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溫月初被迎進了鄭家院子,院子裡滿堂喝彩,在賓客們的歡呼聲下,她正準備和鄭家公子拜堂成親。
這時家仆匆匆進來,慌道“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兵!”
所有賓客都安靜下來,回頭往門口的方向看。
溫月初的喜帕蓋住了頭,一雙素白的手和鄭公子一起牽著一縷紅綢,手指微微發緊。
她聽到自己的哥哥溫朗在說“敖二,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沒空來喝喜酒的麼,還帶這麼多人?”
溫月初身子一顫,再顧不上許多,撇了紅綢便自主地撩起喜帕,朝門口看去。
確實有許多士兵湧進來,把守住院子。彼時她看見敖徹正闊步跨進鄭家大門,身形筆挺,步履沉穩有力。
隻是臉上冷漠陰狠的表情,讓所有賓客不由退避三舍。
溫月初眼波微動,還是聽見自己盈盈喚了一聲“敖公子。”
在看見他來的那一刻,溫月初乾涸的心,仿佛得到了一絲雨露甘霖。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這麼多士兵來的,那便不是單純地來喝喜酒的。
如若他是來阻止自己成親的……
溫月初還是不知不覺地奢望著,那該有多好。
她五年的青春,五年的感情,全都付諸在這一個男人身上。她似乎已經忘了那日涼亭裡,他有多麼的冷酷絕情。
當時的那種恐懼害怕,終還是被日複一日的相思所代替。
隻可惜她得不到。
今日他若是要她跟他走,那她定一心相隨,絕不後悔。
可溫月初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知道他不是因為搶親來的。
敖徹要檢查從溫府抬過來的嫁箱。
溫朗聽了難免不高興,之前馬場的事,加上敖徹拒絕了溫朗需要幫忙的請求,再到今日直接帶人來翻嫁箱,溫朗心裡已經有了芥蒂。
今日是他妹妹的大喜之日,怎麼隨便讓人翻喜箱。往後他妹妹還怎麼抬頭做人。
敖徹也向溫朗道明了目的“阿寧不見了。”
溫朗皺眉道“什麼時候的事?三小姐不見了你怎麼會來這裡找?先前我問你請三小姐做送嫁姑娘,你不是沒肯嗎?”
敖徹也不多說,隻道“我自有我的理由。”
最後士兵們將賓客都遣開。敖徹要搜,鄭家也不敢阻攔,於是那些嫁箱又重新抬了出來,讓敖徹手下的人打開仔細搜查。
溫朗強忍著不悅,在旁沉著一張臉。
溫月初不由詢問道“敖公子在找什麼呢?”
搜過了,最後什麼也沒搜到。
敖徹儘管心裡有數,他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到此地來找到敖寧的可能性十分渺茫。若敖寧當真是被抬到了這裡,他們也早已將她轉移了,又怎麼還會等著他來。
可敖徹還是來了。
沒人能懂他的心情。
任何一種可能性,他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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