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身形一閃,融入一道虹光,飛入那堵光牆,消失在這無垠的天地之間。
漫漫長路,下一個路口又在何方?哪裡才是他最終的歸宿?
沒多久,淩子桓便通過那堵光牆離開了虛空結界,好像穿越了一個時空,又好像做了一場大夢。
然而,無論活在哪一個空間,都逃不過最初的使命。
離開虛空結界,淩子桓深覺強光刺眼,一股雜草清香,撲入鼻孔。
熙和的陽光灑在荒涼的小樹林中,樹影婆娑,斑駁撩動,還有鳥兒的渣渣聲拂過耳畔。
殊不知,經後山小樹林這一折騰,出來後已是東邊發白,日出三杆。
不過,內力已完全恢複,感覺神清氣爽,丹田之處隱隱微熱,如一股蓄勢待發的激流,溫潤的氣息灌輸全身。
“不好,我今天還有比試呢!完了完了,要遲到了!”淩子桓拍了下腦門,便拔腿就跑。
在淩子桓的腦海中,依稀浮現著昨夜在小樹林所見景象,想來這事並不簡單,涉及玄清宗安危之患,不容輕視,是得稟報師父或掌門,加強警備,以防不測。
可細細想來,若將這一切告知他人,必受旁人冷眼,問得一個私闖禁地之罪,落得逐出師門,身敗名裂的下場。
可若將後事不提,僅僅道出對那兩神秘人的一言一行,又顯得憑空捏造,缺乏證據,加上自己不過是玄清宗一介無名小輩,此言一出,大抵是當做瘋言瘋語,不足為信。
“罷了,罷了,就當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我不想自找麻煩。再說,玄清宗高手如雲,哪用得著我來操心!”
正當淩子桓想著,一眨眼的功夫,已經來到了飛來峰比試之地。
今日如昨日一般景象,仍是人山人海,熱鬨非凡。
淩子桓在公告欄上看到自己今天的擂台是“火”時,也來不及看對手的名字,便火急火燎地往“火”擂台趕去。
正當穿過擁擠的人流時,和迎麵而來的一個強壯的身軀不偏不倚撞到一起。
淩子桓踉蹌地後退幾步,穩住腳跟,定了定心神,憤憤望去。
四年不見,身板變壯實了不少,可那張麵孔再也熟悉不過了,褪去孩童的稚嫩,一臉成熟和自信,背負一柄長劍,劍柄處散發著淡淡幽光,落在空中淩亂的發絲之間,讓淩子桓心頭一驚。
一時的憤懣瞬間煙消雲散,淩子桓嘴角有些濕潤,大喜道:“齊煊,原來是你啊!”
“嘿,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小子,可總算瞧見你了!四年沒見,身板壯實了嘛!”齊煊雙臂環胸,嘴角微微翹起,仔細打量著淩子桓。
齊煊繼續說“哇,沒想到,你這小子的配劍看上去不錯嘛,想必你的《六道玄訣》修煉到了靈清境界了吧!”
“還遠著呢。”
“在我麵前你還謙虛什麼,我都聽說了,昨天你在‘風’擂台把土岩峰那叫段什麼來著打得半身不遂,全身經脈俱斷。”齊煊稱讚道。
對於昨天的事兒,淩子桓差不多釋懷了,該來的總是會來,現在唯一要做的是,贏得今日的比試,給師父臉上增光。
於是,他笑了笑說“對了,我還有比試呢,得先去擂台那邊了,得空我們再聊。”
說完,淩子桓往擂台方向跑去。
齊煊也會心地一笑,衝著淩子桓的背影喊道“小子,我也有比試,不能給你呐喊助威了。我們一定要贏,不能給貧瘠村丟臉!”
淩子桓沒有回頭,隻是揮了揮手,算是給齊煊一個回應。
“嗬嗬,這小子!”齊煊駐在原地,嘴角微微浮動。
一飛來峰弟子站在“火”擂台的正中央,手拿名冊,不耐煩地喊道“金燭峰的淩子桓,淩子桓……人呢?”
場下議論紛紛,對淩子桓的未到各種揣測。
“我來了,我來了!”淩子桓已到“火”擂台下方,一邊喊著,一邊從外圍往裡麵擠。
“淩子桓來了嗎?金燭峰的淩子桓,人在哪兒?如果再不出現的話,我宣布……”
不知是因為周圍過於嘈雜,聽不到淩子桓的聲音,還是裝作沒聽見,也好借勢發一發牢騷。
“來了,來了,彆喊了!”
這一次,淩子桓特意提高了嗓門,似乎還有所成效,場下的觀眾一個個瞧著淩子桓。
這些觀眾基本都是土岩峰弟子,隻因昨日淩子桓僥幸贏了段乾文曜,土岩峰其他弟子很是好奇,一向在玄清宗吊車尾的金燭峰弟子,如何將修為不差的段乾文曜打得經脈俱斷。
當然,這些人並非是看淩子桓的修為道法,而是衝著他的對手來的,看司徒鴻羽如何收拾金燭峰這一狂妄後輩。
不過,有兩個人,仍如昨日一樣,藏在擁擠的人流中,靜靜地窺視著台上的動靜……
這兩人,自然是巫族的蒼水和俊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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