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不速之客_在明朝讀書的日子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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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不速之客(1 / 1)

在明朝讀書的日子!

秋天,一筆一劃皆是情,秋景一字一句皆是意。﹎﹏>吧·.`ya``e`n8`.秋,就是這麼一個令人心醉的節氣。當然,更令鄭彥卿心醉的則是眼下還跪在自己麵前這個老農…

“這位呃,…”鄭彥卿想了半天也不知他該如何稱呼來人,隻得無奈稱道“這位長者,怎麼才一見麵的。您就為何朝我行這般大禮,是不是我之前做了什麼錯事,嚇唬到了您了?”鄭彥卿滿臉無奈地想要替上任收拾爛攤子,忙上前將還跪在地上的那名老農攙扶起身,“您還是快快起身吧,現在入秋已久,地上怪冷的,可彆寒了身子!”

鄭鐵錘似乎沒有料到鄭家少爺好像沒人認出自己這個罪人之父,當然不敢起身,帶著一副良心不安的表情,趕緊向貴人解釋起來“雁卿少爺,不是老農托大不起,實在是老農沒有半點臉麵敢當著貴人麵前直起腰身呐!”

鄭彥卿覺得此人話中透著古怪,忙給還在一旁看熱鬨的堂兄遞了個眼色,暗暗詢問他是否知曉詳情。隻是鄭雁鳴到底是回來的晚了,一些事情也隻是從家人那裡囫圇地聽了個大概,至於其中細節末枝實在沒有詳儘打聽,所以也是一副摸不清腦袋的模樣。但是他見自家堂弟深陷窘境也看了半天的熱鬨,此時也該他上前解圍救場了。

“鐵錘叔,您可彆見怪!雁卿這些年一直待在宅子裡,難得出來一次,一時眼拙沒認出您來,您可千萬彆怪他呀!”鄭雁鳴上前幫堂弟搭手,二人合力總算把跪在地上的鄭鐵錘扶了起來,接著他又示意堂弟,“雁卿,這是咱家鐵錘叔,他們家可是當年跟著咱家先人一道從隴右逃難過來的老人,鐵錘叔還是鄭家村難得的鐵匠,咱們家好多農具都是咱叔親手打得,比縣裡鋪子賣的都不差呢!鐵錘叔也是實誠的厚道人,跟咱家關係鐵著哩!今個估計是見到你難得出來趟,心裡歡喜才跟你作個悶子,開個玩笑的!你也彆見外,來,上前趕緊給咱叔行個禮,問個好!”

鄭彥卿得了堂兄的提點,忙上前施禮道“鐵錘叔,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許久不曾出來,咱們村子裡的人也都沒大能記清,一時眼拙沒認出來您老,您可千萬看在咱家老輩的麵上繞侄兒一回,千萬彆在逗雁卿了!我是小輩哪敢受您老的大禮啊!”

鄭鐵錘見鄭家的兩位少爺,不僅不瞧不起自己反而一個勁的恭維自己,心裡更不是滋味,心想,“唉!難怪人老鄭家代代不衰,還出了二老太爺那般人物,這般教養,端是值得!”

鄭鐵錘也不答話,老實厚道的他良心更是慚愧的緊,兩個眼珠子都漸漸地泛起紅色,嘴角也哆哆嗦嗦的不知如何開口。吧.

鄭雁鳴畢竟年長些,率先反應過來,“咱叔,你咋這樣呀!可是家裡有了作難的事兒,想找我兄弟二人幫忙啊!要是有,您老儘管說,我跟雁卿肯定幫你出頭的!”

鄭彥卿見堂兄能有如此的處事之道,不禁覺得二大爺家的教養極好,絲毫不會以為自己是官宦子弟就端著架子,接待鄉親仍能秉承淳樸,這般胸襟在大明這個三六九等、階級分明的世道著實難得,也難怪待人冷清的辛媽媽能高看堂兄一眼。

“是啊,鐵錘叔!你家裡是不是有了難處想找我跟堂兄幫忙啊?可是今年的收成不好,想免些租子,咱們都是鄉裡鄉親的有啥不好開口的,您老今個隻要言語一聲,這事兒我堂兄就能做主幫你辦了!可彆這樣不說話啊!你倒是給我們個準信唉!”

鄭鐵錘見二位公子言真情切、不似作偽,也不好再拿捏下去,他用一隻粗糙的大手揉了揉紅眼眶,強忍著沒落下淚水,麵上有些訕訕地就把自己兒子險些誤了鄭彥卿性命,自家人覺得對不住東家的事給說了出來。

鄭雁鳴與鄭彥卿聽曉後,有些古怪地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麵上看出了無奈。

“鐵錘叔,您老就是為了這事啊!嘿!也不早說,冷不丁來這麼一出,您可把我和雁卿唬得夠嗆,我剛還以為是雁卿在我離開的這段日子做了什麼壞事,誤了您家的收成呢!我都準備回去告知家中長輩請他們替你出氣呢!”鄭雁鳴見堂弟向自己求救,也知道他此時不好出麵,隻得再次上前打哈哈,“原來是這件小事呀!這不都過去幾個月了麼!您還提這茬做什麼,憑地晦氣!再說了,之前雁卿也是自己誤事,才落進水裡的,辛虧您家栓柱當時在場,才救了吾弟一條性命,這要是換做外人,咱叔您今個說不準就見不著雁卿了!栓柱那小子有功無過,您該歡喜才對,咋還能給我們這些個晚輩賠不是呢!這不是臊我們這些做侄子不會做人,落我們的臉麵麼!”

鄭彥卿見堂兄這番話說的十分圓滑,忙開口附合起來,“是啊鐵錘叔,堂兄說的極是的。﹎>吧﹎.若不是上次我落水時,栓柱兄弟在場,說不得您今個可就見不到侄子了,你家栓柱可是雁卿的救命恩人,是該我向您磕頭拜恩才對。您老今個這處可做的不當了,這可是再扇我們這些晚輩的臉麵啊!”

“唉!鄭家人,仁義啊!”

鄭鐵錘被鄭彥卿兄弟倆這番插科打諢的勸慰,本就不善言辭的他,此時直張紅了老臉,憋了半天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又要作勢跪下磕頭,向貴人們拜恩。辛虧鄭彥卿兄弟倆眼疾手快,見勢不對連忙上前攔住,才生生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鄭家兄弟倆也消了再繼續逛下去的心情。隻是又怕再消了鄭鐵錘的臉麵,隻好勉強地讓他陪著在村中小逛了一會兒。

“雁卿少爺,這顆樹,就是咱們祖輩從老家隴右那裡帶過來的一枝子胡楊樹杈張成的。咱們鄭家村的祖輩都是圍著這顆保家樹定居的,都百十來年了,都長的這麼粗壯了,個大漢合身才能圍抱住腰身呢!”

一路上,鄭鐵錘話不多,都是鄭雁卿兄弟熱情地跟他上前搭話,他才一字一句地應答。還是他看到鄭彥卿站在村中古樹麵前愣,才勉強上前給他講解這顆古樹的來曆。

“噢!”鄭彥卿聞言,這才恍然地點了點頭,難怪在安徽這個地方能看到西北的胡楊,“鐵錘叔,那樹上的銅鈴是咋回事?”

“雁卿少爺,那上麵的鈴鐺是咱們村裡族老才能用的。但凡哪家哪戶出了大事,咱們族老就讓人過來搖鈴鐺,來通知大夥過去幫忙的。平時這可寶貝的緊呢,夜間還派打更的過去守著呢!家裡的小孩也都不敢靠近半尺,省的這些小崽子們淘氣,晃了線繩驚動了村老,家裡的大人都是要吃掛落的!”

“噢!”鄭彥卿信服地朝鄭鐵柱點了點頭,“鐵柱叔您懂得可真多!”

“咳!”鄭鐵柱見雁卿少爺誇讚自己,黝黑的老臉漲的通紅,連連擺手,“這算個啥!咱們村裡的毛頭小子都知曉得!也就是雁卿少爺少出門,才不知道!這不算事,不算事!”

鄭彥卿雖然少出門,但是憑著以往的影視劇經驗,也大概猜出這個銅鈴的作用。之所以明知故問,不過是趁機向鄭鐵錘賣好罷了!

“鐵錘叔說的是,以前是雁卿出門少了,隻顧得在家讀書。待我身子好清後一定多跟堂兄一起出門見識見識,省的以後再出了這般的差子,丟了咱們鄭家村的臉麵。到時候,還請鐵錘叔也多帶雁卿見識下世麵才好呢!卻不知,您老都會些個什麼手藝?不妨說出來讓雁卿見識見識!”

一旁的鄭雁鳴見堂弟此舉頗為妥當,也不言語隻是暗暗點頭。

鄭鐵錘聽到人家少爺家的竟然向自己討教,一時間手足無措地不知如何應答,隻得又漲紅老臉,老實地說道“雁卿少爺說笑了,您富貴人家的,向我一個老農能學啥!俺在田裡拋了半輩子的食兒,除了種地,就剩下祖輩傳下來打鐵的手藝,再就是漲著水性好,偷閒時能下河摸倆魚蝦的打打牙祭了!…”

剛開始鄭鐵錘還老實地說著,可是到後來說道下河摸魚時,漸漸回過味來,“人家少爺要不是你家的崽下河摸魚能落水作病麼!”於是,聲音也漸漸小了起來,麵上又重新一副慚愧的模樣。

“咳咳!”鄭雁鳴見氣氛又開始不對了,忙假裝咳嗽兩聲,打斷二人的對話,“雁卿,這天色也挺晚了!咱們出來的也挺久的,該回去了,省的家裡人掛念。”接著有對鄭鐵錘說道“鐵錘叔,那個事都過去了,您也彆放在心上。可彆在為難栓柱兄弟了,他也是一番好意,也沒想生這樣的事!再說雁卿現在也好好的,您在這樣的,我們這些個做晚輩的心裡不不大落忍的!咱們得向前看,以前咋樣,現在還咋樣,可彆再為這事難為自己了,您一家老小可都指望您過活呢!”

“唉!”鄭鐵錘聽到鄭雁鳴這番掏心窩子的話,也實在不好再說什麼,隻是無奈一歎,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叔,既然這樣,雁卿便跟堂兄先回去了,以後得空再來找您玩!”

“唉!”

鄭鐵錘望著漸行漸遠的鄭彥卿兄弟倆,滿是悲嗆地望了望山那邊的夕陽,又看了看麵前的古樹,“鄭家人,仁義啊!”

出了這檔子事兒,鄭彥卿的心裡也十分不大好過。晚飯草草地吃完後,他沒有搭理來自堂兄邀他切磋詩詞的請求,也沒有搭理來自柳墨兒含情脈脈的眼神,更加沒有搭理來自父親與母親的異樣調笑。直接了當地就回到了他的獨門小院,解除了衣襪早早地就躺倒了床上,細細回味這之前的一幕,他覺得,古人性情操守著實比現代人要強上許多,隻是一個相見老農,在儒家千百年的洗滌之下,竟也能有如此君子行徑,實在有些難得。

“儒家、思鄉、侵蝕,太可怕了!”

漸漸地鄭彥卿便熟睡了過去,隻是待午夜時分,也不知是察覺到了什麼,還是被尿給憋壞了,他竟然莫名地醒了過來。

“阿彌陀佛,小施主你總算醒來了!卻不知睡得可還安好,是否再夢見我佛?”

鄭彥卿猛一機靈,透著從窗子裡透出的月光,這才依稀看見有個人影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竟坐到了自己的床前,或許是光線太過昏暗的緣故,鄭彥卿一時間實在沒有看個仔細,但細細品味著剛才那頗為熟悉的聲音,這才慢慢地認出坐在他床前的那人。

“是你?慈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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