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域歸途!
飛來峰,風和日麗,萬裡無雲。
淩子桓四處閒逛,消磨了將近一個時辰,便往靜思堂飛去。
沒一會的功夫,他落在一座高雅的樓閣之上,大門虛掩著,顯得裡麵空蕩蕩的。
此刻的靜思堂竟無人看守站崗,讓淩子桓心生疑惑,也不知玉溪子那老頭子到底想談些什麼,恐怕絕不是交還“龍淵”那麼簡單。
淩子桓先環顧了下四周,發現無人跟來,便身形一閃,竄了進去。
“見過掌門師伯。”淩子桓拱手行禮道。
“你已經不是我們玄清宗的弟子了,不用再給我行禮。”玉溪子轉過身來,打量著淩子桓。
淩子桓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玉溪子往前走了幾步,將手中的“龍淵”端在淩子桓的眼前,嘴角浮出笑意。
“這本就是你的,拿去吧!”
淩子桓愣了愣,但還是伸手去接。龍淵劍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他自然高興。
隻是,就這樣給自己了,似乎還缺點什麼!
淩子桓笑著說“掌門師伯叫我前來,不隻是將此劍歸還於我吧?”
玉溪子宛如深潭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遲疑了會兒,“你果然聰明,那我就開門見山吧。”
說著,玉溪子側過身子,在房間裡踱了幾步。
“你放心,‘龍淵’本來就是你機緣之下所得,我所說的並非是交換的條件,我叫你前來也並非是要跟你做交易的。”
淩子桓嘴角動了動,心想這老頭子說話還真是拐彎抹角的,但怯於玉溪子的威嚴,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在此之前,我想跟你確認一件事。”
“掌門師伯請講。”
玉溪子呆了一下,捋了捋下巴的長須,“你多大?家住何方?父母姓甚名誰?為什麼來玄清宗?”
淩子桓愣了愣,不想玉溪子居然會問起這個。
“我十六,家住中土西南方,貧瘠村,我爹叫淩坤,至於我娘,我也不知道。”
“四年前,妖族滅了我們全村,爹爹將我救下,給我書信,讓我上中土東北方附禺山脈的玄清宗,拜師學藝,然後為他報仇!”
說到這裡,淩子桓垂著的雙手捏了捏拳頭,想起當年貧瘠村所發生的一切,壓抑在心中的怒火瞬間迸發出來。
所以,下山之後,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去做呢!
玉溪子聽後,喃喃道“十六歲,淩坤,書信,複仇……”
“哼哼哼……”
他一邊口中絮叨著,一邊發生陣陣冷笑,讓淩子桓聽得渾身不舒服。
“師伯,怎麼了,有問題嗎?”
玉溪子看了過來,一雙淩厲的眸子似乎想將淩子桓整個人,都看穿了一樣,又向他走進了幾步。
當他看到淩子桓胸前掛著的赤玉墜子時,眼眸泛著精光,臉色陡然大變。
“你是靈族人,本應出生在北狄草原,怎會在中土?十六歲,十六年,沫漓,‘龍淵’,哈哈哈!”
還沒說完,玉溪子又發出一陣狂笑,但這一次,笑聲中是深藏著喜悅和興奮。
“妙啊,妙啊,這一切實在太妙了!”
淩子桓用怪異的眼神看著玉溪子,見一麵穩重的掌門忽地一陣大笑,心裡頓時生出種種疑惑。
“孩子,我怎麼也想不到,你居然會是十六年前的那個男嬰!”玉溪子看了過來,一字一頓地說道。
十六年前的男嬰?
淩子桓心神一顫,不知道玉溪子在說些什麼,眉頭挑了挑。
“什麼十六年前的男嬰?”
玉溪子沒有再發出笑聲,但笑容依舊掛在臉上,使得一張滄桑的麵孔,變得年輕活力了幾分。
“你胸前的那塊赤玉,就已經證明了這一切。十六年前,沫漓將還是男嬰的你,交給了薊澤,可我萬萬想不到,薊澤居然會帶著你,在中土隱居了十幾年,哈哈哈!”
淩子桓越聽越糊塗了,忙忙問道“師伯,你說清楚一點,什麼沫漓,什麼薊澤?”
“沫漓就是你娘!”
“當年,你娘生下你沒多久,中土便爆發了一場空前浩蕩的人妖大戰,萬幽堂集結蠱風島,修羅宮,帶著窮奇荒獸,齊齊攻上附禺山脈,試圖先滅了我們玄清宗。”
“在危難之時,人族的其他門派,紛紛趕來附禺山脈,與我們一同抗敵,這些你應該都有聽說吧?”
淩子桓沒有說話,木訥地點了點頭,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心中五穀雜糧。
“沫漓用性命換來了中土的和平,臨死之前,將赤玉給了你,並將你托付給了薊澤,也就是你的養父,你口中所說的淩坤!”
淩子桓頓時就愣住了,喃喃道“這怎麼可能,會……是養父?那我親生父親是……”
玉溪子深吸一口氣說“是金燭峰上一任長老,我的同門師弟,無曄!”
無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