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穀沒進自己房間,進來燒水泡茶。
陸皓明說“小穀,泡茶的事你不要管。到大廳的商店買煙,小食品,先給每個記者房間送一份。”
小穀立馬去了。
任誌遠說“我發現之縣如臨大敵。到處都是警察,聽說所有的派出所隻留一人值班。連特警都上街了。搞得像打仗一樣。”
“現在還好了一點,原來是我都進不了之縣,到了指揮部又進不去,崔秘書打招呼都不行。”
任誌遠說“記者們有逆反心理。越這樣,他們就寫得越差。”
陸皓明說“你先洗澡。”
任誌遠找了找角櫃,說道“我以前來住過,怎麼連短褲都沒有?”
陸皓明正想說話,小穀進來說道“我還去給他們買桶方便麵。”
“記者們提出來的?”
“不是。兩個原因,一是這賓館,平時是放了小食品,方便麵,撲克之類。現在都沒有。
二是他們都在加班,在筆記本電腦上寫稿。等會兒要吃點東西才行。”
陸皓明想了想,說道“你戴我的工作牌去外麵夜宵攤買些吃的,等會我把他們喊到房間來一起吃東西。還有,多買幾條短褲回來。”
小穀接過工作牌,馬上走了。
陸皓明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打電話,告訴他們等會叫他們過來吃夜宵。
打完電話,才對任誌遠說“那你等一下再洗。”
任誌遠說“記者們來了,把所有的東西收走,一個縣就怕缺了這點小錢,還說是什麼經濟強縣。”
陸皓明知道,這是一種不歡迎的態度,故意這樣做的。他想打汪書記電話。又怕給汪書記添麻煩。這點小事也找書記?給誰打電話呢?戴部長嗎?他說話有用嗎?
他撥通戴部長,戴部長說“好,我找劉書記,開了會的還是這樣,像話嗎?”
但戴部長十分鐘也沒回電話。不僅沒回電話,警察敲門查房,他們一個一個名字對照,然後對任誌遠說“你不是記者,也不是工作人員,必須離開。”
陸皓明火冒三丈,說道“記者們隻有一輛車,明天他們要分開行動,任誌遠是通過我同意來義務當司機的。”
任誌遠說“這位是教育局陸皓明局長。”
一個警察冷笑一聲“跟我講什麼局長沒用,我也不認識。我們隻查兩證,一是記者證,二是工作證,無證人員立即離開。”
陸皓明說“等等,我給你們劉書記打電話。”
警察冷笑,等著陸皓明表演。
陸皓明撥了幾次才撥通“劉書記,開會規定了要以開放的姿態接待記者,而你的手下橫蠻不講理,查到我的房間來了。
有兩個司機入住都不行。我也沒有其他辦法,隻好把這件事捅給記者。因為警察說,這是你們縣裡的規定。”
劉書記說“你要警察接電話。”
警察不接。
陸皓明說“我給你報一下他們的警號。”
那兩個人哄的一下溜走了。
掛了這個電話,陸皓明想,這個劉吉和邵一純在極力阻止記者采訪,在努力隱瞞信息,他們的一切都在保烏紗帽。
這時,小穀打電話來了,說東西買好了,他進來不了啦。工作人員說他的工作牌與他的身份不符。
陸皓明一聽,怒氣衝衝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