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孕蛇胎!
就在太陽穴感覺到細針紮入的痛時,我連忙頭往另一邊側倒,就地一滾,避開那根要紮入的細針。
可被咬的右腿,實在用不上力,根本沒法子跑。
隻得仰頭沉喝一聲“張曖!”
蘇秀不能隨意動,淩滄去了石鱗嶺,就隻有張曖了!
可剛一出聲,臉上有什麼滾動,跟著脖子上就是一緊。
那兩隻落到我臉上的眼珠,居然還有著白筋連在那人偶眼眶裡。
這會那兩隻眼珠滾動,牽著那白筋死死勒著我脖子,連那白筋都扯得“滋滋”作響。
眼珠卻又遊到我眼眶底下,用瞳孔對著我,裡麵有什麼不停的收縮著。
我不知道是被勒得,還是被那眼珠中收縮的東西給繞得,頭暈目眩。
喉嚨除了咯咯作響,就隻能發出“嗤嗤”的氣聲,連求救都不能了。
她這是真的想勒死我的!
我左手努力扯著白筋,右手想摸針,可針囊在那人偶身前,那根蛇首簪又還給淩滄了。
那些小匕首什麼的,也被取走了,連個防身的東西都沒有。
“你去喂蛇吧。”那人偶慢慢走了過來,聲音極輕“我被它們撕碎過,我怕。”
那聲音,好像說悄悄話一樣,夾著氣音,帶著無限的畏懼。
白筋越勒越緊,我雙眼充血好像要從眼眶中擠出來了,而人偶那兩隻貼在我眼底的眼珠,猛的抬起,和我被勒得外凸的眼球相貼。
那眼珠冰冷,眼球相對,就好像有什麼順著它的眼球爬過來,死死緊掰著我眼球般,怎麼都轉不開。
我隻能看到那眼珠中,瞳孔不停的收縮。
猛的想起,奶奶說的話。
瞳孔,是魂之所藏。
剛出生的嬰兒,瞳孔可以放得很大很黑,就是因為魂魄不穩。
而人死後,瞳孔渙散,也是因為魂魄離體。
這人偶,雙眼與我相貼,不停收縮,就是要與我交身換魂!
它真的,要讓把我弄到人偶裡去鎮妖門。
它在我身體裡,變成我!
我被勒得缺氧,慢慢沒了力氣,雙眼無論怎麼轉都被那人偶的眼珠緊緊掰吸著,腦袋嗡嗡作響,無數畫麵閃入。
好像自己又到了石鱗嶺的迷煙中,隻是這次並沒有獨自往下走,而是腰間一直係著蓍草繩,由張曖在後麵陪著,順著迷煙往前走。
可沒過多久,迎麵就有著蛇嬰竄了出來。
張曖持劍斬蛇,死死護著“我”。
但跟著雨水從石孔中落下,無數利爪從雨珠中撲出,將張曖劃得全得是傷。
金光湧現,他背生雙翅,抱著“我”,飛快的躲避。
可雨傾盆而下,一隻利爪,直接從張曖前胸劃到後背,他落得失手倒地。
連“我”都被丟落在雨水中,跟著無數利爪瞬間劃了過來,劃斷了蓍草繩。
“殺雲渺,奪龍種。”
無數的聲音從雨水中傳來,“我”身體瞬間變得四分五裂,尖銳的痛意傳來,四肢斷裂,胸膛被劃破。
“我”痛得大叫,伸手叫著張曖的名字,讓他救我。
可他卻撐著劍,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抬頭往遠處看了一眼。
跟著雙翅一展,猛的回旋,頭也不回的衝向了另一處……
“我”心底一片悲涼,躺在雨水中,任由一隻隻利爪泄憤的撕抓。
無儘的怨恨,從心底生起……
就在這時,一切戛然而止。
我最後瀕死,要被人偶換魂時,因為垂死掙紮,心口痛得厲害,居然在那傷口處,摸到一枚細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