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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第一場(1 / 1)

在明朝讀書的日子!

侯愈白能在文風鼎盛、才子佳人如過江之鯽一般的錦繡江南位列其中的四大才子之一,除了他有個光鮮的家世外,更多的是他的文思見識也確實不凡。>吧_﹍`.ya·e·n8.co畢竟於士林中的文人墨客而言隻有在才學上能將服自己的人才能受到他們的禮遇,而這也就是他即便是身處異鄉也能如此有恃無恐的本錢所在。

當然了,對於此次的淮陰詩會他其實事先也在暗地裡做了不少的功課。比如說這次被楚袖館推到前沿的文擂擂主有著汝陰神童之稱的鄭雁卿本人,就早已被他裡裡外外的調查了一遍。

鄭雁卿此人不同於其他的一些被人所宣揚的神童一般。他在成名之前雖說在鄉間鄰裡小有名氣,但是那完全基於他是鄭家家主嫡子血脈的緣故,才會被人偶有所熟的。在那之前他以臥龍蟄伏一般以及其低調普通的姿態幾乎泯滅在人們的視線內,侯愈白覺得這或許是鄭家人對鄭雁卿的一種保護才會令其刻意藏拙的。至於鄭雁卿為何選擇在近期頻頻爆出重料出儘風頭,侯愈白手下的人卻沒有查探清楚。然而這些卻沒有能夠左右侯愈白的判斷,在他覺得,神童之所以區彆於普通人,就是因為他能在正常人所不能預知的時候作出異於常人的驚人覺動的。當然了,更重要的是“神童”二字對於侯愈白來說簡直不會陌生,畢竟他自己在年幼的時候也時常被人以神童所稱頌的。

先前鄭、李兩位友人曾百般調侃鄭雁卿的“神童”之稱名不符實,還當著眾人的麵詆毀他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雲雲。侯愈白對此其實是嗤之以鼻的,他當然知道這二人如此舉動不過是籍此機會在自己麵前討好賣乖罷了!

而且這鄭、李二人原本在江南之地一直跟在自己身後也混出了不小的名氣,但是到了汝陰縣這個小地方卻沒有人能夠認出他們來,反而鄭雁卿一介稚子頑童卻被卻受當地人倍外推崇,文人之間自古相輕,這二人能作出如此詆毀鄭雁卿之事侯愈白是完全能夠理解的,當然了,能有人為自己開道護駕、抹黑對手,他也是樂得看到的。

在江南士林界占據鼇頭的侯愈白,自認才思不凡、見識卓絕,同是神童出身的他於默書之道上更是有難得的造詣。>吧_﹍`.ya·e·n8.co

所以當鄭雁卿報出第一局便是背誦《論語》時,侯愈白差點沒有笑出聲來。他心想“這算是什麼比校?這不就是送給自己一局嗎!”他還一度為對手不值,認為自己簡直太欺負人了。還想著等會簡單地贏下本場詩會後,一定要語氣溫婉地安慰幾句鄭雁卿。畢竟自己也是作為一個“神童”出身的老前輩,都是這樣一路走來的,其中艱辛也著實不容易啊!

然而當鄭雁卿最後補充要倒背《論語》後,侯愈白頓時就傻眼了。

倒背?怎麼背!!!我等讀書人誦書默書是為了增廣見聞、應對科舉的,這又不是為了街頭賣藝!誰他母親的這麼無聊倒背書籍?就為了以後能籍此在外人麵前露上一手這個所謂的絕活,而浪費許多光陰?那我還不如平時多攢些個詩詞,等到年節詩會時說不定還能憑這個博出好大名頭呢!

“咳咳~!雁卿公子、雁卿小友,你剛才出的題目可是要倒背《論語》?”侯愈白一臉為難的問道,他見眼下這人仍舊一副笑魘盈盈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有些吃驚暗道一聲,“好一個扮豬吃老虎的綿羊模樣,果然有些手段!”

鄭雁卿笑得更是靦腆了,一副老實不安的模樣,連連擺手說道“侯兄,雁卿不過是一介侄子頑童爾,端是當不起大才如侯兄這般以友人相稱的!侯兄若是不棄,直呼雁卿本名即可。至於方才小弟所出的題目確實如同侯兄所言,倒背《論語》而已。”

侯愈白也顧不得會被當場的眾人所不齒,趕緊蛇隨棍上,帶著一臉親熱向鄭雁卿蠱惑地說道“咳咳,雁卿賢弟太自謙了,你我皆是孔門學子、讀書士人,我輩士林中人自古都是相親相愛,毫無界線之分、如同一家之人。﹎_8.侯某近日初來貴地叨擾,承蒙諸位同窗友人款待並得以與雁卿賢弟切磋砥礪實在喜不自禁。今日侯某便自托大,憑仗年紀癡長於賢弟就以此用咱們文人士子間的資輩之分,來腆著老臉喚雁卿一聲賢弟小友也並無不可!”

鄭雁卿仿佛被說得羞澀了一般,兩頰竟起了一團紅暈,然後諾諾地說道“既然侯兄如此說了,雁卿也不再矯情就是,至於小弟的稱呼就全憑侯兄喜好吧!”

侯愈白見鄭雁卿被自己幾句好話說的,心中似有所動,趕忙又溫和的說道“雁卿小友,如此從善如流方才對嘛!”說到這,他又換上蠱惑的語氣說道:“隻是雁卿啊!你方才與侯某出的那個題目要倒背《論語》,是否有些問題呀?”

“侯兄對這個題目有什麼異議嗎?”鄭雁卿一副天真的模樣,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萌萌地問道。

“呃~!”侯愈白一時有些語塞,隻得頂著在場眾人不屑的目光,硬著頭皮訕訕地說道“雁卿賢弟,侯某對這個題目倒不是有什麼異議!隻是覺得此次詩會的主旨是要比校你我二人文章造詣,這倒背詩書著實有些偏題了,而且你我二人又不是供人取樂的江湖優伶,比校這個要是傳將出去著實有些貽笑大方。”

“侯兄這麼說倒也有些道理呀!”鄭雁卿全然沒有理會堂兄以及辛媽媽等人的眼神暗示似乎有些鬆動的喃喃自語道。

見事有轉機,侯愈白再也顧不得楚袖館眾人不滿的情緒,再次大義淩然地說道“是吧?!連雁卿賢弟都覺得此題有些不妥,不如咱們再換一題吧!總不能因這道題目賢弟出得不夠妥當,就被世人引以為笑柄吧!既如此,侯某就讓賢弟你再擇一題就是了!”

“侯兄,話雖如此,但你我二人先前曾約好一人一題的。小弟總不能因私廢公,占侯兄的便宜吧?”鄭雁卿一副左右為難的模樣。

“唉~!雁卿賢弟此言差矣!”侯愈白連連擺手,老神在在地說道“雁卿賢弟與侯某此次相約比鬥,起初時侯某完全不曾知曉賢弟竟如此年幼。後來親眼見了賢弟,這才了然一切,隻是此時你我已經定下盟約不好再過改變。如此一來侯某於年歲之上已然占儘賢弟不少便宜,侯某心中早就不知該要如何補償賢弟了!恰巧賢弟遇到難處,侯某才能籍此機會在這上麵做些文章,以此來彌補侯某心中之憾。是故,雁卿賢弟你莫要再給心中許多負擔,還請務必更換題目才好啊!”

“既然侯兄誠心相請,那雁卿自當恭敬從命,這就更換題目!”

話到此處,侯愈白真是有種大難得生之感,而鄭雁卿完全是一副信服的模樣,至於當場的看客卻半是慶幸半是暗恨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態看向鄭、侯二人的對話。

鄭雁卿略略思考了一會,他全然沒有理會堂兄以及辛媽媽等人給自己各式建議,就又自顧地作出了決斷“侯兄既然不必倒背《論語》了,那咱們就比倒背《大學》吧!”

“什麼~?”侯愈白突然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實在有些懵了,“雁卿賢弟,咱們不是說好了不比倒背書籍了嗎?你這不必背《論語》改換《大學》不還是如同原先那般,換湯不換藥的跑偏題了麼?賢弟你還是再好好思量一會,再想個更好的題目比校吧!不用在意時辰的,侯某都會一直等待賢弟的!”

“雁卿謝過侯兄的美意!”鄭雁卿微微拱手施了一禮,這才諧謔的說道“隻是,先前侯兄曾言,雁卿出的倒背詩書之題目與此次詩會格格不入、甚至偏題,在下實在難以苟同!侯兄乃是江南有名望的四大才子之一,也是讀了經年詩書的飽學之士,想必因該知曉有句古話如此說的~倒背如流!”

鄭雁卿也懶得再管眾人各自異樣的情緒,隻是對一臉氣鬱的侯愈白說道“倒背如流此句古語,想必小弟不用再過贅言,侯兄應是知曉,這乃是古人形容你我讀書之人熟悉聖人先哲所著經典的褒義詞。自古以來文人墨客以此相較的不勝枚舉,更有甚者籍此流傳後人被盛譽為一時佳話。”說到這鄭雁卿又拱了拱手,“雁卿不才,今日亦是癡心妄想試圖籍此與侯兄效仿先人比校此題,隻是這等拾人牙慧之事還請侯兄看在雁卿年幼妄知的份上勉強答應了吧!”

話都被鄭雁卿說得絕了,侯愈白也實在不好再過反駁,隻得硬著頭皮咬著牙生生地答應了下來,隻是他仍是心有不甘,“雁卿賢弟,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此題確實不是賢弟胡亂出的,看來也著實為此考慮良多。至此,侯某也隻得答應了!”說到這,他又換上一副討好的模樣,話鋒一轉“隻是賢弟,你雖說聰慧異常、迥異凡人,但是想必你這般年歲也隻是初出涉獵《論語》罷了!而《大學》澀晦難通,成年之人尚不得其門,於賢弟而言背誦《大學》實在有些勉強。不若,咱們還是換回先前的那般倒背《論語》了吧?”

“隨你!”鄭雁卿淡然一笑,乾脆的應道。

為了試圖挽回最後一絲顏麵,侯愈白強裝一副淩然的模樣,“雁卿賢弟莫要想差了,侯某一切都是為了賢弟著想呐!唯恐你過於年幼,怕你背誦《大學》與侯某相校時吃虧,才會好心提醒你的啊!”說到這,他話鋒一轉,有些麵色訕訕地說道“隻是賢弟,你出的這個題目倒背《論語》雖說不難,但總算也要列出個章程吧?總不能就這樣當場隨口就比吧!”

“不如這樣,咱們留些時辰作為準備。賢弟可千萬不要想差了!侯某此舉亦是為你考慮良多,是怕你沒有準備妥當,給你些時間好讓你重新籌備一段時間罷了!當然了,侯某也是由於先前毫不知情,現在是有些措手不及,順帶就沾些賢弟的光也好好準備一番。”

鄭雁卿略略想了下,就點頭應承了下來,“既如此,就留半個時辰準備吧!”

“呃~!”侯愈白麵帶與鬱色,語氣訕訕地說道“半個時辰麼?會不會太短了,賢弟你可彆不夠時間用啊!不如?就一個時辰吧!”

“咳咳~!鄭雁卿望著就要泯滅於西山的殘陽笑了笑,淡然地說道“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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