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孕蛇胎!
淩滄魔怔,看著自己指尖,不停的喃喃自語“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井邊所有東西都在浮動,半空中全是螢火般的幽綠火苗。
有封井時落下的細小石塊浮起,碰到火苗,直接“嘩”的一下燃了起來,變得一捧拳頭大小的碳灰。
張曖死死摁著我肩膀,免得我往上浮。
我自己也死死掰著井蓋,固定住身體。
一邊竹清節死死握著輪椅,不知道他是怎麼動的,輪椅下麵有著一根根竹節生出,直接紮入地底。
蘇秀坐在那裡,朝我們微微搖頭,示意我們都彆動。
可旁邊浮動的螢火,漂浮不動,已經有浮到她那把大傘上。
那傘是用像鱷魚一樣的皮做的,極為厚實,可螢火閃過,就宛如火星燎紙般,立馬燒了起來。
竹清節看著,滿臉的肉痛,卻也不敢動。
我也轉手死死摳抓著井蓋,雙眼盯著淩滄。
他這還是入魔自封後,隻能靠體魄的情況。
那不自封,火力全開,還不得毀天滅地啊。
突然就有點理解,天道為什麼不讓他存世了。
他的存在,就是個定時炸彈啊!
可就在這時,淩滄突然扭頭看了過來。
張曖摁著我肩膀上的手瞬間一緊,慢慢湊到我耳邊,悄聲道“一定要穩住他,彆再刺激他。”
淩滄卻一步就到了我麵前,隨著他動,那些浮於空中的螢火,也以他為中心,跟著往這邊而來。
“嘩”的一聲,蘇秀的那把黑傘,因為遮擋住了螢火來勢,被撞上,瞬間化成了灰。
幸好竹清節速度快,一把切掉了傘柄,抱著蘇秀往下一躲。
要不然,兩人也要隨之成灰。
而淩滄站在我麵前,連看都沒看張曖,而是一點點的打量著我“留形駐魂,就可以在她身上留下痕跡,我不信。我倒要看看,現在……”
手慢慢的往我脖子處探來。
他的意思是,不信我身上那抽骨塑魂的傷疤,會出現在那山鬼魅影的畫像上,現在想再試一次。
抽骨塑魂當時有多痛,我暈了過去,並不記得。
但後麵躺在醫院那半年,就算不動,腰椎也會沉悶發痛。
到現在,陰雨天,也是會刺痛。
他這會要直接在我身上留這樣一道痕跡,那得多痛。
我手不由的摳緊著井沿,指尖抓得咯咯作響。
想要不要裝成雲渺,騙他一下。
可剛才那無皮無眼的怪蛇,用過一次了,再裝怕是火上澆油。
眼看他指尖就要落在我脖子上了,張曖那把劍突然一橫,擋在了我脖子前“淩滄君!”
我垂眼,看著下巴處劍光閃動,堪堪擋在我脖子和淩滄的手中間,不敢亂動。
隻得努力轉眼,看向一側的張曖,示意他彆亂動。
入魔的人,沒有道理可講。
經過昨晚那一戰,我已經深刻認識到了,張家所有人打個包,怕都不是淩滄的對手。
“其實不用你試的,不是已經留過疤了嗎。”張曖語氣輕緩,還隱隱夾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