即便得到了所有韓家人的認同。聽著周圍的附和之聲,沉默的韓家主卻攥緊了拳頭。如果能夠辦到,他韓學謙又豈會親自操刀斬殺自己的族人。
正如那個蘇墨兒說的,即便得到聖主的庇護又如何?除非棲身炎黃閣,否則早晚會被死囚收割了頭顱。
“此等悖逆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眉頭微蹙的韓學謙麵容冷冽,顯然老者的話並未動搖他的決定。
見狀,老者須發怒張,猛地折斷了手中的手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韓家子弟後,老者突然衝向了韓家主身邊的柱子。
咚——
隨著一聲悶響,柱子瞬間龜裂。鮮血飛濺,一名老聖人就此隕落。
手指輕輕拂過臉頰,韓家主怔怔的看著指上的那抹猩紅。他沒想到,這位剛烈的老者竟然會以死明誌。他理解老者的心情,甚至敬佩老者的舉動。可此舉,也同時讓他這位家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如果再繼續殺戮下去,必然會寒了所有族人的心。屆時,韓家距離土崩瓦解也就不遠了。
可如果違背了那個女人的意願,韓家恐怕也難逃覆滅。
該怎麼辦?
這一刻,韓家主不禁有些茫然了。
看著撞死於柱前的長者,所有韓家人都傻了。許久之後,回過神的眾人再一次將目光放在了家主的身上。
“父親!”
耳邊的輕語,將韓家主從恍惚中喚醒。看著身邊的兒子,韓學謙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黯然,輕聲道“我錯了嗎?”
韓磊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卻清楚身為家主的父親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那就必然有著他的道理。
聽到韓學謙的話,韓磊沒有去評斷父親的對錯,而是沉聲道“父親,讓我去求蘇小姐。”
看著自己的兒子,韓學謙麵露苦笑。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韓磊還是猜到了事情的大概輪廓。
未等韓學謙開口,一名韓家人突然從地上竄了起來,怒吼道“我要去殺了那個臭女人,可有人敢與我同行!”
聞言,幾名韓家族人相視一眼後,紛紛起身跟了上去。
蘇墨兒三人的造訪,對於韓家人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從家主的反應中也可以看出,這三個女人一定與死囚有著某種關係。而且自從這三個女人出現,韓家就陷入了緊張的狀態中。
如今才短短幾日,家主不僅要對族人開刀,甚至還逼死了族中長者。誰都能看的出來,這件事與那三個女人脫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