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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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紹營帳內,大首領翟紹、二首領高軍、天珠喇嘛、統兵大帥翟興,八營隊長,以及勉強能走路的翟秉和剛清醒過來的拉紮再次聚齊。這一戰在第一勇士帶領下,以五百對一百依舊敗的如此之快,大大出乎眾人意料,眾人無不心生畏懼,營帳內一片死寂,就連高軍也不敢吭聲。剛才他親眼目睹了大首領翟紹的怒火,為了避免怒火再次襲來,他知趣的閉嘴不言。
翟興歎氣道“秦軍戰法真是了得,四個秦軍聯手就能將我義渠第一勇士擊倒,實在可怕。”
眾人紛紛點頭。一臉慚愧的拉紮看見高軍也在點頭,氣上心頭,站起怒道“高軍,你擅自下令,亂我軍心。大首領,請治高軍罪行。”
高軍見小小的斥候隊長也敢朝自己怒斥,當即就起身道“怎麼,你是要將敗果都推到我身上麼?”
翟秉是與拉紮同氣連枝的生死兄弟,也親眼看見高軍搶先下令,他隨即起身道“高軍亂我軍令,請大首領下令誅殺。”
高軍見翟秉呼應,而其餘眾人一片靜默,竟是默許的姿態,便也急了“怎麼,你這第一勇士陣前退縮,戰敗後便找我來頂罪麼?”
拉紮將代表義渠第一勇士的腰帶解下,托在手中,然後道“第一勇士這名頭,以後休再提了。高軍,你我之間的爭執,隻能以血來洗刷。我雖有傷在身,你我決鬥,我依舊許你帶二十勇士。”
高軍知道拉紮有空手斃熊的勇武,即便重傷在身,也未必能敵,不敢應這挑戰。翟紹見狀起身,他走到拉紮麵前,將腰帶重新為他帶上,然後道“我的勇士,我定會為你討回公道。但在這之前,我們應先商議,連敗兩陣後,義渠該如何為之?”
拉紮聽大首領親口承諾會討回公道,隻能坐回原位。眾人聽翟紹言語,竟有不願退兵的口氣,便不再言語。
翟興見眾人皆低頭不語,也知這營帳之中,八營隊長以自己為首,不敢貿然搶話。思索良久,起身道“大首領。如若再戰,便隻能以十敵一了。這不僅荒謬,也是對我義渠勇士的侮辱。如果,義渠勇士以十敵一才能戰勝秦軍,勇士們哪裡還有足夠的勇氣去麵對即將到來的大戰。況且,以秦軍的英勇,即便以十敵一,義渠也未必有十足勝算。退兵吧。十五萬大軍在手,我們再去掃蕩一次草原,應該能搶到足夠過冬的牛羊。”
翟紹輕輕皺眉,他沒想到翟興竟然是如此堅定退兵,上一次如此,這一次還是如此,竟連其子翟秉重傷也沒激起他的仇恨,看來卻是更畏縮了。翟紹轉眼去看天珠喇嘛,天珠喇嘛立即明白了翟紹的意思,起身道“義渠如今不是被陰山勇士擋在了草原上,而是被這區區一百秦軍擋住了去路,這是義渠的恥辱。大首領的意思是,義渠不能就此功虧一簣,大家一起想想,該怎麼進行第三陣,既不掃了義渠的顏麵,又能不讓陰山勇士擋在我們麵前。”
高軍站了出來“以十敵一,確實會傷了義渠大軍的軍心。那就折中一下吧,以八敵一。”
翟興道“你就覺得陰山勇士一定會答應麼?”
高軍道“會的,一定會的。這就是陰山勇士來草原的緣故。以八敵一,他或許覺得還是有機會的。”
翟興問“那誰來領隊?你麼?”
高軍尷尬的笑笑“大帥取笑了。”
翟興道“大敵當前,你敢越規下令,不把我義渠的第一勇士放在眼裡。我怎會取笑你?想來,你與第一勇士之間也隻差了二十個勇士的武力,去對付一百秦軍足以了。二首領就彆推辭了。”
高軍這才知道,方才對拉紮的蔑視竟是惹怒了義渠大軍上下,大帥是如此,那八營隊長,乃至十五萬大軍大體都是如此了。想到此,高軍急忙朝拉紮深深執禮“拉紮隊長,對之前的冒犯,我深表歉意。隻要你開口,什麼我都願意去做。”
拉紮見高軍如此謙卑,二首領畢竟是替大首領執掌了義渠日常生計,在草原上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貴。隻得起身,接受了這個歉禮。
翟興見狀便不再言語。翟紹道“第三陣牽連到義渠父老的生計,不可兒戲。翟興,給你八百勇士,你列陣廝殺,不再當作是比武,而是梁軍交戰,可有把握。”
翟興無奈執禮“是。”
劉榛營帳內,劉榛正在細細閱覽剛收到的來自大漠邊關轉發的飛虎令府密信。劉榛的雙眉越鎖越緊,徐立便知其間摻雜了壞消息。看見劉榛如此犯難,徐立便想悄悄出帳,劉榛卻喊住了徐立“徐統領,這武鬥三法該如何繼續?”
徐立道“令大人,兩陣之後,執法士眼下傷了三十餘人,即便是有十日修整,隻怕即時還是有十餘人無法再戰。第三陣,義渠或許會以十來敵,麵對一千義渠軍,再以原先的戰法,執法士連一成勝算也沒。但是,若以真刀實戰,執法士或許還有三成勝算。”
劉榛道“本令明白你的意思,殺人總比擊傷使之失去戰力要省力的多。但若真是如此,即便是勝,也是慘勝,執法士隻怕連一半都剩不到。”
徐立道“令大人,執法士誓死永護秦國,早已做好了殉國的準備。”
劉榛輕輕點頭“本令實在不忍這些執法士客死他鄉,但這義渠實在難以掌控。讓我再想想,總會有辦法的。”
徐立道“令大人,我領著天字營統領一職,請令同上戰場。”
劉榛道“不,徐統領,你還是依舊在場外擊鼓下令吧。此戰後,本令還要帶你一起去南邊走走,這次我們不是去殺人了,是去享受下楚酒的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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