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更應該注意紀律,不能在外國出醜,什麼紅燈區就不要去逛。
你的責任很重很重啊,雖然調到了文旅辦,但這兩個單位仍然屬你管,不管則已,一管就要管好。”
陸皓明一聽,柳自如采取的是選擇性失明。對自己的功勞一句不提,要求提了一大堆。在彆人看來,陸皓明沒做什麼工作,而且要做的工作還有很多。
陸皓明說“廳長提醒得對,劇團沒有花一千多萬。後來的五百萬是劉省長特批,作為一般開支用的。但這部戲,我一定抓好。
至於雜技團的出國演出,你說的幾點,一定落實。
柳是如接著說“至於你提的建議,心是好的。落實起來很困難。一是文藝要走向市場,這是大趨勢。二是這是個長期積累下來的難題,不是黨組提個建議就能解決的。
我覺得你的重心不在提這種建議,而是踏踏實實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陸皓明笑了一下“廳長,文化要走向市場是不錯,但這個市場越來越差,誰會掏錢去看地方戲,看雜技?
歌舞團現在還興旺,完全依附於電視台。如果以後這個依附消失,歌舞團更沒有市場。我們要向省裡反映的是四個字市場變了。
這個市場不接受這種文藝形式,一方麵,我們的文藝要轉型,創作出新的東西來滿足人民群眾的文藝需求。另一方麵,這個也不是一下能做到的。所以,人員要養起來。
人員不養起來,不如解散。既不解散,又要他們走向一個人們並不歡迎的市場,就是無視現實。所以,你要向上級反映,我並沒有說錯。”
柳是如竟然被陸皓明頂撞得毫無反擊之力。
從道理上來說,陸皓明說的是現實,走向市場要市場接受才行。比如京劇是國粹,你說它怎麼好,但群眾不喜歡。不喜歡就沒有市場。
柳是如實在想說——你認為要養起來,那你去爭取嘛——但這句話不能說,一說就表示自己無能,這畢竟是一把手的責任。
他再喝了一口茶,說“我再強調一句,你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建議可以提,但不是你想象的那容易,畢竟你才來不久,不了內情。”
陸皓明今天就跟他扛上了。說道
“雜技團人員流失這麼多年,難道廳長不了解內情?隻要真正去抓,就有成果。我這個建議希望廳長重視,黨組重視。
上級重不重視是另一回事,我們不去反映,不去彙報,就是我們黨組的失職失責。不然,就對不起一千多在職與退休了的文藝演職人員。
肖主任,把我這句話一字不漏地記錄好。”
柳是如被陸皓明逼到了牆角。關鍵的是陸皓明說的無懈可擊,內心恨不得撕碎這個專門製造矛盾,動搖自己權威的陸皓明,但臉上不能表露,隻好笑道
“你說的可以考慮。”
說話間,走廊外麵外頭攢動,大聲嚷道要找陸皓明。
肖歌出去一看,是伍團長帶來了十多個人,高聲大叫
“我們要找陸廳長。”
“我們要吃飯。”
“我們要過年。”
柳是如高興極了,終於有人來找陸皓明的麻煩了,他往桌止一拍,對肖歌說道“放他們進來。還大鬨廳裡,找分管領導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