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孕蛇胎!
張曖嘴裡的雲渺,指的自然不是我。
我忙搖了搖頭“你說。”
“這雲家底細我們並不清楚,可光是你奶奶聖手接陰,和雲家主觀星定穴,都是絕學。這雲渺據說是雲家……”張曖正要說。
可張了張嘴,喉嚨好像卡住了什麼,吭哧吭哧的空響。
舌頭不停的往外抻,裡麵有什麼爬動。
眼看著他雙眼翻白了,好像要被什麼卡死。
我忙轉到他身後,對著背重重的就是一拍。
“咳!”張曖猛的噴出一口老血。
隻是那血中,盤著一團黑青細須般的東西。
就像切得極細、拌著紅油的海帶絲。
還慢慢舒展開來,輕微的動著。
“咳……咳……”張曖用力的咳著,又吐出了那麼兩團。
而最先那一團,已經有東西探出來了,赫然就是一條條像原先水中長出蛇頭的發絲一樣的東西。
“淩滄!”張曖完全吐完後,這才喘著氣。
吞了顆丹藥,朝我苦笑道“今天在井邊,他跟我說歃血為盟。他鎮妖門,到時張家幫他那個忙。我就跟他飲了杯水,他居然往裡下發蛇!”
“我就說,他捏著杯子,好像嘴巴動了,這是下了禁言術!”張曖氣得臉都綠了。
跟著似乎想到了什麼,朝我道“我打字告訴你。”
可一掏出手機,正要打字,突然悶哼一聲,手機重重的掉地上。
轉手剛要捂著眼睛,可伸到一半,又悶哼了一聲,直接往上捂著頭頂。
就在他手轉動時,所有的睫毛都好像活了過來……
不!
是好像受到什麼力,往眼皮裡縮。
沒一會,雙眼的眼皮上,睫毛都沒有,掛著一顆顆血珠。
連他的眉毛,都在一點點往皮肉裡鑽。
頭頂上的寸長的頭發,眨眼間就全鑽回了頭皮裡麵。
豆大的血珠,宛如冒汗珠一樣,從毛孔裡冒了出來。
張曖這會手卻在全身亂摸,神色又痛苦又扭捏。
臉色鐵青,悶悶的說不出話,衣服上全是滲染出來的血水。
全身毛發逆生,再這麼下去,張曖得活活痛死。
我見狀,忙摸著蛇首簪,大喊道“淩滄!淩滄!”
“嗬!我就是想試下這發蛇為蠱,好不好用,連金烏血都壓不住,不愧是龍種胎蛻化生出來的東西。”淩滄冷笑的聲音傳來。
跟著就感覺寒風一轉,張曖整個人好像一鬆,又重重的嘔了兩口那卷纏著發蛇的淤血。
那些縮進皮肉裡的毛發,又都重新長了出來。
張曖全身染著血珠,喘著氣,看著淩滄“你這不是禁言術?是神念?可為什麼要用那發蛇為引?你到底是誰?”
淩滄輕輕一彈手,將地上那幾團吐出來的發蛇給燒掉“你知道是神念就好,下次再試探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有些話,還是彆說的好。”
是指雲渺的身份嗎?
可什麼是神念?
禁言術可以理解,但這神念似乎連想都不能想,全身毛皮逆生!
瞥眼看向全身染血的張曖,我心頭一陣陣發冷!
他也沒有多想告訴我,誰是雲渺。
就是想試一下,跟我談及這件事,淩滄下的禁製會不會發作,會發作到哪種地步,用來試探淩滄的真實身份。
我,不過是他們交鋒中的工具人罷了!
“你也最好彆知道,做自己就行。”淩滄沉眼,看著我“你是你,雲渺是雲渺。你不是她,不需要替她承擔。”
這話說得……
那個雲渺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張曖在一邊嗬嗬的冷笑“可她就是雲渺。”
但在淩滄轉眼看過去時。
忙道“他們在等著呢,快點吧。”
竹清節那輛黑色的商務車已經停在了河道口,正將輪椅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