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說“那你就好好對人家,彆搞的鐘姑娘跟個外人一樣。”
萬斂行說“你知不知道我有我的苦楚。”
程風側頭看了一眼萬斂行說“我沒看出你有什麼苦楚,我反而覺得有苦楚的是鐘姑娘,人家對你百般好,你卻不領情。”
萬斂行說“我怎麼不領情,我領情的。”
程風說“我沒看出來,我就看她在你跟前連個丫環都不如,下人在你跟前都那般自在,你怎麼就容不下她呢。”
萬斂行說“我還容不下她,她天天圍著我轉,我都感覺自己被她綁架了。”
程風說“證明人家在意你,換做我早拎包回汴京了,絕不受你這份氣。”
萬斂行說“我沒給她氣受。”
程風說“她明明就在受氣。”
萬斂行說“她就那樣,每日頭一低,就跟受氣包一樣,我都擔心她那脖子會被她的腦袋壓斷,我第一次見她就有這種擔憂。”
程風說“我看她和尚汐出去有說有笑的,就到了你麵前話不敢說,頭不敢抬。”
萬斂行說“你怎麼還向著她說話呢。”
程風說“說點實話罷了。”
萬斂行說“我看你就是不想伺候我想回去陪媳婦,那你走吧,把隨行給我叫來,我最不缺的就是伺候我的人。”
程風說“你又來,一言不合你就趕人,我這不是覺得自己睡在這裡把小嬸嬸擠走了心裡過意不去嘛。”
萬斂行說“你知道什麼,她在我身邊我都睡不好。”
程風給萬斂行掖掖被子說“怎麼能睡不好呢,你不是睡眠很好嗎?聽隨從說,在大牢裡,你睡的都格外安穩。”
萬斂行說“那能一樣嘛,我都快被她乾神經了。”
程風脖子一扭看向萬斂行,“小嬸嬸把你怎麼了?”
萬斂行側眼瞟了一眼程風說“你是不是想偏了。”
程風十分堅定地說“沒有。”
萬斂行說“我看你就是想偏了。”
程風說“小嬸嬸到底把你怎麼了?”
萬斂行說“沒事就問我喝不喝水,晚上也問,你看我這樣的起夜方便嗎?她每一天能對我說的好像就那麼一句話‘要不要喝水?有沒有不舒服?’,真是煩死了。”
程風聽話特彆會聽重點。
“那你起夜的時候不會是小嬸嬸親自伺候吧?”隨後程風忍不住笑了起來。
萬斂行瞪了程風一眼,沒好氣地說“胡說什麼呀?我這孩子腦袋裡麵裝都是些什麼汙穢的東西呀,心思一點都不純淨。”
程風先是一本正經地說“那你總不能憋著吧?”隨後他便嘎嘎嘎地笑了起來,這一笑才知道程攸寧那樣嘎嘎嘎的笑是起源於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