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孕蛇胎!
張曖聽我提及照片後麵有東西,也是愣了一下。
可事關我奶奶,如果我哥的屍體真是她拉到石鱗嶺裡,掛起來的,那她這謀劃就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是指示我們去石鱗嶺?
蘇秀這一時半會,還緩不過來。
淩滄也不敢叫。
張曖自己也傷得厲害。
隻得安慰我道“你先縫人偶,等晚上安排鎮妖門事項時,都會聚攏,再看也不遲。”
既然留了安排,大家一起看,至少安全點,免得又是什麼殺招。
我一點點平複著心頭對奶奶的憤恨,捏著針縫補著人偶。
或許是剛才那接連彈針,居然讓我找到了技巧。
針太軟,根本不能直接紮,而是微彎,紮進去後,也不是靠直接用力推,而是半彎著紮,同時送針。
掌控了技巧,加上指尖上的傷被淩滄治好了,縫補的速度倒是快了許多。
張曖倒是真的信守諾言,在一邊陪著我。
我縫得順利,心裡的恐慌和迷茫也慢慢安定了下來。
瞥著隻剩一半的井蓋“當初這井裡那具泡得發脹,頭發變成了發蛇,也和蘭汀一樣孕了蛇胎的女屍是誰?”
當時淩滄直接動手要焚燒,碧洙還想阻止,確認是不是蘭汀來著。
可張曖卻作主,直接燒了。
以他和淩滄的精明,不可能發現不了,那不是蘭汀。
他們就是將計就計,讓暗中布局的人放鬆警惕。
“是你們村一個孕婦,蘭汀食屍孕蛇,其實就是因為你嫂子懷有龍種,又不得不食蛇養龍,可龍種隻需純淨的蛇氣,那些排出來的雜質,全部沉澱在你嫂子屍體中,所以蘭汀食屍才孕育了那些陰邪的蛇嬰。”張曖臉上露出苦笑。
幽幽地道“蘭汀孕了妖蛇,其實也是種。將她的血,喂養孕婦,就是你看到泡在井裡的那樣。”
龍種,也是種,出現在這世間,真龍也就能出現嗎?
所以那些妖龍,才一直想奪龍種。
“雲渺。”張曖突然喚了我一句,沉聲道“從你嫂子決定孕育龍種開始,她的結局就注定了,包括你哥。”
“這一切,和你沒有關係,是雲家一早就布局好了的。”張曖突然朝我笑了笑。
輕聲道“彆把一切加在自己身上,等鎮了妖門後,就去看看你哥吧。”
我捏著針的指尖,不由的往裡掐了掐。
從看到嫂子屍體古怪時,我沒時間多想,可後麵連她的屍體都被吃掉,我心裡還是有點自責的。
如果我早點按奶奶說的,抱蛇入棺,求淩滄,或許她就不會死,也不會死得這麼慘。
我哥或許……
所以我都不敢問他的屍體在哪,不敢去看他。
在石鱗嶺的石洞裡掛著,和他躺在家裡,好像不一樣啊。
“謝謝。你們打算怎麼安排他?”我繼續縫著人偶。
既然是龍種父係血,他們應該是有作用的,燒毀的可能性好像不大。
“送回雲海。”張曖倒沒有瞞我,輕聲道“龍種後續如何,還未可知,所以你哥的屍體,很重要。一旦以後雲溟失控,你哥的屍體或許是唯一可以控製它的。”
我聽著隻感覺腦袋發懵,這大概就是蘇秀說的,連死都不能。
談及的話題太過沉重,張曖也變得沉默了,我隻能低頭縫著人偶。
等我完全縫好,正好張家做好了飯,還給我煲了大骨湯。
也是難為他們了,一個個重傷成這樣,還要負責這些後勤。
張家為了不引起恐慌,每次出動前都會在相應的地方布下天幕。
包括昨晚的石鱗嶺,裡麵異蛇怪鳥齊飛,可鎮子外麵的人,半點都不知道,所以買菜還是方便的。
等我胡亂的吃了點東西,蘇秀也休整得差不多,那輪椅上又撐了把同樣的大黑傘,由竹清節推進浴室打算洗個澡,她居然叫上我一起去。
這兩個女生,一塊上廁所的,我能理解。
一起洗澡?
還是有點羞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