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孕蛇胎!
眼看著那隻老母雞在籠子裡,拉著脖子,撲著翅膀,掙紮著要死了一樣,卻還不停的下蛋。
蛋殼之上,從原先拉長著的血絲,到最後整個蛋殼都染著血水。
更甚至,蛋殼都開始變得和血一樣的紅色。
有的雞蛋因為掙紮,滑落摔壞,裡麵都是像原先那樣一樣的,有發黑的黴點。
到最後,蛋清裡麵不是蛋黃,而是一團團的淤血。
老母雞脖子越拉越長,最後喉嚨裡咯咯的叫了兩聲,雙腳一蹬,直接斷了氣。
可還有一個雞蛋,下到一半,沒有生出來。
鮮紅如血的蛋殼半卡到那裡,沒一會卻又莫名出現好幾個針孔大小的洞,眨眼就又消失了。
田彤嚇得發懵,看著我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往旁邊挪了挪,靠著牆“就隻雞就是你的下場。”
家禽家獸代表著家裡的氣運,要不然怎麼用“雞犬不寧”來形容一家的亂相呢。
老母雞吃了沾田彤血氣的米,在體內運化,又用香迷它,彰顯的結果就是田彤的。
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我又不會下蛋,我……”田彤嚇得後退,指著另一隻“它就沒有。”
“你會殺雞嗎?”我瞥著她,輕笑道“這隻是小的,應該還沒開始下蛋。但你可以殺了,再剖開,裡麵肯定很多還沒發育完全的雞卵,而且每個戳個,都和這打破的雞蛋一樣,都帶有黑點。”
“這怎麼可能,你騙我,你就是記恨我。雲渺,你……”田彤不住的搖頭。
可她話還沒說完,那隻小母雞突然不安了起來,在鐵籠子裡咯咯的作叫,撲著翅膀亂飛亂跳,轉頭對著身上亂啄,發出淒厲的慘叫。
一時之間,雞毛亂飛。
“它這是怎麼了?”田彤嚇得猛的撲到我身邊,死死的扯著我胳膊“它發瘋了嗎?”
我一條腿還瘸著,被她這一扯,瞬間朝一邊倒去。
眼看著就要倒下了,就聽到淩滄嗤笑了一聲,一把摟住我的腰。
扯過我的拐,將田彤撥開“你身上的怨蚤,順著血氣轉到了雞身上了。雞火旺,血氣運行快,被吃得快。你自己看啊!”
就淩滄說話間,原先那隻老母雞趴著的地方,已經隻剩一堆雞毛了。
而那隻掙紮跳動的小母雞,也不再動了,翅膀處的雞毛被啄下,露著雞皮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個個肉洞從雞毛留著的空洞先出現,又飛快的擴散開來。
不過眨眼間,片片雞毛落下,跟著露出的雞骨架上,也是一個個孔洞。
不過片刻,整隻雞也隻剩雞毛了。
田彤嚇得後退幾步,不住的搖頭“這!這……”
“說吧!”我扭頭看著她,沉聲道“你們對那些學生,到底還做了什麼?”
“我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田彤嚇得發懵,朝我道“我真的就幫他帶去打胎,沒有做其他的。”
這個時候了,她還不說真話。
淩滄冷哼一聲,一揮手,一道火光直衝鐵籠。
裡麵的雞毛和雞骨架瞬間化成灰,火光燒過那破碎的雞蛋時,裡麵那一團團黴點般發黑的東西,突然跟水蛭一樣的半昂了起來,發出“嗯啊”“嗯啊”的嬰啼哭聲。
連那沒有破殼的雞蛋,也跟著裂開,一條條像是水蛭的東西爬出來,也跟著哭。
“這是什麼?什麼?”田彤嚇得縮成一團,死死掰著門“它們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
“巫怨!”淩滄皺了皺眉。
等火光完全散了後,看向田彤“你好好想想,那些學生打下來的胎兒去了哪裡?這是巫術,找不到根源,這兩隻母雞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剛才淩滄說那照片的影響,也是巫術。
而當初生雲溟時,那些妖龍也隱約說過“以巫引龍”,那就是說我也巫術。
巫者,起源於上古時期,女媧之腸,化成十巫,持不死之藥。
後續本土各種宗教都受巫術影響發展。
我奶奶也會施巫術……
正想著,就又聽到“嗯啊”“嗯啊”的哭聲。
我忙抬頭,就見原本嚇得臉色發白的田彤,這會勾唇,露出一個古怪的笑意。
鼻子聳了聳,好像在嗅了什麼,跟著將纏在左中指上的紙巾給扯開。
那道極小的口子,又開始往下流血,怎麼也止不住的那種。
“嗦嗚!”田彤含著手指,重重的嗦了一口,雙眼立馬大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