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主歸來!
麵對雙目閃爍著猩紅的李會長,大先生的嘴角反而勾起一抹譏笑。再次為自己倒上一杯酒水後,輕聲道“怎麼?難道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
砰——
大先生話音剛落,就見李會長的雙掌猛然拍在桌子上。巨大的力勁,直接將桌子震得四分五裂。然而大先生身前的酒杯和酒壺,卻依舊平穩的懸在那裡,仿佛有一張無形的桌子擺在下麵一樣。
緩緩起身的李會長,麵容變得異常猙獰,原本枯槁的身體此刻也鼓起了虯龍般的肌肉。強大的氣息洶湧而出,濃鬱的殺機更是瞬間就吞噬了坐在對麵的大先生。
疤臉等三名高手也齊齊上前一步,三股暴虐的氣息仿佛三隻惡獸,雖然並未動手,但卻虎視眈眈。
麵對同時展露殺機的四人,大先生卻麵帶微笑的舉起了身前酒杯,一邊輕嗅著杯中酒香,一邊笑眯眯的說道“以下犯上,你們又多了一條該死的理由。”
“殺!”
麵容猙獰的李會長,以一聲嘶吼做出了回應。那對蓄勢待發的夫妻同時從李會長身後衝出,雖然都隻是簡單的揮出拳頭,但兩股力量卻瞬間相融,浩大的拳勢仿佛洶湧的江河突然掀起驚天浪潮。
大先生平靜的喝儘杯中酒,就在他閉眼品酒的瞬間,被他攥在手中的酒杯卻突然崩裂。
與此同時,那洶湧席卷的拳勁卻詭異散去,衝向大先生的夫妻也突然身子一頓,隨後仿佛兩隻斷線的風箏紛紛倒飛而出。
下一秒,四分五裂的酒杯突然如細沙般散去,而那橫飛而出的夫妻,身子還未等落地便紛紛化作一團血霧。
兩名偽帝,就這麼頃刻間隕落。沉默的疤臉,眼神中也不禁多了一抹駭然。隻見他突然上前一步,腳步落下的瞬間,地麵紛紛崩裂。強大的氣流裹挾著碎石,猶如一條妖龍飛快的撲向大先生。
“好酒!”
麵對疤臉的攻擊,大先生突然睜開了雙眼。雖然身上並不見氣息流轉,但身為問道者的疤臉卻轟然跪在了地上。
雙膝之下本就龜裂的地麵驟然下陷,一個直徑兩三米的大坑赫然出現。跪在大坑中心的疤臉,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然而任由他拚儘全力卻始終無法站起身來。
此刻的疤臉隻感覺身上仿佛背負著青天,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將他牢牢的壓在地上。哪怕擁有著問道者的修為,此刻的肉身依舊在不斷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疤臉努力的抬起頭,隻見那大先生依舊風輕雲淡的坐在椅子上。酒壺依舊孤零零的懸在半空,雖然酒杯已經化作齏粉,但一團酒水卻仿佛被裝進了透明的杯子裡,被笑眯眯的大先生拿在手裡。
“會長,快逃!”
疤臉是李氏財團最強的存在,當年他被李會長從火坑裡扒出來,並收為了義子。雖然麵目全非長相醜陋,但卻對李會長有著無儘的忠誠。
堂堂問道者,可在大先生麵前卻毫無還手之力,足見那坐在椅子裡的老者有多麼的恐怖。
此刻的李會長雖然雙目依舊猩紅,但顯然已經恢複了理智。長生藥劑雖然能夠賦予人力量,但同時也會產生一些其他的負麵影響。
就拿李會長來說,擁有了強大力量的他,要比以前衝動暴虐了許多,甚至有時還會生出一股難以抑製的嗜血想法。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會長不過是一個成功的試驗品而已。他與長生獸最大的不同,就是他還擁有著一絲理智。
目光從疤臉身上掃過後,臉色陰沉的李會長從懷中掏出了一根針劑。雖然他已經注射過長生藥劑,但跪在坑裡的疤臉卻還有著進化的可能。
自酌自飲的大先生,此刻目光也放到了針劑上麵,輕聲道“這就是成功的長生藥劑?”
嘴角噙著笑意的大先生,瞬間就明白了李會長的想法。隻見他一口吞到掌心的那團酒水後,大笑道“好,那就讓我見識見識長生藥劑,究竟擁有著怎樣的神效。”
聲音一落,疤臉隻感覺身上的壓力驟然一輕,跪在坑裡的他順勢站了起來。瞄了眼李會長手中的藥劑後,疤臉義無反顧的說道“會長,交給我吧!”
李會長點點頭後,隨手將針劑拋給了疤臉。而接住針劑的疤臉,也毫不猶豫的紮在了自己身上。當那淡藍色的液體緩緩流入體內後,疤臉的臉上瞬間青筋暴起,仿佛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抓在手裡的注射器被他一把捏碎,短短幾秒鐘的功夫,他的雙眼就已經布滿了血絲。身上原本略顯萎靡的氣息,此刻仿佛潮水般一股股的湧動,而且一波強過一波。
“啊……”
十幾秒後,疤臉突然仰頭嘶吼,巨大的吼聲仿佛炸雷一般,一股氣浪更是平地而起。距離較近的李會長直接被掀飛出去,端坐在椅子上的大先生,衣擺也是一陣搖曳。
片刻後,吼聲終於散去,地下室裡隻剩下疤臉粗重的呼吸。此刻的他,身上布滿了血色的紋路,就連那猙獰的麵容也未能幸免。
嗖——
伴隨著破空聲的響起,疤臉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瞬,一道棍影仿佛倒塌的擎天柱狠狠壓向大先生。在那棍影的碾壓下,大先生周圍的空間甚至蕩起了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
麵對攻擊,大先生的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意。隻見他一手抓起懸在身前的酒壺,另一隻手卻突然向上撐去。恍惚間,那手掌仿佛化作了一個華蓋,頓時擋住了頭頂的那片天。
咚——
一聲巨響仿佛平地起雷,地麵也隨著那巨響猛然震動。肉眼可見的漣漪層層疊疊擴散,而緊隨其後的力量激蕩更是仿佛撕碎了空間一般,讓周圍的天地也是一陣震顫。
旁觀的李會長,此刻仿佛浪潮中的浮萍,雖然極力的想要穩住身形,但麵對碰撞所產生的巨大衝擊,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疤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李會長身前,硬生生為他擋住了所有席卷而來的碰撞餘波。
地下室的地麵早已經滿目瘡痍,就連牆壁和棚頂上也布滿了粗細不一的裂痕。地基遭到破壞,彆墅也因此變得搖搖欲墜。
大先生依舊笑眯眯的坐在椅子上,雖然周圍的地麵已經一片狼藉,但他身下椅子所擺放的地方,直至此刻依舊平整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