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孕蛇胎!
我臉上全是泥水,剛將嘴裡嗆著的水吐出來,眯眼看向淩滄。
他好像很痛苦,原本溫和的臉,因為強忍著什麼,青筋迸現。
我心中莫名生痛,本能的張嘴想否認。
什麼複活,哪個他……
“帶著他,走!”淩滄猛的一把,將我推開。
抬頭看向了遠處的山上,冷冷的道“你要複活他,那我就幫你。以後,我不欠你的了。”
跟著,整個人劃破雨簾,對著後山衝去。
他奔著的方向,雨夜之中,似乎隱約藏著什麼漆黑的東西。
就在淩滄衝過去時,飛快的遊動。
整座山,好像都在低吼、顫動。
“啊”
“啊”
懷裡的蛇球,又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那些金紋細蛇在我手指上纏了纏,朝我嘶嘶吐信,似乎在提醒我什麼。
我嘴鼻嗆了蛇毒融化了血肉的毒水,火辣辣的生痛,頭痛得厲害,好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了一眼緊纏在我手上的蛇球,以及雨水中倒地的村民,我不敢再停留,抱著蛇球就順著村路往外跑。
雨水落在腳上,好像劃破皮膚一樣的生痛。
剛跑沒兩步,就感覺水浪之中,不停的有什麼抓我的腳。
就在我雙腳被纏住,要被絆倒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吼。
“嘩”的一聲,水浪衝天而起。
一隻手死死扯著我胳膊“跟我走!”
我有點茫然的回頭,就見我爸渾身濕透,滿是泥,握著一把厚重烏黑的砍刀,對著我身前,又是重重一刀劈去。
刀光如電,水浪激濺中,血水湧現。
半空中水花還彙聚成人手,朝我撲來。
“滾!”我爸淩空又是一刀,將水花劈散,扯著我就跑。
雨越下越大,水已經沒到大腿了。
我雙手被蛇球纏住,又幾乎是被我爸扯著走,怎麼保持不了平衡。
水浪嘩嘩的衝,不時有什麼撞到我的腿,跟著就是抓扯,我腿上瞬間就是尖銳的痛意。
但我爸似乎能感覺到,每次都是一把扯著我往旁邊,頭也不回的就是一刀。
就這樣,一路強行半拖半拉著我往河邊去。
雷聲轟鳴不停,後山不時有什麼不甘的怒吼,隱約夾著淩滄冷笑的聲音。
我喉嚨已經腫痛得說不出話,幾次掰著胳膊,想告訴我爸,彆往水深的地方去啊。
“你中了金鱗蛇毒,彆說話!”我爸卻麵如羅刹。
這樣一路跌跌撞撞,我爸扯著我到了河邊一個小土坡上。
遠遠的,就見好幾個“孩子”站在那邊,不停的翹望。
等走近一看,哪是什麼孩子。
卻是一隻通體花白的黃皮子。
一隻毛色漆黑,像貓又像狐狸的東西。
還有一隻和貓一般高的白灰老鼠。
它們都跟人一樣的站著,遠遠的見我們來了,忙迎了上來。
全部眼帶懼意,溜溜的看向我懷裡的蛇球,急急地道“快,坑已經挖好了,入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