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胖子忍無可忍,手中握著鋼筆,衝同桌刺去,不偏不倚,把同桌的眼睛戳瞎了。賠得家裡傾家蕩產。
從此,書也沒讀了。整天遊蕩街頭。
這一戳,讓他戳出了一條真理,隻要不怕死,彆人就怕他。漸漸性情更加惡劣,在街上抽煙,吃飯都不要數錢。
想抽就抽,從人家煙攤上拿一包,想吃飯就吃飯,到街上店子海吃胡吃,吃完嘴巴一抹。也有不信邪的飯店老板,拖住他不準走,他也數錢。
不過,你這飯店,保證活不過十天。他帶一夥嘍囉,天天來騷擾,在你飯店前,把一麵銅鑼敲得震天響,顧客不敢進。
再不然就往菜裡放蚊子,石頭。反正要吵得你不得安寧。隻能最後托人向他求情,當麵向他認錯。
久之,遂成煙香街上一毒瘤。
這些年不知怎麼發了起來,街上有房,又在郊區買了塊地,建了一棟彆墅,儼然成了一個人物。
這得益於他被關進號子,遇上一位“高人”,高人指點他,靠一個人單打獨鬥是不行的,要多為政府做事,有人保護,你才能乾一番事業。
陳胖出來後大變樣,專門跑街道街,與乾部們吃吃喝喝,結成了朋友。街道辦有些難做的群眾工作,就讓陳胖出麵。
陳胖乾得又快又好。
街道辦就吸收他當市場管理員,後來市場擴建為物流中心,他又當物流中心副主任。有了街道辦送的這件合法外衣,他在煙香街橫著走。
某一天,有人邀他合辦包裝廠,他一聽就搖頭,說這個生意你打不進。結果人家偏偏打進去了,陳胖才知道宋書記是後台,於是就成了包裝廠馬廠長的馬前卒。
陳胖接到宋書記的電話,就開始打電話給包裝廠馬廠長,煙廠外發采購部劉主任等幾個股東。
當宋文武趕到時,大家都聚集在陳胖的郊外彆墅。
這裡是一個隱秘的地方,遠離城市的喧囂,是他們經常秘密聚會的地方。
這次聚會的目的是為了商討一件事,利用下周一市裡召開動員大會之機,計劃組織三到四百名骨乾力量到市政府請願。
宋文武這位黨員乾部,在巨大的經濟利益麵前,已完全喪失了黨性,就是一副江湖盟主。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格外賺錢。誰觸犯他的利益,他就準備和誰乾到底。
宋文武把情況說了一遍。他知道這次行動的風險,但為了共同的合作和巨大的利潤,他不得不冒險一試。他把任務分配給了到會的幾個骨乾分子。
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老手,有著豐富的經驗和人脈。乾這種事輕車熟路。不僅會鬨事,還會網上收買水軍發帖。
他們的任務是組織好人員,下周一鬨事。
地點會議中心外坪。
時間在宋文武發言完畢之後。
方式呼口號,要說法。隻要有人動手,他們就趁機動手。
目的把事情弄得越大越好。
內部支持一人坐牢,全家受照顧,其他兄弟照顧好坐牢者全家。
宋文武開完這個會就走了。他知道這是一場賭博,但他必須麵對。
一出大戲即將上演,隻是陸皓明還蒙在鼓裡。他考慮到可能會有反彈,但沒有想到宋文武會是組織者。
一場真正的較量,在下周一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