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域歸途!
經過智弘這麼一番解釋,淩子桓三人差不多也明白了。
幻音寺門下弟子重在修煉肉體,對凝氣不再下過大的功夫,而將凝氣境修到大乘,相救於淩子桓的,隻有智空和智塵二人。
智弘將目光落在淩子桓的身上,見他麵上泛著一絲沮喪,笑著說道“方丈師兄要處理寺內大大小小的瑣事,實在無法抽身,但智塵師兄可閒得很,老衲斷定他肯定會幫助施主打通血脈,望施主心安啦!”
秋沁寒聞言後,漠然的嬌容浮現幾分的喜色。倒是淩子桓,對智弘的這句話,生出一絲絲的疑惑。
淩子桓眉頭挑了挑,問道“大師為何如此肯定呢,斷定智塵大師會幫我療傷?”
“呃……這……”
遭到淩子桓的反問,智弘不禁怔了一下,隨即看著淩子桓,似笑非笑的,“智塵師兄為人和藹,在寺內這麼多年,還做了不少善事呢!”
“十六年前,他剛入我們幻音寺,見山路陡峭,百姓有心禮佛,卻行動不便,遂用大神通,以一人之力,費十年之功,在原本險峻的山路上硬生生開辟出了一條佛海坦途,這可是一樁大功德。想必你們在大雄寶殿前,見過那無數台階之路吧。”
又是十六年前,這個智塵……
淩子桓點了點頭,心裡卻暗自捉摸著。
智弘說後,見淩子桓靜默不語,沒有出聲,嘴角動了動,柔聲說“淩施主,我看不如這樣吧,這個時辰智塵師兄也沒有打坐參禪,我即刻就帶你去見他。”
“嗯,隻能如此了!”說著,淩子桓頓了頓,轉向胖子和秋沁寒,“你們倆就不用同去了,我一人前去即可。”
胖子身子動了動,想說些什麼,但仔細一想,要是淩子桓出去了,那麼這件禪室裡就隻剩下他和秋沁寒了,正是與這美豔女子單獨相處的機會。
如此,胖子欲言又止,心中生出一絲竊喜。
秋沁寒漠然的臉上微微動容,心裡有些擔心,但看到淩子桓麵上那堅決的表情,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胖子對淩子桓說道“也好,至於用大乘真氣驅散妖氣,打通血脈的方法,並不是很難,我現在說給你聽,你記好咯!”
待胖子詳細說明了治療步驟後,智弘便帶著淩子桓出了這間禪室,去向智塵的住處。
……
浮欒山,蒼鬆挺拔,青草蔥翠,山間微風襲過,花香四溢,馨香撲鼻。
行走在山間小路,欣賞著青山黛綠的美好景色,側耳諦聽億萬年來的靡靡梵音,都被這宛如自然天籟的渾厚鳴聲所震撼,似乎需要心靈的仰視。
風,像是懂得了山的神聖,鼓動著身子,呼呼穿行。
淩子桓特意將胖子和秋沁寒留下,是因為有件事,他想單獨問問智弘。
智弘稍稍走在前頭,張望著四處的景色,這些風光在他看來,並沒有產生欣賞上的疲勞。一張銅鑼大臉浮現淺淺的笑意,時不時看了淩子桓一眼。
“大師,有件事,我想當麵問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智弘眉頭皺了皺,並非是覺得淩子桓這話說的奇怪,而是說這話的語氣跟剛剛在禪室裡交談的語氣,隱隱有些不同。
此刻,他們二人單獨相處,四周也無旁人,淩子桓說這話時,帶了一點質問的意味。
智弘愣了愣,半餉,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浮現一絲笑意,恢複了剛才的神色。而對淩子桓即將要問的,似乎了然於胸。
“淩施主但說無妨,老衲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淩子桓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我隻有一事不明,就是為何大師要在四年前的玄清宗正門前,在我的右手中,灌輸了一點你們佛派內功呢?”
說這話的時候,淩子桓的雙眼死死地看著智弘。哪怕眼前的這個和尚,曾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也正是這股莫名其妙的一縷真氣,將淩子桓折磨了多次。
在金燭峰與蕭慕辰鬥法時,丹田之處陣陣火辣,錐心的疼痛折磨五臟六腑,當時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
智弘不禁怔了一下,雖然大抵猜到了淩子桓要問些什麼,但還是禁不住呆了一下,好像是特意演給淩子桓看的,讓他覺得這件事對智弘而言,是一件無心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