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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我再次見到虎杖悠仁是在新聞裡。假期已至尾聲,在長久的挨打間隙我終於得到了個短暫的休憩,我爹放下一句“會有人來接你去咒術高專的”就又無影無蹤了倒不如說他能陪我一整個暑假實屬奇跡。炎熱的天氣裡我正開著空調抱著玉犬昏昏欲睡,就聽得我媽驚奇地喊我。
“惠你快看”她指著新聞頻道說道,“這不是你那個朋友嗎”
“誰”我湊過去看,隻見一頭粉發格外顯眼地掛在新聞裡,占了大半個版麵,我定下心來看這則新聞的整個內容,是說有家咖啡廳突然起火,虎杖作為其中幾個幸存者之一幸運地保住了生命,據說是因為高溫自燃,整間咖啡廳燒得熊熊烈火,連滅火器都沒起到作用,奇怪的是就算是消防車匆匆趕到,拿著水槍噴了許久,火焰仍然還是經久不息。
“太可怕了。”媽媽邊看邊感歎,“這麼嚴重的自燃,果然是因為天氣太熱的原因嗎”
不會又是咒靈吧,我下意識地想。
但我很快嘲笑自己想得太多,畢竟天氣熱,自燃之類的事件常有發生也是正常,總不能見到一件事都要想一想是不是因為咒靈,我暗自嘲笑自己想太多,就聽得門鈴聲響起。
我去開了門,見到五條先生站在門口。
“呦,惠”他一揚手,相當高興似的揉了揉我的頭發,我下意識地躲了躲,沒躲開,“該說初次見麵呢還是好久不見”
“隨您喜歡。”我說。
媽媽聽到了聲音,探出頭來。
“哎呀,五條先生。”她微微欠身,“您是來接惠去上高專的嗎”她看了看日曆,遲疑著問道,“但是距離開學還有一星期的時間”
“其實是有些想讓惠親身觀摩的東西啦,”五條先生說,“這次事件還蠻少見的,總覺得如果惠錯過了會有點可惜。”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媽媽和五條先生似乎也很熟,但是他倆怎麼認識的,以我貧瘠的想象力有點想象不出來。
“這樣啊。”媽媽並未再多說什麼,她從屋裡拿出了我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非常誠摯地對五條先生說。
“惠就麻煩您多多照顧了。”
五條先生收起了平時那副有點隨意的態度,認真地回應道。
“放心,沒問題的。”
媽媽把我送到門口,我坐上五條先生的車離開,在後視鏡看到媽媽微笑著擺手的身影逐漸變小。
“惠,猜猜看,有什麼事需要你提前入校”
在接近半小時的鴉雀無聲後,五條先生突然開了腔。
前麵那位戴眼鏡開車的先生不言不語,後排的五條先生,啊,應該叫五條老師了,活躍起來了。
“和虎杖有關”我想了想,猜測道。
“哇,真敏銳啊。”五條先生讚歎般地拍了拍手,笑著說,“接著猜呢”
“和咖啡館那場火災有關嗎”我問,“虎杖碰到咒靈了”
五條老師不笑了,他蒙著眼罩上下打量著我,“伊地知,”他向前排開車的人搭話,“天與咒縛生下來的小孩會有超級敏銳的直覺嗎我不記得十種影法術有這個功能。”
“據我所知並沒有這方麵記載。”前排男性戰戰兢兢的聲音傳入我耳朵裡。
“要不要繼續猜下去”五條老師說,“我覺得你應該猜不到了。”
我也確實隻能猜到這一步了,我搖搖頭,表示認輸。
“實際上呢,”五條老師慢悠悠地說,“是我們的虎杖同學不小心吃了點不該吃的東西,所以總監部和禦三家那邊想判他死刑,我是帶惠去觀摩審判現場的。”
“有沒有可能不判他死刑”我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才意識到自己提了個多離譜的要求,與五條老師幾乎算得上是素昧平生的情況下居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反應過來後,我有些尷尬地道了聲抱歉。
五條老師挑了挑眉毛,他看上去並沒有對我的要求感到意外,反而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算私情”他問,“你們之前認識”
“是私情。”我說,“確實認識。”
五條老師笑著拍了拍手。
“既然是惠提出的要求,當然要好好考慮。不過可以等先看完庭審現場再說,”他說,“和你同期的還有一位叫野薔薇的女孩子,但因為時間衝突趕不過來,所以觀摩死刑審判現場的一年生隻有惠一個人而已。
我和五條老師在其他地方見過嗎我想。我能確定我和他在幾個月之前那次街邊偶遇之前毫無聯係,但他的態度又顯得太過熟稔,最後我隻能將這種表現歸結為五條老師是個自來熟,這個解釋似乎最能說得通。
到達咒術高專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拎著大包小包來到男生宿舍,看向外麵的夜色。夜色晴朗,繁星滿天,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這本是件好事,可想到虎杖,我莫名地感到有些隱隱的不安。我總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似乎有什麼線牽著我,牽著他,也牽著五條老師。世界仿佛是場巨大的木偶戲,而我們被迫被什麼人操縱著,僵硬地翩翩起舞。但我很快又自嘲於自己的多愁善感,興許是第一次來到東京上學,水土不服胡思亂想也是正常的狀態。不如睡覺一向是我的人生信條,於是我把自己扔進床裡,將疲憊連同胡亂的思緒一同扔進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我隨著五條老師來到庭審現場,看到了被五花大綁坐在被告區的虎杖,和嚴陣以待的各方代表。
旁觀席上的人並不多,稀稀拉拉地坐在那裡,但每個人的表情看上去都很凝重,整個庭審現場看上去隻有五條老師一個人十分輕鬆。他看上去有點遊手好閒又有點無所事事,而我作為他現在唯一參加庭審旁觀的學生,享受到了全方位解讀服務。
“虎杖君呢,是在咖啡廳碰到咒靈之後,為了保護他人,吞下了特級咒物兩麵宿儺的手指,現在被作為容器收容,”五條老師小聲說道,“按照咒術法則,吞下特級咒物的人不能稱之為人,我們一般稱之為容器,而容器必須被判處死刑。”
我喉嚨裡像梗著團棉花,沒說出話,我想,為了拯救他人而使自己陷入這種境地,真的是有必要的嗎
“兩麵宿儺的手指是哪來的”我問。
五條老師一攤手,“不知道。”他相當坦誠地說。“按照裝置的指引,我們應該早就回收了那片區域從特級到四級的所有咒物,但它就那麼突然出現了,”他嘖嘖稱奇,“聽上去簡直像是某種命中注定一樣。”
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無端的胡思亂想,命中注定,我不喜歡命中注定,我皺了皺眉頭,沒有接話。五條老師悠然地向後一靠,把腳搭在了前排的座椅上。
“肅靜,現在開庭。”有人的聲音打破了平靜,我看到法官拎著一本厚厚的材料走上法庭,在他身後,似乎有什麼黑色的東西若隱若現地漂浮著。
“這位呢,就是本次的大法官,日車寬見先生。”五條先生介紹完最後一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慢悠悠地走向被告席。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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