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晚抱臂環胸,“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朝。對了,耶律昊,彆忘了你剛剛的承諾,希望明天早上哀家看不見你了。”
轉身,拉著軒轅逸寒就走。
瞧著那女子得意洋洋地離去,耶律昊還端著手中的這盆水,目光凶狠地瞪著盛晚晚的背影,恨不能戳穿了去!
“王上,這盆水給屬下吧?”一旁的下屬弱弱地上前說道,伸手想要接過,但是一抬頭就對上了耶律昊一臉陰雲密布,可真是恐怖之極。
耶律昊將手中的水盆重重摔在地上,氣得他要吐血。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下屬小心翼翼出聲。
“既然明的不行,隻能來陰的!”他對這個太後,越來越感興趣了,太喜歡這樣的女子了,完全勾起了他所有的占有欲。大漠的男人向來最喜歡挑戰,更何況還是像盛晚晚這樣難馴服的。
下屬默默地輕歎,這王上也不知道抽的什麼風,非得要這琅月的太後不可,這天下女人這麼多,為何唯獨非盛晚晚不可?
……
“今日我的表現不錯吧?”盛晚晚向著軒轅逸寒邀功,表情露出了一絲笑意。
軒轅逸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淡淡道“嗯,不錯。”
“切,表揚的這麼違心。”盛晚晚撇嘴,不過還是挺高興的,尤其是最後離開的時候,看著耶律昊傻愣愣還端著水盆的傻逼樣,真是大快人心啊!
可惜,這遠遠還不夠抵消她內心的那股憤怒感,有機會,一定要把他往死裡整。
“不管怎麼說,這丫的,明天再不滾出去,那我就要用彆的法子來把他弄出去。”盛晚晚冷哼,“我當初被抓到大漠去,恐怕和蕭家的人也脫不了乾係。”
她總覺得,那商隊經過北冥山,是有人指示的。北冥山那種偏僻之地,又怎麼可能剛好有一隊商隊經過,恰巧就能夠遇見她?
而且之後,那位姓蕭的少年還出現在了大漠裡,他們明明就在悄悄議論著該如何謀奪琅月江山的事情。
軒轅逸寒沉吟了一下,隨即道“這事情,你不用插手了,我來解決。”
盛晚晚詫異抬眸,看他。
“早點休息,明日還要上朝。”
盛晚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身子驀地一輕,竟是被他給打橫抱起,她嚇得趕忙伸手環住男人的脖子,真怕自己摔下去。待環緊了男人的脖子,她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軒轅逸寒,我警告你啊,你下次再這麼嚇我的話,小心我揍你!我這肚子裡的孩子要是嚇沒了,你知道你什麼下場?”
他蹙眉,“好,下次注意。”
看著兩人緩緩走遠,身後始終保持著十步之遙的小葉子眼神微閃,低垂下眼簾。他轉身往皇宮之外走去。
皇宮不遠處,停著一臉黑沉的馬車,在暗夜裡更顯陰森。
“參見宮主。”小葉子輕輕說道。
“上馬車。”馬車內的男人,聲音低沉悅耳。
小葉子輕歎,隨即跟著上馬車。
花墨炎正垂著頭,做出一副假寐的樣子,聽見動靜,黑眸睜開,定定鎖在對麵的小太監身上。
“宮主,奴才可以確定,太後身邊的這名男寵,就是攝政王!”小葉子說到這裡,壓低了幾分聲音,“奴才親耳聽見太後將男寵叫成軒轅逸寒。”
花墨炎來了興趣,微微抬了抬頭。
這件事情上,確實讓他很詫異,可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想當然,盛晚晚也不可能對彆的男人動心了,畢竟軒轅逸寒在盛晚晚的心中所代表的完全不一樣。隻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軒轅逸寒既然還活著,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待在盛晚晚的身邊?
“嗯,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吧。”花墨炎摸著下巴,似乎帶了幾分興趣。
他軒轅逸寒沒死,讓他的黑眸要比往常更閃亮了幾分。他似乎對這樣的消息感到了興奮和高興,若是軒轅逸寒沒死,他才會覺得人生不會這麼無趣吧?
……
另一日,盛晚晚就聽說了耶律昊離開了。
皇帝的書房裡,還未踏入,就聽見了小皇帝嚼著食物的“嘎嘣”聲。
她提著裙子跨過門檻,眼眸微微眯細了幾分,“皇上,你又在吃?”
聽見這聲音,小皇帝慌慌張張地將零食收入懷中,一副欲蓋彌彰的表情。
才五歲,哦不,即將六歲的孩子,就這麼吃?
盛晚晚覺得,這孩子之前一定是被蕭怡然這樣的娘親給禁止著,連三餐都吃不飽,這皇帝做的可真是夠窩囊的啊!瞧瞧他現在這副餓鬼投胎的模樣,盛晚晚都不禁唏噓萬分。
“母……母後,兒臣,兒臣隻是整日無所事事。”
“無所事事?”盛晚晚挑眉,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既然沒啥事,那就每天圍著皇宮宮牆跑唄,這宮牆跑完,皇上估計就能減肥了。”
“……”這種喪儘天良的話,真的是太後說出來的嗎?太傷人了!
小皇帝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後,忽然聽盛晚晚又繼續說“而且啊,皇上,你瞧瞧你這肥碩的小身子骨,日後橫著長,可怎麼撩到小姑娘啊?這皇家啊,不僅僅要靠權勢財勢,更要靠顏值啊!”
五歲的孩子歪著腦袋,表情懵懂。他也真的是聽不懂盛晚晚說的顏值是什麼意思。
“哎,算了,瞧瞧你這天真懵懂的樣子,估計也聽不懂。”盛晚晚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對牛彈琴,她拉開椅子,坐下,“我問你啊,蕭家的人對你好不好?”
小皇帝眨巴著眼睛,沒說話。
要知道,小皇帝在這裡,動蕭家並不是太容易的。
怎麼說蕭老爺是他小皇帝的外公,這一層麵上來說,真是比較麻煩。
盛晚晚有些無奈地想著,旁敲側擊一下才行。
“唔,外公很好呀,外公最喜歡給朕吃各種好吃的!”
盛晚晚“……”
吃吃吃,就知道吃,還有什麼用呢?
她起身走出屋子,眼神中劃過一抹無奈。這孩子畢竟還小,她也無能為力。
她伸手緩緩放在腹部上,“小家夥,爹娘一手都沾著血腥,日後希望你長大後遠離這一切吧?”她總算是有些理解夜太傅為什麼當初希望夜傾城可以過的平平淡淡了。
……
“今日怎麼不見你的男人?”梨晲被迫被盛晚晚從皇宮中拉扯出門,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出門。
盛晚晚瞥她一眼,輕哼道“小梨子,我是孕婦,所以我必須要隨時出來走走。”
“那你可以讓你男人陪你啊!姐姐我可是日理萬機很忙的!”梨晲輕哼一聲,那表情要多不滿就有多不滿。
“小梨子,日理萬機的是我,你忙個毛線啊!肖澈最近都去哪兒了?人影都不見了。”
“不知道呢,誰知道呢。”梨晲聳聳肩,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四個人都散了,任務就一再擱淺。
其實她和盛晚晚兩人心中都明淨萬分,任務的最後關鍵還是在軒轅逸寒身上,隻是要從軒轅逸寒的身上拿到玉石,這種事情簡直是比登天還難。除非盛晚晚……
季晴語多了一分牽絆,便沒有了想回去的渴望。
肖澈呢?因為盛晚晚決定留在這個世界,所以他應該也是不急著要走。
唯獨渴望離開的隻有她。
梨晲嘴角邊漸漸泛上了一絲苦澀的笑意,她沒想到,這樣一個任務,讓他們暗夜裡最強的四個人紛紛再次受挫舉步維艱。
盛晚晚沒有察覺到梨晲的表情怪異,四處望了望,抬步往前走。
她也是整日在皇宮中悶得慌,今天軒轅逸寒又剛好出宮沒了蹤影,她也就趁著這個機會出宮來逛逛。
此刻附近的一家酒樓裡,一人臨窗而站,二樓的位置可以很好的把街景儘收眼底。
“竟然獨自出了宮?”耶律昊冷冷勾唇。
下屬上前來,問道“王上,要動手嗎?”這個時候正好動手,估計他家王上對這位太後早就打定了主意了,不擄走這太後,他家主子恐怕是不願意回大漠去。
“動手!”兩個字,帶著不容置疑。
下屬暗暗點頭。
“對了,那個叫肖澈的人,事情都做好了?”
“是,都做好了。”
“嗬,做的好。”耶律昊晃動著手中的杯盞,嘴角的笑意晦莫難測。
他那日找到洛家人的時候,就聽那位洛老爺說了,當今的太後最近派人在追查一個人,這個人應當是當初太皇太後死時說的那位攝政王的弟弟。
這個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這消息……
難怪,軒轅逸寒會死在北冥山,大抵是為了知道自己弟弟的下落吧?
街道上人影攢動,盛晚晚往前走了兩步,忽然被一抹黑影給攔住了去路。
她蹙眉,有些疑惑抬眸,這人有些眼熟。
“他是跟在耶律昊身邊的下屬。”梨晲輕輕扯了扯盛晚晚,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之意。
盛晚晚蹙眉點頭,算是明白了,“有事?”看來耶律昊這個男人還沒有走,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非要讓她使出一些逼人的招數。
她本不是什麼善良之輩,這會兒也沒必要對這種不要臉的人做出任何的同情來。
“王上有請。”下屬不卑不亢。
“憑什麼?”盛晚晚蹙眉。
“這圖上畫的東西,太後可認識?”下屬緩緩展開了手中的圖紙,上麵畫的那顆玉石,和軒轅逸寒手中的很像,隻是這種像,隻是神似,外觀乍然一看挺像,那其實並不是同一個。
盛晚晚一震,盯住了這幅圖,腦子裡閃過了軒轅逸寒說的話,軒轅逸寒說過,這玉石是軒轅家每個人都有的。
更何況當時她有問過洛玉澤,洛玉澤給出的提示,就是這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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