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一刻,楊誌強對我的機智讚賞有加,但是他不知道,我手心裡已經出滿了冷汗,心臟像是被按了一個小馬達,砰砰砰跳的厲害。
夜已經很深,出了學校,我和楊誌強看著路上來往稀疏的車輛。楊誌強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吳副校長口中所說的電話號碼,楊誌強簡短扼要的說了一句,“川江醫科大學校門口。”
我們等了大概十多分鐘,一輛豪華黑色轎車停在了我們跟前,副駕駛上一個人緩緩打開車窗探出腦袋,問“戒指呢?”
我們哪有什麼戒指。頓時心裡有一點慌張,可是楊誌強卻異常淡定地對著副駕駛的那個男人說“我們沒有戒指,第一次去。”
那個男人對著楊誌強看了好大一會兒,突然放聲笑了一聲,“哈哈,你是豐澤地產的大公子吧。我們何老板不歡迎你。”
楊誌強冷笑一聲,“怎麼,當初刀疤何說是要二十萬買我們倆的頭顱,現在這二十萬自動送上門,還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那個男人又瞧了瞧楊誌強身後的我,眼神裡給然一種很複雜的感覺,隨即打了一個電話,突然嘴角一揚,下車,給我們打開了車門,說道“二位,裡麵請。”
楊誌強率先進了車,我還站在車外,有點膽怯,楊誌強這家夥腦袋裡想了些什麼。
楊誌強坐在車裡衝我使了個眼色,我頭皮一陣發麻,暗罵了一聲,坐進了車裡。
車子在川江市兜兜轉轉,繞來繞去,楊誌強有點不耐煩地問副駕駛上的那個男人,“你們以前是不是開黑車的,在這繞什麼圈子啊。”
那個男人輕笑一聲,“做一行有一行的規矩,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和警察串通好,我們要保證沒有人跟蹤的時候,才能把二位送過去。”
我和楊誌強無奈的沉默不語,隻是有點擔心,張軍這個時候的究竟處在什麼樣的狀態。
又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車子緩緩駛向了城北酒吧。副駕駛上的那個男人,下車給我們打開車門。
我和楊誌強跟著他進了城北酒吧角落裡的一個暗門,暗門之後是一條特彆長的通道,通道的地板上鋪著大紅色的地毯。通道的儘頭有一個裝飾特彆豪華的電子門。那個男人拿出隨身的門禁卡,刷了一下,推開電子門,裡麵豁然開朗,燈火通明,金碧輝煌,想不到這裡真的藏著一個巨大的地下賭場。
帶我們進了一個二樓的房間。
我們推門而進,刀疤何正坐在裡麵,這時候,上來兩個保鏢模樣的男人,把我和楊誌強身上搜了一遍,順便報我們的手機也拿走了。楊誌強咬咬嘴唇,死死盯著刀疤何。
刀疤何嘴巴裡噙著煙,翹著二郎腿,皮笑肉不笑地問我們來,“賭個多大的?”
楊誌強冷哼了一聲,“我們不是來賭博的。”
“到我賭場,你們不賭,難道是來泡澡的,嘿嘿……”刀疤何說著,笑的有點滲人。
“我們是來救你命的。”楊誌強麵無表情的說。
刀疤何愣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救我命,嗬嗬,我看你們先管好自己命吧。”刀疤何說完,剛剛那兩個保鏢模樣的然就把我們倆架了起來。
這事情發展的讓我有點措手不及。可是楊誌強還是淡然的笑笑,“張軍過來了,來替他爺爺報仇。”
刀疤何臉色一暗,把手裡的煙掐滅,走到楊誌強跟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臉,說“小子,你在這給我純心找事是吧,那個瞎眼老頭子我沒動他一根頭發絲,張軍來我這給他報什麼仇。另外,你給我記著,張軍那小子隻要敢來,我一定要讓他橫著出去,不為彆的,就為了給我死去的兒子報仇,”
“張爺不是你殺的?”我驚愕地問。
這時候刀疤何突然走到我身邊,問道“你叫高陽?開學那一晚,跟我兒子打架的也有你,是吧。”
我看著刀疤何怒瞪的雙眼,頓時心裡沒了底氣。開始沉默不做聲。
楊誌強冷笑著對刀疤何說“張爺不是你殺的,還會有誰和張爺有深仇大恨。”
刀疤何走到楊誌強跟前,嗖的一巴掌,把楊誌強嘴角抽的流出了鮮血。楊誌強咧咧嘴,牙齒都被血染紅,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唾液混合著血。
“你怎麼打人啊。”我努力的想掙脫身後的架著我的男人。
刀疤何又走我跟前,伸手也給我我一巴掌,媽的,瞬間感覺側臉陣陣發熱發燙。
刀疤何對著一旁的女人,悄聲說“去查一下今晚到場的人員,找找有沒有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