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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街道上，領路人帶著兩人到了一個偏僻的小角落，推開一扇門走進去，又經過了幾道門才豁然開朗。
裡麵，全是些穿著華麗的‘富貴人’。
很顯然，這些人也都是衝著半鮫人的血液來的。
軒轅修第一次被這樣的場麵震驚，在這地下的交易場中，他知道了什麼叫殘忍。
也知道了什麼叫人性醜惡。
人族，才是披著外皮的野獸。
他們是魔鬼。
小水嚇得全身發麻，同類的血腥氣，讓小水有些想吐。
軒轅修身體僵硬得厲害，伸手慢慢將小水護在懷裡，眼眸深沉。
“這黑市啊，可是什麼都有，彆說救你兒子的命，隻要你有錢，死人也能給你救活。”領路人笑著開口，回頭看著愣在原地一直沒動的軒轅修。
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領路人以為軒轅修是沒見過世麵的鄉野村夫，這場景第一次見到不害怕才是有問題。
軒轅修手指在發顫，視線緊緊地盯著上方的一個個牢籠。
那牢籠中關著的，除了半鮫人，還有鮫人族……
居然，還有黑金鮫人。
手指慢慢握緊，鮫人族顯然發現了軒轅修的身份，他們驚慌地拍打著籠子，被鐵鏈穿過的魚尾用力拍打，血液順著鐵鏈流出，滴落在一個容器中。
“吆，新鮮鮫人血，喝了延年益壽提升內息，三千兩黃金！”
“我出四千兩！”
“五千兩！”
那些人瘋狂的競買，如同貪婪的野獸。
軒轅修很久沒有回神，眼眶紅腫得厲害。
他在隱忍。
他怕自己控製不住。
眼淚在眼眶打轉，軒轅修知道同類在發出求救聲，可他……
“這隻小鮫人，可是我們發現的寶貝，一根鱗片都能價值三百兩。”
商人從黑尾鮫人身上拔了一片鱗。
顯然，那黑金鮫人方才過了擇彆期，幻化雄性。
慘叫聲在整個黑市回蕩，血腥氣讓小水忍不住哭了起來。
軒轅修護著小水，慢慢跟在領路人身後。
那賣半鮫人血液的人，是個大胡子屠夫一樣的男人。
他將一隻半鮫人掛在鐵鏈之上，如同販賣待宰的豬肉。
“要血。”領路人將錢財放在那人手中，小聲又說了些彆的。
那人冷眸警惕地盯著軒轅修和小水，伸手拿刀在半鮫人慘白的腳踝上劃了一刀。
血液順著指尖滴落在容器中。“錢不夠。”
軒轅修已經在隱忍的極限，手指握緊到青筋暴起。
“彆傷害她！”最先忍不住的，是小水，她失控地喊了一聲，衝上去護著那個被放血的半鮫人。
這樣下去，她會死。
半鮫人奄奄一息，看了小水一眼，是同類……
“逃……快逃。”
他們，會認出她的身份。
她們拚命想要逃離地獄，居然還有傻子跑進來。
“居然還有自投羅網的半鮫。”屠夫揚了揚嘴角，他能分辨的處半鮫和人族。
手裡拿著一瓶淡綠色的液體，屠夫衝著小水潑了過去。
果不其然，液體接觸的皮膚，閃現魚鱗一樣的紋路。
眼神瞬間變得貪婪，屠夫就像在看著行走的金珠。“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