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青葉撒開雙手就以迅雷之勢攫住了歹徒握著刀子的右手腕,拇指準確的摸到大陵穴狠壓下去,同時右肩用力頂著歹徒的胸膛向旁邊的牆壁撞了上去。
歹徒大驚,右手無力再回刀,卻也咬著牙沒有鬆手,任身體向牆壁上撞去。同時,左手迅速向上去堵小泉青葉的鼻息。
手塚國光見機立即砸出手機,正中歹徒的額頭。
“咣”。手機落地,聲控燈亮起。
歹徒毫無防備,因突然多出來的一個人而心中大駭,不由自主手勁一鬆。
手塚國光隨後就是一腳踹在歹徒的左肋間。
“啊——”歹徒撞在牆上,痛呼出聲。
“當。”刀子落地。
小泉青葉右腳連忙將刀子踢開,甩開製住歹徒的右手就又去扳其左手的大拇指和四指,同時偏頭側身就逃脫了控製。
咣當咣當,刀子拾級而下,聲控燈長亮不息。
手塚國光從側麵舉拳打來。
歹徒閉眼承受,這人的身手他是見過了的,心知今天也許跑不了了。可是,這個女人才是阻礙了自家兄弟逃離的罪魁禍首,他就算被抓也一定不能讓她好過。如此想著,伸腿對著正要跑開的小泉青葉的背影就是一腳。這樣的話,即使她不會撞上護欄也必定會摔下樓梯,就算不死也是重傷。
小泉青葉被踹得失去平衡,朝著護欄撞去。依此態勢,她會頭部先撞上護欄,然後摔倒滾落樓梯。
手塚國光搶救已經來不及,驚在當場。
小泉青葉極力扭頭躲過要害,右肩“碰”的一聲撞在了護欄上;她痛得眼前發黑,仍然記著伸出右手去抓護欄的底部,然後用力重心向下,左膝“砰”的一聲著地又下滑了一層樓梯才終於停了下來。
手塚國光雙眼一眯,鐵拳再次凝聚全身的力氣撲麵就上。
歹徒癱在牆角,毫無反手之力。
小泉青葉大口喘著氣,扶著欄杆站了起來。膝蓋,肩部傳來火辣辣地劇痛,讓她頻頻皺眉。
手塚國光見狀,眼神發狠,對著歹徒耳根處又是一拳,歹徒腦袋向下一搭,暈了過去。
手塚國光探臂扯下歹徒的腰帶,用力地捆綁起來。毫不意外地發現,是個男人!直起身來,一腳將男人踢回牆角,這才走向小泉青葉。
視線掃過肩部,沒有發現血跡;又看向膝蓋,和服已經破損,隱有血跡出現。他沉重地問道,“還能不能走?”
小泉青葉點頭,慢慢走上台階,看著地上摔成兩半的手機說道,“我的手機在花火祭時就摔壞了,家裡也沒有裝固定電話。看來報警要用電梯內的緊急呼叫器了。”
走路的姿勢明顯有些彆扭,看來腿傷並不輕。
手塚國光走過來扶住她的手臂,“彆擔心,我已經通知母親報警了,他們一會兒就能到。”
“已經通知了?什麼時候?”
“在你們上樓的時候。”
“你知道那人有問題?”
“你一進電梯,母親就打電話來了說小偷有同夥。”
言簡意賅,不過小泉青葉已經全部明白。
“所以你才從樓梯間上來?”
“啊。”
好快的速度!比她坐電梯的速度還快!她記得他今天穿了和服木屐的呀?驚奇地低頭去看,然後目光就在觸及到他光潔如白玉的腳丫時膠著不動了。
他……光腳跑上來的?為了不相熟的——她?
一時間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哽在了胸口,她突然大聲喘息。
手塚國光一愣,不解地看向小泉青葉手撫胸口的動作,擔心的話脫口而出,“怎麼?剛才被刀子傷到了嗎?”他沒忘記歹徒行凶的刀子曾在她的胸前抵過。
關心的意思溢於言表,小泉青葉抬頭怔怔地望著手塚國光緩緩搖頭。
手塚國光眉頭擰起,遲疑地開口,“……如果很痛,你可以哭出來……”他知道女生總是比不上男生能忍痛的,即便她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哼過一聲。
小泉青葉再搖頭,她沒辦法解釋,也無從解釋。
她隻是突然覺得堵得慌!她曾經付出十年,卻連一個微笑都不曾得到;現如今,她不付出要放棄了,他卻又總是意外地出現意外地表情。她覺得荒唐可笑甚至悲哀可憐!
哭嗎?那對她來說真是太遙遠的事情了……
手塚國光看著小泉青葉一徑地陷入了自己的情境中,蒼白的麵龐迎著隱約的月光更顯柔弱易碎。他不自覺地就放鬆了力道,恐怕她在他的手中消失。
無人注意,在看不見的背後,身影正相疊,如相依相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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