撚金雪!
“要說什麼啊?”到了房間裡,沈姝寧看著他依舊神色如常,但仍然不敢掉以輕心,抬起柔若無骨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夫君~”
清甜的嗓音比之前多了幾分媚態,漂亮的桃花眼像是勾子一樣招人,她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大膽,簫煜極為配合著,但他一雙狐狸眼裡寫滿了算計。
“阿寧當日撞了我之後還說了什麼,你記得嗎?”
“我當時都不知道撞到的人是你,怎麼可能還記得說了什麼?”她早就忘了這茬,但她也不會真的撞了人還說出什麼過分的話,“夫君不妨給我說一下,當時我說了什麼話呀?”
“你當時說,我的這雙眼睛挺好看的,要是將來的孩子能長我這樣好看的眼睛就好了!”
他眼底的笑意不散,看著倒像是真的,但沈姝寧確定自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隻是瞬間她就想出了應對的辦法。
她輕輕摸了摸簫煜的眼角,嫣然一笑,“夫君的眼睛確實生的好看,但我不可能想要嫁給樂坊的小廝,更不可能想著跟他生個孩子,夫君不會是把彆的姑娘當成我了吧?”
“我不可能認錯人。”簫煜握住她的手,輕笑著說“你一頭撞進我的懷裡,還把我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像我這麼記仇的人不可能記不住你的臉。”
“夫君記住我長什麼樣,卻沒來找我報複回去,對我真的是寬宏大量啊!”
“誰讓阿寧長得好看呢?”簫煜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美人總是有幾分優待的,不是嗎?”
“彆人都說夫君不近女色,送你美人你都不肯要,沒想到你也不能免俗啊?”她不知道大奸臣說的是真是假,但她希望是真的,“夫君竟然也是個貪圖美色的人。”
“我又不是柳下惠。”他笑著俯下身子,親了親她的唇角,“再抱你去睡一會兒,昨天你起來的早,晚上也沒有怎麼睡覺,今天再補個覺。”
“你這麼一說我都有些困了。”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困了就睡吧。”簫煜將她攔腰抱起來,走過去放到床上,他幫她脫掉鞋襪,外衣,然後再脫去自己的,在沈姝寧旁邊躺下。
看著她的臉,簫煜不由得想起今天慕容灼說的事情。
四年前,他扮作小廝在樂坊裡查案,突然有個人撞到他的懷裡,對方卻倒打一耙,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你眼瞎啊,走路不長眼。”
“對不起!”作為樂坊的小廝,是不敢跟世家小姐爭論對錯的,他隻能忍一時之氣,但也記住了這張臉。
明豔的臉上帶了幾分薄怒,更加的動人,他當時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姑娘能嫁給自己,生下的兒子肯定好看。甚至他連以後孩子叫什麼都想好了,可他也知道這位姑娘身邊有個人。
對方是謝家這一輩最出名的子弟,他當然也是認識的,撞到他的姑娘這位謝公子之間的事情他自然也清楚,但他也知道這兩個人注定是有緣無分,因為謝家的野心可不小,一個刑部侍郎的女兒當然不會讓他們滿足。
幾乎是在瞬間,他就做好了決定,來年參加科舉考試,看著眼前這人的眼神都變了,帶著幾分笑意。
“不小心衝撞了姑娘,請姑娘責罰。”
“你這眼睛倒是生的好看。”沈姝寧沒想到平平無奇的一張臉居然長了這麼好看的眼睛,“看在如此漂亮的眼睛的份上,本姑娘今天就饒了你。”
“多謝姑娘!”
“看你這麼懂禮的份上,本姑娘再多說一句,將來你的孩子要是跟你長了一樣漂亮的眼睛,他……一定要有個好聽的名字。”
“嗯。”他笑了笑,側過身給她讓開,“小姐請。”
沈姝寧帶著兩個丫鬟上了二樓,他收斂了笑意,不動聲色的去了另外一個地方,找到了關鍵證據,讓塵封多年的懸案水落石出。
陛下心情大好,問他想要什麼賞賜,他毫不猶豫的說出自己想法。
“微臣想要參加來年的科舉考試,請陛下恩準。”
“這……”皇帝有些猶豫,試探的問說“你有把握嗎?”
“有。”他對自己有信心,絕對可以考中。
“好,朕答應你,讓你明年參加科舉考試。”
“謝陛下隆恩。”
皇帝還是有些不放心,偷偷問他“要不要朕幫你提前寫一份文章?”
“多謝陛下的好意,微臣對自己有信心。”
後來他一次考中,他沒有在其他人的臉上看到任何驚訝的表情,陛下讓他直接入了大理寺,也沒有人覺得震驚,好像一切本來就應該是這樣,他的努力好像是場笑話,所有人都覺得這不過是一場計劃好的事情。
“咳……”突然感到了一絲寒意,沈姝寧下意識的咳了兩聲,簫煜這才回過神,替她把被子蓋好。
無論過程怎麼樣,我終究是如願以償了!
簫煜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再去想從前的事情。
……
他這邊倒是沒什麼問題了,可是跟他們同一天成親的另外兩個人就沒這麼幸運了。
沈姝月沒想到她們折磨人的手段竟然如此的層出不窮,大早上就入宮請安,先是去拜見太後,一切都很順利,可是去去拜見帝後的時候就出了岔子。
皇後笑的溫柔慈祥,卻是蛇蠍心腸,一開口就說“本宮聽說昨夜太子讓伺候的人全都出去了,可是阿月覺得宮人伺候的不妥當?”
“沒有。”太子搶在沈姝月之前回答,“宮人伺候的很好,是兒臣想讓他們出去,不想被人打擾。”
“讓宮人在一旁伺候著是宮裡的規矩,嬤嬤沒有告訴太子嗎?”
“嬤嬤當然不會忘記告訴兒臣,可是兒臣不喜歡,讓他們出去了。”
“伺候主子是他們的職責,既然太子覺得他們伺候的不好,不如將他們拉出去全都杖殺了?”
“皇後!”一直默不作聲的皇帝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你的病還沒好,應該在宮裡靜養,太子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們做得,臣妾說不得嗎?”皇後冷笑一聲,“太子天天往沈家跑,說不定太子早就跟她暗通款曲,成了沈家大姑娘的入幕之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