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界循環死裡逃生!
“姐姐!”璟皓驚喜至極,他根本也不在乎這什麼爭鬥的勝負,如今見到了姐姐,什麼都不重要了。
“嗯,皓皓退下。”
“姐姐!”璟皓上前一步,不肯退去,仙琴已然是置於指尖。
“皓兒!退下。”樹敵之事暮雲不想讓璟皓參與其中,這還是暮雲第一次厲聲嗬斥璟皓。
璟皓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收了仙琴,一手拎起了玄熾一同下了試仙台。
“暮雲!敬長愛幼是我仙族傳統,你如今對我不敬!可是藐視我蛟族!”
“小暮雲,此事交由外祖處理。你剛歸來,回去休息吧。”燁攸嗓音暗啞,這三百餘年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
“陛下,難不成放出了戰神,就可以踩著我們旁族了?”玄溺張狂,步步緊逼。
鳳容夕眨眼的功夫就坐到了燁攸身旁,隨意倒了一杯茶,誰知今日燁攸竟有些反常,竟要製止一二。
鳳容夕起了疑心,茶杯湊到唇邊,輕易就察覺出了問題。
這茶水,有毒。
鳳容夕默不作聲,又將茶水放歸。“嗬,那玄溺族長大可一試,若能比得過本君座下首徒,蛟龍一族大可踩在我樂族頭上。”
“小暮雲!退下!聽外祖的話!”燁攸蹙眉,一把壓住了鳳容夕。
“本君是司戰之仙,金口玉言。隻怕是蛟龍族不敢接戰下書。”
“暮雲得令!師父,這鏡曦還你,免得蛟族耍賴說我們欺負人。”暮雲看似隨手一擲,那柄仙劍竟然就那樣穩穩歸入劍鞘。
在場仙眾無不屏息暗歎。這樂族的前郡主不過消失了三百餘年,竟然叫人看不出境界了,光是這氣場也非往昔可比。
這哪裡是關禁閉,分明是吃了小灶啊!
“蛟龍族,玄溺。請賜教!”玄溺不愧是一族之長,既然情勢所迫,倒是大氣的站了出來。
鳳容夕微微闔上雙眸,手指輕輕敲打在桌岸之上,燁攸隻道他鎮定悠閒,不將暮雲放在心上。
卻不知他這雙眼,隻是被這光刺的有些灼痛。
雲靄一出,遮擋了大部日光,鳳容夕這才睜開了雙目,隻見他雙目微紅,隱隱泛淚。
玄溺亦是仙族強者,雖不是頂尖,但他手中一把遊龍折扇也是出神入化。這人年輕之時也曾是英武善戰的年少將軍。
暮雲劍尖如龍遊水,一筆帶過不甚深入。
暮雲明白這玄溺為一族之長,此刻局勢不明,絕不可趁此取了性命。
隻是這玄溺無論是否落於下風,都始終不肯從袖袍之中伸出左手,頗為奇怪。
試仙台上下鳳容夕與暮雲二人皆發現了此關鍵,暮雲不顧有無危險,專攻於玄溺左臂。
隻見那招招式式,皆被玄溺靈活處之,他那手臂全然不像是受過傷的模樣。
暮雲心急,一心想要戳穿玄溺,淩厲劍招就再攻上去。
玄溺此刻左手動了動,就被台下燁攸與鳳容夕察覺。
“好了!”燁攸使力,將二人振開分隔兩旁。“玄溺兄受累了,幫朕考驗我族小輩有功,快快休息好生養傷。剛剛璟皓小郡王勝出,擇日受封少將。玄熾表現亦不錯,入營做個參事吧。”
“陛下,小郡主進步斐然,簡單比試牽扯到了臣下傷口,我蛟族這便告退了。”
玄溺分明是裝的……
暮雲看向鳳容夕,卻見到他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他不希望暮雲阻撓玄溺。
“噢,準了。今日我也累了。都散了吧。文官殿試再尋吉日。”
如今仙界唯有表麵和氣,內裡竟已勢同水火。
不需片刻,人群儘散。
“咱們也走吧。皓兒,你也來。”燁攸喊過璟皓,璟皓熟稔的托起燁攸手臂,陪他緩行。
暮雲一瞬間心中酸楚,外祖何時落得這般落魄模樣了!
花發已生,腰背也坨去半寸。
暮雲偷偷望向鳳容夕,今日他亦不吐一言。這氣氛壓抑至極。
待回了極天殿,璟皓攙扶著燁攸安坐。
未等暮雲尋到機會開口,鳳容夕已是率先開口。
“燁攸!”
“飲鴆止渴,我知。”
“那你為何不將我喚出!”鳳容夕少見如此激動。
燁攸苦笑“你這身體與我捆綁一處,美夢終不久,何必拖累你二人提早難過。”
“罷了,與你生氣也無用。暮雲,將重生之事,與你外祖說說吧。”鳳容夕頓感挫敗,坐在了一旁,向暮雲吩咐。
“外祖。可還記得暮雲六百歲那年在雲天苑外院被戰神所救?”
“嗯。記得。”燁攸不明所以。
“那時,這一世的暮雲已被卿荇,玄熾等人毆打致死。是我重生而來,又占了這副身軀。前世的我,死於新仙奕丞六百年,當時我與皓皓一千六百歲,皆因反叛奕丞而死。”
“唯有三十載,燁兄,如今形勢你定要如實相告。”
“戰神大人,來不及了。父親他,如今……已是天昱上將,軍中威望僅次於您。甚至年輕小將隻認上將,不識戰神。”璟皓艱澀開口,對暮雲所說沒有絲毫懷疑。
“黎絨呢?仙帝親衛怎麼不護在你身旁?”鳳容夕忽然想起了那嘴硬心軟的黎絨。
“幾十年前,那老家夥與我吵了一架,帶著黎族下界去了人間岩海。想來也有幾十年未有音訊了。”
“……燁攸,我早與你說過,攘外必先安內!你就是不曾聽勸!如今冥淵一事尚有隱患,若是魔域再有變動,仙界酸儒告你一個通敵之罪!你們樂族會有多被動!”
“不會。因為我跟旁枝已經絕裂了。就算被動也隻有我這一枝罷了。”燁攸全然一副放棄的模樣,璟皓欲言又止。
誰知燁攸搶在鳳容夕之前開口,他央求道“仙族懼怕神權已久,小暮雲被救的那天起,我這一枝就躲不掉了。容夕……你還不明白嗎?帶暮雲走吧。如果……那人願意護佑她的話。”
這二人如今又打起了啞迷。
“他亦有難言之隱。不會同意的。”鳳容夕隻覺得這額旁兩穴跳痛起來,無法思慮再多。
暮雲這下終於聽懂了,他們二人說的他,就是那位鳳凰族的祭司。
不過在暮雲看來卻不打緊,本來這樂族的事情就沒必要麻煩他們避世不出的鳳凰族。
他能放容夕自由就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