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孕蛇胎!
聽著我分析,張曖猛的轉頭,看向蘇秀“雲渺說的是真的嗎?”
蘇秀隻是冷嗬一聲“我怎麼知道。”
“你不是來教我的。”我扯緊衣擺,輕聲道“你是來幫她,攪渾水,擾亂淩滄的視線,擾亂我們思路的。”
抽骨塑魂,是蘇秀來後,點明的。
石鱗嶺那晚,如果她不說那些話,我可能就昧著良心逃了。
如果她不穿心引魂,不拿出那幅陰沉木的畫像,淩滄至少還認為我是個替身,不會這麼肯定的認為我是雲渺的轉世。
還有那個藏有魂影的人偶,蘇秀補魂的,她補了這麼久,不可能沒有發現人偶的異常。
更甚至,那照片後麵的蛇身雙圖,也可能是蘇秀刻意引導人偶,讓我們發現的。
“她到底從妖門裡,帶走了什麼?”我緊扯著衣擺。
轉身看著蘇秀“就是在石鱗嶺事發的那一晚,對吧?”
那晚混亂,張家所有人和淩滄,最後幾乎都去了那裡。
同時妖龍異蛇,也儘從妖門中出來,也去了那裡。
如果要帶走什麼,不驚動我們,也不驚動那些妖龍異蛇,那晚是最好的機會。
“我不知道。”蘇秀溫婉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我隻是按她說的辦,一切是她早就安排好的。可她至少,是想到要鎮妖門的,不讓妖龍異蛇出來的,也幫你叫了張曖過來幫忙,也算有點良心。”
“淩滄這魂,還補嗎?”蘇秀轉手,從車座下麵抽出一個醫療箱。
看著我“怕嗎?”
張曖臉色沉得厲害,一把捂住我後腰,朝我搖了搖頭。
飛快的掏出一部加密機,直接摁了一個數字,然後用聽不懂的密語說了什麼。
說完後,這才掃了蘇秀一眼,掛了電話。
鬆開了,捂著我後腰的手。
這意思,是他請示過家裡了,可以信任蘇秀。
“補吧。”我將身子往後挪了挪,苦笑道“你說得對,至少這妖門,還是得鎮啊。”
所以,從妖門開,一切就注定了。
補魂,這事,除了蘇秀,沒有人會了。
她不補,淩滄就是個死。
“你看得挺開啊。”蘇秀用酒精在我脊椎處消了消毒,跟著拿出一個鋼製的注射器,手指順著我脊椎摁了摁。
找準位置後,慢慢的將針往裡推。
我有過傷腰的痛,可這會針往裡推,還是痛得身體一緊。
張曖眉頭緊皺,伸手摟著我的肩,轉手將我頭壓在胳膊上。
抽髓要很慢很慢,我過了好一會,緩過來了。
看著張曖胳膊上染著的血水“是我爸入妖門帶走了那個他們要的,對吧?”
我奶奶躲在石鱗嶺,布局外麵的事情。
那要進去帶走什麼,就該是我爸媽了……
“我不知道。”蘇秀聲音微歎,苦笑道“我知道你問這個的意思,可我真不知道。你就當他們都死了吧,就算他們活著,你這輩子可能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張曖轉手,捂著我耳朵,用力搓了搓耳尖。
耳廓被他搓得嗡嗡作響,我不由的低頭,趴在他抱轉著的胳膊上。
是啊,我想問的,根本不是他們從妖門中帶走了什麼。
而是……
他們是不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