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簫煜看著燕老,“你告訴我,她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彆管怎麼回事了,你把藥給鳳竹吃下去,解了她的蠱毒。要是拖的時間長了,救過來也會成為廢人。”
“我沒帶藥。”那麼珍貴的東西他不可能隨時帶著,簫煜看著床上躺著的人,抿了抿唇角,“我去把藥取來,你等我,鳳竹。”
說著,他連忙跑了出去。
燕老看向夜琅,“你不該回來,當時你好不容易才脫身,現在回來了,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我也告訴自己不要回來,但我還是控製不住。”夜琅看著門口,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
“鳳竹這個樣子,讓我想到了當年的我自己。但她比我幸運,有顆藥可以救她,而我隻能認了命。”
“咳咳……”慕容灼看到遠處的人影,輕輕咳了兩聲,“你這麼快就把藥取回來了啊,速度很快嘛。”
“藥就在烏衣衛。”簫煜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慕容灼從他手裡把裝著藥的盒子拿過來。
“我們幾個大男人不好意思給她喂藥,還是前輩你來吧。”他把藥給了夜琅,後者接過藥,拿起一旁的茶杯,把藥放到了杯子裡,給杯裡倒了水。
“藥有了,但是還缺個藥引。”她說著,從懷裡拿出一根銀針刺破手指,擠了幾滴血滴進去,然後輕輕搖了搖,俯下身子給床上的人喂了下去。
慕容灼看的目瞪口呆,但他也知道輕重緩急,等到把藥喂了下去他才把心裡的疑惑問出來。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藥需要什麼藥引,難道它的藥引就是血嗎?”
“不是。”夜琅放下茶杯,用帕子給鳳竹擦了擦唇角,抬起頭看著慕容灼。
“你隻是看到我給裡麵滴了血,但你不知道我的血裡有什麼東西。我曾經跟鳳竹中過一樣的蠱毒,吃過同樣的藥,所以我的血才能成為藥引。”
“這麼說的話,你當年也是找了個人,用他的血做藥引?”
“是。”
“不知道前輩當年找的人是誰啊?”慕容灼好奇的看著他,“什麼樣的人能夠抵擋得住這個奇毒?”
“他也是烏衣衛的殺手,比我更有天資。”夜琅說著,看向一旁的燕老。
“你還記得嗎?他一個人就能殺了北蠻二十多個殺手,曾經獨自一人闖入敵營,殺了北蠻的將軍。我們都覺得像他這樣的人肯定會成為烏衣衛裡的例外,說不定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入朝堂。”
“怎麼會不記得呢?”燕老歎息,“要不是當年他中過蠱毒,也不會在後來的任務中喪命。”
“他不是因為中了蠱毒而喪命,是有人想要拿走他的命。”夜琅看著簫煜,“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我說的人是誰吧?”
“知道。”
“嗬!”夜琅輕輕笑了笑,她起身走到簫煜麵前,“你跟他一樣,都覺得自己無辜,但我又何嘗不無辜呢?被害死的夜玄又何嘗不無辜?”
“對不起。”簫煜現在才知道她心底的恨從哪裡來,也深深地感到了無力。
“我沒有辦法彌補你,隻希望你不要活在過去讓自己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