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他嗓音很低沉,帶著磁性,又道“敖寧,不管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我都絕不允許拿你的終身大事去交換什麼。”
敖寧才收住的眼淚,倏而鼻子一酸,又蹦了出來。
她從來都沒懷疑過他對自己的好。她才不想和他吵架,更不想和他一直僵持下去。
不等敖徹去擦,敖寧悶頭就往敖徹懷裡鑽,伸手緊緊抱住他。
敖徹身體稍稍凝滯,手放在她弱小的肩膀上,似乎已經不滿足於僅僅扶著她的肩膀。他漸漸收緊手臂,繞過她的身子,終是將她完完整整地納入懷中。
“二哥,對不起。”敖寧道。
好一陣,敖寧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結果一不留神發現,采蓮女送給她的那隻蓮蓬被敖徹拿在手裡,三下五除二地給掏空了……
他把青瓷碟子移到敖寧手邊,碟子裡躺著一隻隻又白生生又脆嫩嫩的新鮮蓮子。他就像當初給她剝花生一樣,手指修長又有力,剝蓮子時毫不費力氣的。
敖寧默默地拈了一顆放進嘴裡,滋味清清甜甜。
“好吃嗎?”敖徹道,“好吃一會兒可以再去采一些,拿回家吃。”
臨近中午的時候,敖寧捧著一簇蓮蓬,才和敖徹一起歸了家。
隻不過當敖寧以為敖徹好說話時,他又變得很不近人情。
扶渠瞞而不報、明知是錯非但不勸阻還幫助行事,需得受罰。
敖徹罰扶渠在院子裡烈日下跪到太陽下山為止。
敖寧急道“是我執意妄為的,二哥,這不關扶渠的事。”
敖徹習慣性地理了理手上的護腕,看她一眼“照家規她理應是要被打出府去的,還是說你希望我直接打她出府?”
話音兒一落,扶渠麻溜地給跪了,拉拉敖寧的裙角,道“小姐還是不要為奴婢求情了,隻要小姐安然無恙地回來,奴婢是心甘情願領罰的。”
要是再為她求情,照二少爺那脾氣,隻怕罰得更嚴重。扶渠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不敢說。
比起被打出府,在院子裡跪到日落簡直算是輕的了。
敖寧也了解敖徹,遂閉了口,半個字不敢再提。
敖徹走時,讓顏護衛在院子裡守著,就是扶渠跪暈過去,也不許她起來。
這下午烈日炎炎,跪在日頭下是極其難熬的。不一會兒扶渠就曬得滿臉通紅、汗流浹背。
敖寧真有點後悔,不該把扶渠拉扯進這件事的。敖徹不罰她,對罰扶渠卻絲毫不會手軟。
為了避免扶渠中暑倒下,敖寧不停地給她灌水。房裡的茶水都喝光了,敖寧就讓顏護衛去取水來。
顏護衛為難道“主子讓我看著她。”
敖寧沒好氣道“人倒了誰來伺候我,你來嗎?”
顏護衛撓撓後腦勺,轉頭出去取水了。
敖寧見他一走,趕緊扶扶渠起來,到樹蔭底下坐一下。
奈何扶渠跪地太久,雙腿半晌都找不回知覺。等她才剛抖著腿挪著身終於順利地站起來時,顏護衛已經風風火火地把水取回來了……
扶渠快哭了,又顫顫巍巍地跪了下去“我的親娘喂……你怎麼回來得這麼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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