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孕蛇胎!
張曖提及我和他的婚約,外麵就突生異變。
懷裡的雲溟越哭越大聲,每“嗯啊”的嚎哭一聲,外麵就“轟”的一道雷擊下。
閃電強光,遊龍走蛇。
擊在外簷牆壁上,轟隆一聲後,牆炸土裂。
“少主!龍鱗棺活了,在吞人吸血!”一個張家子弟急急的跑了進來。
臉色驚奇“還引來了晴空驚雷,請少主去鎮棺!”
張曖卻隻是沉眼看著我懷裡的雲溟,並沒有動作。
眼看雲溟越哭越厲害,一聲聲的和驚雷相應,連奶嘴塞進去,都吐出來了。
我急得沒招,就在強行將奶嘴塞進去時,他突然含住了我的手指。
跟著就吮了起來,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我,居然還露了個笑!
隨著哭聲一停,外麵的驚雷也停了,隻有張家子弟急急的驚呼聲“這妖棺在吸血,快箍緊!”
張曖抬眼往外看了看,一點都不著急,幽幽地道“雲溟好像不喜歡我這個姑父啊。”
“張少主,也不是真心想當這個姑父啊。”我任由雲溟含著手指,聽著外麵人驚呼,抱著他往外走。
雖說從老黃皮和張家人的反應中,隱約猜出我和張曖有點關係。
可我從棺中醒來時,他並沒有提及。
在發現那些被蛇毒腐化的人骨,以及老黃皮找我接陰後,並在說出嫂子屍體有異常,點明雲溟出身有異後,就將這婚書拿出來,讓我跟他去張家,這不是試探是什麼。
抱著雲溟到後院,就見那具龍鱗木棺的鱗之下,長出了無數麵條般粗細的筋須,棺身還變得軟如麵泥一般,將旁邊兩個人的手都吞了進去。
筋須紮進了兩人胳膊裡麵,能清楚的看到如蛇般在皮下遊走。
露在外麵的部分,清晰可見血水順著筋須,被吸入鱗棺中去。
我看著那片片龍鱗,好像呼吸般一開一闔的吸食著血水,猛的想到我媽說過,淩滄藏於棺中,吸血食蛇……
嫂子生產那天,我抱著那條蛇入棺,後麵也不見了,難道真是被吃了?
就這一小會,就算那兩個人的胳膊上方,已經被張家子弟用符布死死箍住,可也被吸食得乾枯如柴。
眼看著連帶著小臂都被拉進去小半,原木色的棺身隱泛著血紅色。
連張曖也沒料到會這樣,一轉手,抽出一把怪劍,就要紮去。
“彆!”我忙撲過去,看著半開的棺蓋,直接將懷裡的雲溟給丟了進去。
趁著雲溟沒含著手指,“哇”的哭出聲,探到棺中,輕喚了一聲“淩滄,鬆開。”
棺中傳來淩滄低低的冷笑聲。
跟著那些筋須“嘩”的一下,全部縮了回去。
可筋須尾部,好像帶著吸盤,將手臂上僅剩的乾枯血肉全部扯下,直接縮回了龍鱗之下。
那兩人痛得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手和胳膊從棺身中抽出來時,已經隻剩斑斑白骨。
蘭汀她們忙掏出保元丹給將傷者服下,又將人挪開。
看向我時,目光帶著審視和戒備。
“這龍鱗妖棺,吸血食肉。這還是我們有防備,如果沒有防備,怕是直接能吞人,外麵那些人骨,說不定就是……不能留。”那個最先報信的張家人,湊到張曖麵前。
我冷笑一聲“這能不能留,都是我們家的東西。我還活著呢,想來輪不到張家作主。”
“這棺運回來沒事,這會突然吞人吸血,還正好吞了他們兩個的手,難道是它突然就餓了嗎?”
我爸為了逼我一定要養大這龍種,狠心壓著金鱗蛇咬我,讓我中蛇毒,這才把我們葬在這龍鱗木棺中,證明他信這具棺!
淩滄就算再怎麼入魔自封,這麼多年藏在這棺中,悄無聲息,怎麼突然就吸人血了?
雖說有可能是被“雲渺”和張曖的婚約給刺激到了,可張家人不伸手,難道這棺,還自己跑出來了?
又正好,讓他們伸手貼在棺身上?
我家出事,張曖帶著這麼多人過來,將整個村子都圍住,所有人都清走了。
處事也好,暗中探查也是,對我都沒什麼交待,反倒是多方試探。
這是當真以為,雲家死絕了,隻有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就任由他們胡作非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