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王大夫_在明朝讀書的日子_思兔閱讀 

第三章,王大夫(1 / 1)

在明朝讀書的日子!

栓柱家就住在村西頭的小湖邊,父親算是半個漁夫,平時在下田務農之餘,總能抽出功夫帶著他到周邊的湖中捕魚打打牙祭,一來二往的他也就練就了一身精湛的泅水本領,這也是栓柱能夠降伏這群半大孩子的本錢。﹎8_﹎>·.鄭彥卿跌入湖中後沒多久就被還在湖中摸魚的栓柱半扯半托的撈了上來。或許是被驚嚇到了,卻一直昏迷不醒,直把這群半大娃娃嚇了個夠嗆。栓柱跟著父親下水多年算是見過世麵的,見鄭家少爺小腹鼓脹,知道他在水中晃神之餘定是灌了不少河水,他照著父親教的控水土法子就要給鄭彥卿驅水。或許是方法奏效了,沒多久鄭彥卿就乾咳了幾聲嘔吐了起來,這下子大家原本吊在嗓子頭的心肝算是緩了回去。隻是沒想到鄭彥卿在乾嘔了一陣後不僅沒有回過神來,反而嘴角一抽撅了過去!

跟著鄭彥卿出來的隨從小滿也就歲的模樣,心智稚嫩,見到這般景象也是失了分寸,拿不定主意。情急之下他讓栓柱等人幫他先著看住少爺,自己則邁著小短腿回府稟報。

本來鄭家老宅的人氣氛就有些微妙,他們正懷著略帶悲傷的心情正在準備著老太爺的祭祀事宜,而小滿突然帶回來的消息,直驚得鄭家一家老小頓時雞飛狗跳起來。老夫人鄭於氏和鄭彥卿的生母鄭李氏更是被嚇得雙雙癱軟,鄭老爺鄭富貴雖然沒有那麼大的反應,但是蒼白的臉色以及略略抖的小臂也顯示出了他此時的不平靜。不過總歸做了多年的鄭家家主,還算平靜的處理了這件事情。他先讓老管家福伯帶上幾個壯勞力去將兒子鄭彥卿從湖邊接回來,又吩咐自己的長隨到鎮上延請大夫,自己卻親自下場招待宴席上的賓客,並囑咐家人不要聲張此事,以免打亂了父親的祭祀事宜,顯得不夠莊重。在鄭老爺的安排之下,祭祀大禮還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雖然場麵還是像往年一般宏大而鄭重,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來這次辦得有些草草了事,差不多也就猜出來定是府上有事生。

鄭彥卿被福伯接了回來,鎮子上的大夫也被請到了府上為其診治。8·.老夫人和夫人在一眾丫鬟嬤嬤的攙扶陪同下,也都守在鄭彥卿的床前等著正在號脈的王大夫給個章程。

“王大夫不知我那孫兒是怎麼著了,一直往外冒著虛汗,您紮了金針好半天也不見醒。莫不是…”老夫人見王大夫給孫兒診治了老半天,隻是一個勁的皺著眉頭、撚著胡須、也不說話,實在壓抑的厲害遂即問出了口。

“唉!這…”王大夫見老夫人逼問自己,欲言又止的道了一聲。

“王大夫您老可是咱們鎮上出了名的神醫,十裡八鄉的都知道您妙手回春的本領,如今小兒不過是不慎落水並不是患了什麼病症,您如此這般,可、可不要嚇唬我等婦孺啊!若是您能使出手段醫好我家小官,我等定會重金相酬!”鄭彥卿的生母李氏見王大夫被母親追問的表情慎重、麵帶鬱結,也慌了心神出言說道。

“對極,我兒說的對極!王大夫還請你不吝施展手段救救我家小官,日後老婦人定厚禮相待!”老夫人覺得兒媳說的大善,也就出言附和道。

唉!王大夫又撚了一把胡須才正了正衣冠,施禮道“二位鄭夫人莫要拿話擠兌老朽,不是在下拿喬,實在是令公子的症狀有些古怪,讓人一時難明其理,老朽苦思良久也是不得其解啊!”

“啊!這、這,不知王大夫可有化解的妙法,還請看在我亡夫的麵子上救救我那苦命的孫兒吧!”老夫人頓時慌了心神,向王大夫施禮懇求道。

“母親莫要慌張,王大夫不僅醫術精湛更是出了名的慈悲心腸,又與我那過世的公爹相交數載,定不會在此時見死不救的。”鄭李氏攙住老夫人勸慰道。

“嘖嘖!鄭家娘子端得是個伶俐人,一句話就把老朽頂的裡外不是人了。>吧.·若是旁人定會被你擠兌的下不來台,隻是老朽與鄭家哥哥相交數載,打心眼與你們鄭家親近,如今小官落了病症,我自當儘心醫治,也不枉你我兩家多年來的情誼!唉,也罷,老朽就先給開個活絡精神的方子試試,若是不能成事還請不要責怪老朽醫術不精。”王大夫被人拿話堵的進退不得,直嘬著牙花子說道。

“王大夫與亡夫相識久遠,更是看著富貴和小官長大的,自是親香無比。如今小官落了難,您老還能將病症毫不欺瞞告訴我等,這般情誼老身省的。隻是我這兒媳雖然品性賢淑,但是心憂稚子口不擇言,還請老哥哥擔待一番。”老夫人開口圓場說道。

“母親大人說的極是,我口不擇言真是不該!還請您體諒一番,不要記掛我這個小輩。”鄭李氏小心地陪笑道。

“二位鄭夫人言重了,醫者父母心,你等心境我自當感同身受,哪有什麼記掛隻說。隻是令郎之症有些奇特,我怕開下的方子不能奏效,豈不是誤人子弟了不成!”王大夫把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

“嗬嗬,王大夫莫要說笑!您老開下的方子定是極好的,如何能說不起用呢,憑地添了喪氣!不知這方子…”鄭李氏小心地賠笑說道。

“唉!鄭小夫人莫要急躁,老朽這就寫來…”

……

鄭彥卿服下了王大夫開下的藥劑拖了幾日,期間雖然出了一身熱汗,但是仍舊昏迷不醒,且眉宇間清淤之色愈積愈重。

王大夫見此情狀又換了幾個方子與鄭彥卿服用,仍舊毫無見好的征兆。他本著對鄭老爺子多年的情誼,直言不諱地闡明恐自己學藝未精,怕耽誤鄭彥卿的病症,並向鄭家提出更換醫者,古之醫德令人讚歎。

鄭家得了王大夫的建議,也虛心采納。將汝陰縣內有名望的大夫統統請了個遍,又派了家中熟識的長隨星夜趕往廬州謁見在那裡做官的二太爺,求他寫個帖子延請當年為老太爺治病的那個致仕的太醫來府救治,隻是人力哪能賽得過那勾魂的閻羅,雖然那長隨沒日沒夜的趕往到廬州,也見到了二太爺,人家也當即派人護送老太醫前來鄭家救治。隻是這回程的路剛走了一半,鄭家少爺鄭彥卿就在當天上午熬不住走了。

老夫人自大孫兒得了病症後,每日焚香禮佛祈求上蒼保佑;鄭家少夫人平日裡還要顧理著一家老小的吃喝,但大部分時間也是待在兒子房中小心伺候著;鄭老爺雖然麵上看不出多少慌亂,但也是雙目赤紅,一向寬容有度的他最近脾氣卻最是戾躁。如今鄭彥卿突遇夭折,最苦的莫過於這三個人了,老夫人原本還算烏黑的頭,變得斑白不堪,身子一下子就垮了,恍惚地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一個勁地說對不住老太爺;鄭家少夫人雖是有喪子之痛,但眼見婆婆悲憤的難以理事,硬是撐著照理著鄭家的日常俗物,隻是有時淚水去不自覺的模糊雙眼;原本最是堅強的鄭老爺此時像是被奪了精氣神一般,不是木的坐在靠椅上失神就是躲在書房裡和大管家福伯嘀嘀咕咕的商量著什麼。

……………………………

這一日,鄭老爺避過了旁人悄悄地來到了老夫人的房間,他斥退伺候左右的仆從傭人,隻留下了老管家福伯在旁侍立。

“娘親,孩兒有些事情難以決斷,還請母親大人能與我參詳一二。”鄭老爺上前將依臥在床的老夫人小心扶起,低聲說道。

“我兒來了,你有什麼事拿不定主義要與為娘的說啊!”被扶起靠臥在床上的老夫人恍惚的問道。

“是這樣的,前些時間小官病重在床時,福伯與我提了件事情,如今我有些拿不住主義。”鄭老爺含糊地說道。

老夫人打量了下侍立一旁的福伯,又看了看小心伺候的兒子,心不在焉的問道“不隻是何事能讓我兒這般掛心,但說一二,看看為娘的能不能為你參詳一二。”

鄭老爺回頭看了看確定門外無人,又與福伯遞了個眼色將他支了出去,方才小心地說道“娘親,這事和小官有些乾係。”

聽到眼前的兒子提起那不幸夭折的乖孫,老夫人不由得悲從中來,她也不接話茫然地看著兒子,剛止住不久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了出來。

鄭老爺見母親傷神,心中也是悲痛莫名,他小心的為母親擦拭淚水,自顧地說道,“前些時日,小官病重不省人事時福伯曾私下找到我與我說要給小官說門親事衝衝喜過過黴運,說不定小官就醒了,我覺得這個事兒吧也能做的,便同意了。隻是當時沒有合適的人選,便放了話讓福伯等人在底下悄悄物色一二,後來我因為心憂小官有些慌神,又把這事給撂在一旁,忘記了。隻是今日清晨福伯來報與我說物色到了一個合適的小女兒,也領來給我見了。我見她雖是年歲不大,但麵容俏麗頗知禮儀,便問了家世,後來才知那女子出身江南,夫祖兩輩也都是讀了書的禮儀之家,日子過的倒也清貴,隻是前段時間家鄉澇災一家人落了難,又失了家資,才來咱們這投奔親戚,這段時間靠著親戚救濟才勉強度日十分艱難,如今聽說咱們家小官要求親衝喜,便托人給咱們府上遞了話,同意結親…”

老夫人聽著兒子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惹得心裡更是不痛快,語氣有些生硬的說道“咱們小官如今都不在了,你還說著些個有的沒的乾什麼,莫不是打算給我那苦命的孫兒結個冥婚不成!”

“母親大人容稟,孩兒正是此意!”鄭老爺麵帶尷尬地答道。

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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