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完,就把花露水放在床頭櫃上,說“你留著用。”
陸皓明笑道“出門一定要帶個穀團長。”
穀雨笑笑,走了。
真有用,陸皓明枕著芬芳,一下就入睡了。
不知睡到什麼時候,床頭櫃的電話響了,他抓起來接聽,是肖歌催他起床。
陸皓明爬起來,洗了臉出門,大家都在走廊上等他。一起下樓,宋司機果然在大廳等。他領著大家出了賓館,往賓館後麵走,原來後院還有一幢樓。
這樓並不高,大約五層,大院坪內的草坪上有一個石頭,上刻“紫竹集團”四字。入門,走樓梯到二樓,往東,過了幾間辦公室,宋司機敲門,有人打開。
一位女秘書模樣的人對大家客氣地笑笑,引大家進入裡間,董總從辦公桌後站起來,指著半弧形的一組沙發,說“坐。”
陸皓明打量著這間辦公室,牆上掛著兩幅字畫。他坐下去又站起來,走到那幅畫麵前,看了看,說“朱屺瞻先生的畫,你也收藏了啊。”
董總笑道“附庸風雅。”
穀雨笑道“陸廳長,我發現你什麼都懂?”
“我不喜歡聽彙報,有空就看點書。”
肖歌和穀雨開心大笑。
何勤奮和董明良不知道這句話的含意,估計他們是在說一個內部笑話。
女秘書上茶,退去。
陸皓明坐下之後對董明亮說
“董總,又來麻煩你了。俗話說,不到北京就不知道官有多小。我們是官也不大,錢也不多,還是路盲,一切隻能依靠你啦。”
董明亮笑道“來的都是父母官,你們隻管提要求。我能做到的儘量想辦法。”
陸皓明說“因為是在國家大劇院演出,我們的演職人員隻能就近住西長安街附近。這件事,我們自己去落實。
這一邊呢,要請你安排三間房子,其中一間要好一點,我們廳長帶文藝處兩位同誌要來壓陣。
其次呢,這段時間內,要請你安排一輛專車給我們使用。”
董明亮問“你們幾位也住到大劇院那邊去?”
陸皓明點頭“何書記住這邊,我們三個要管理演職人員,就跟演員住一塊。再說,何書記還要與你談旅遊合作的事,住這邊方便些。”
董明亮說“廳長,這些都是小事。我原來想,如果那邊不方便,就全部住我這邊。”
陸皓明說“謝謝董總,演出是一分鐘也不能遲到,越近越好。”
“對,北京就怕堵車。那就依你的。其他什麼事遇到困難,就打我的電話。
既然這樣,我覺得你們現在就要去看賓館才行。司機呢,仍然是宋司機,這段時間他就專門跟你們走。還要車的話,找他就行。”
董明朗往外麵喊了一聲,宋司機立馬進來,原來他坐在外麵秘書室。
“從現在到陸廳長他們離京這段時間,你就是他們的專職司機。”
宋司機點頭,肖歌立即存了宋司機的電話,說“現在去大劇院附近看賓館。”
宋司機領著大家下樓。穀雨問道“杜廳長要來?”
陸皓明點點頭。
穀雨知道肖歌是陸皓明是一夥的,當著肖歌的麵,咧了一下嘴。
陸皓明說“怎麼?廳長落實劉省長的指示,親自到一線指揮,你不歡迎啊。”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肖歌說“穀團長,有次有一位領導去女子俱樂部檢查工作,記者報道說,某領導受到了女子俱樂部的夾道歡迎。有的人說這篇報道寫錯了,你說呢?”
陸皓明哈哈大笑。
穀雨白了肖歌一眼“我發現你當了廳級乾部以後,水平大為提高。”
好在他們是用上州話在交流,宋司機聽不懂。
上了車,穀雨問“朱屺瞻是個什麼人?”
陸皓明說“男人。”
穀雨氣憤懟道“肖主任就是被你帶壞的。”
陸皓明才說“上海著名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