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孕蛇胎!
接連的變故,讓我一出龍鱗棺,就有種不安。
還是轉手摸了摸頭上的簪子,聽到淩滄低笑“我在。”
這才看向地上的手機“我哥被抓了。”
青龍汲水穴出了怪象,村民爭相入水,以暗中那些東西的布局,怕也會一直讓村民以言語挑明雲溟的身份。
還想瞞著張曖,怕是不太可能。
張曖挑了挑眉,伸手扯下彭大嬸的衣服,裹住手機,瞥著上麵的視頻“看這樣子,雙眼無神,已經沒了生命體征。”
“我會讓下麵的人,根據洞穴情況分析,一旦確定位置,立馬找過去,儘量保全他的屍身。”張曖說著,將手機朝跟回來的人遞了過去。
朝我道“你知道誰抓的嗎?”
“不知道。但它們讓我用雲溟去換!”我轉著手,看著張曖“也是它們,讓整個村子裡的人,都返骨化蛇。”
不管龍種涉及什麼,至少在村民這個角度,我和張曖應該同仇敵愾的。
“雲溟……”張曖瞥著我懷裡,複又睡了過去的嬰兒。
苦笑了一聲“我也聽到了村民喉嚨裡的異聲了,交待下去,讓張家人不可外傳。”
跟著,示意我往外走。
外麵那燒焦發黑的房子,火已經被滅了,隻留著焦黑成炭的空棺,以及地上一條條成灰的東西。
張家人在鏟灰,還灑著用銅壺裝的水。
“你知道什麼叫返骨化蛇嗎?”張曖帶著我往外走,目光落到我右手腕上。
沉聲道“現玄門講究宗派,所尊先祖各不相同。但放眼整個世界,無不可否認同,人與蛇,在上古時期或許並沒有太大的界限。”
“就算再不認同人首蛇身的女媧造人,可人骨子裡還是有著蛇一般的獸性。”
“故有秘術記載,一旦刺激人性本能,抽骨則可化蛇。那外麵披著的肉囊,不過就是遮掩蛇性的皮而已。”
“到那時,放眼看去,誰也不知道這一層肉囊什麼時候脫下,人化為蛇,與獸無彆,是為妖門開!”張曖說著。
站定了身體,轉身朝我拱手“龍種現世,妖門大開,與人,是為滅族之災。有些事情還請雲姑娘,想清楚。”
所以,他已經知道了!
我不由的抱緊了懷裡的雲溟,苦笑道“那你的意思,我就該按那些讓村民骨化蛇,身化肉囊的東西所說的,將雲溟給它們?”
“或者,殺掉這所謂的龍種,張少主就認為它們就會放過這些村民?”我抱著雲溟,沒有退讓。
與張曖直視“想來張少主也不會這樣妥協的,對吧?”
要不然張曖就不會急急殺回來,救我了。
“是。”張曖瞥了一眼沉睡的雲溟,沉聲道“我不相信,一個所謂的龍種,能有這麼大的變故。”
說著,沉聲道“但異相生,還是得重視。先去看青龍汲水穴吧,那裡才是真正的巨變。”
這會洪水整個都退了,路上卻還是有著沉積著的泥。
我抱著雲溟,強忍著雙腳剛接上的痛,右手腕被金鱗蛇咬過的地方,因為脫了次臼,又開始針紮般的痛了。
走到青龍汲水那土坡時,後背已經被汗濡濕了。
隻是那土坡,已經下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深不見底。
汲著河水,嘩嘩的朝下卷,形成萬丈深淵。
旋渦之中,還有著各種怪蛇,逆水而上。
外圍五步一鋼錐,拉圍著鋼絲繩,形成簡陋卻堅固的圍欄。
每兩根鋼錐之間,站著一個持長刀的張家人。
圍欄之外,軟癱的肉囊,釘首斬尾的骨蛇,堆積在一處,散發著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