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丸英二是已經興奮了一上午的小泉擁護者,“學姐已經答應周六會招待我了,所以,這次部長你說什麼都沒有用,我隻聽學姐的。”
大石秀一郎緊緊地盯著手塚國光的一舉一動,怕這位在得知詳情後就已經全身冷凝如冰雕的帝王突然出手直接滅了麵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一直拱火的搭檔。
不二周助在旁邊嘻笑著添油加醋,“菊丸,你說你自己背著我們送禮物就罷了,反正我們隨後也會奉上賀禮。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索要回禮,更不該得到回禮之後還企圖隱瞞我們。”
乾貞治拿著筆記本展示最新的統計數據,“作為一支以團結合作共同進退的冠軍隊伍來說,如果突然出現了一隻異群之馬,那麼這支隊伍則會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麵臨分崩離析。”
桃城武跳起來勇敢發表自己的意見,“我也要送禮物,我也要得到回禮。”
手塚國光一計冷光射來。
桃城武閃身到海堂薰後麵繼續叫囂,“部長,你不公平。上次秋遊就沒帶我們!”不帶就不帶吧,他作為新一任的網球部長非常願意由此來鍛煉自己的容忍度。可是,他不能容忍的是,剩下的食物為什麼也沒打包給他?!
桃城武一把將海堂薰推上前,“海堂,你說,你也甘願再次被拉下嗎?”
海堂薰抓抓頭巾,恭敬道,“部長,我們周六的訓練任務會另外找時間補上的。”
河村隆瞪著不甚了解地大眼,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話說,不就是周六一起去一趟兒童福利院讓學姐招待一頓飯嗎?難道學姐不方便?所以,手塚不想讓大家去?“那個,”他想了一下自家壽司店的周六安排,好心地建議,“要不,大家去我家?我來招待?”
眾人齊側目,河村隆顫微微退後一步,他說錯了?
大石秀一郎考慮再三溫吞開口,“手塚,你看這樣好不好。學姐招待我們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不容更改的事情了,如果我們再找儘理由失約好像有些失禮,倒不如我們利用這次機會也為學姐分擔一些她的負擔。”
眼看著手塚的臉色趨於緩解,大石秀一郎才繼續建議,“除去學姐承諾給菊丸的回禮,其他的食物就由我們自己帶了食材過去,自己製作,當然也包括福利院孩子們的份量。這樣的話,學姐的任務就不會太重而且也能放鬆一下,你看如何?”
如何?不如何!
就像大石說的,那人已經做了承諾,就算他百般維護又能怎樣?手塚國光無語當默認,起身向外走去,“為了大家能在周六徹底放鬆,那麼這一周的訓練強度加大兩倍。”
“哦,不——”身後立刻傳來哀號聲。
手塚國光停步回身,眸似利刃,語似冰霜,“或許,你們不想放鬆?”
哀號聲瞬間戛然而止,個個噤若寒蟬。
手塚國光滿意地點頭,轉身繼續向外走,天底下從來沒有不勞而獲的免費午餐。
他們想要放鬆,首先便要精疲力竭;不苦,哪來的甜?
而他,想要得到,必須先要付出。如果還未得到,隻能說明他的付出還是不夠。他堅持不懈便是了,而這恰恰是他最擅長的,不是嗎?
一路從教學樓走向辦公樓,耳邊絡繹不絕的不是小泉老師收到了多少情書,就是小泉老師收到了多少鮮花。還有早晨龍崎老師在課後對他繪聲繪色的轉述……
手塚國光的眉峰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如此反複三次,才算恢複了往日裡的平靜麵容。按照昨日工作會議上的決定,山木師傅應該已經帶人處理掉這些公開課後必然引發的後遺症了。既然他能在龍崎教練看似好心轉告軍情實則是想探聽他的舉動時能夠鎮定如常,那麼現在,在辦公區遇到正主,他也能做到巋然不動。
轉過拐角,三年辦公區內,正主,卻不在。
是龍崎教練在等他,看到他進來,立刻招呼,“手塚,你來了。小泉有事出去了,告訴我把食盒拿給你。”
綠色的竹質食盒,是他家容量最大的食盒。
手塚國光接過食盒,對著龍崎教練道謝,然後退出辦公區。
沒關係沒關係!他在心裡對著自己鼓勁,今天見不到,還有明天,還有後天,還有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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