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孕蛇胎!
眼看著田彤吞舌咬臉,居然完全不知道痛意,連血水都用力的吸吞著。
我顧不上淩滄在一邊瘋魔了,找不到細針,忙直接用手指,對著她額頭戳去。
指尖落下,觸感根本不是皮肉的,就好像戳到石頭上一樣,火辣辣的生痛。
跟著手腕一熱,淩滄聲音發沉“撤手!”
隻見我剛才戳過的地方,一個肉洞慢慢的擴散開來。
就像往繃得極緊的皮子上,戳了一下,再一點點繃開。
沒一會,就露出了下麵雪白的額骨。
而田彤還在“嗯啊”“嗯啊”的哭,但臉肉已經吸吃不到了,居然直接咬著唇。
“能想辦法阻止她嗎?”我扭頭看向淩滄。
可他卻盯著田彤的肚子,冷聲道“沒用的。”
連張曖也在一邊歎氣“我們不該說的。”
說什麼?
我還沒弄明白,就見田彤的肚子越來越大,綁著腰上的蓍草繩承受不住,被撐得咯咯作響。
連她的腿,也被壓得往下彎,連衣服都開始嘶嘶作響。
血水順著腿,嘩嘩地往下流。
田彤卻半點都沒有感覺,咬完上唇,吃下唇。
“那怎麼辦?”眼看著她衣服被撐開,那肚皮上麵血管迸現。
青的、紅的、紫的、褐色的像是染了色的蜜瓜,因為還在撐脹著,一條條的好像蚯蚓一樣扭轉著。
有的地方,已經明顯可見肚皮撐得好像要裂開了。
難道就這樣看著她被腹中的胎兒暴脹,撐脹死嗎?
“你去摸一下她肚子就知道了。”淩滄鬆開我手腕。
“彆!”張曖忙伸手攔著,朝我道“這是天譴,彆碰。”
“怕什麼。”淩滄臉帶嘲諷,雙手抱胸,嗬嗬的冷笑“她是雲渺,本就是天道不容,怕什麼天譴。凡事有本君在,賊老天又能如何!哈哈!”
他好像從知道是祭人嬰後,就處於一種極度的興奮之中。
張曖聽著他的話,看了我一眼,眸光中閃過無奈的苦笑,卻還是將手收了回去。
這會田彤已經將雙唇都吃完了,正努力咬扯著草繩,低頭聳肩,要去咬肩膀上的肉。
淩滄用術法迷過她,她都醒了。
我也戳過她靈台,也沒有用。
證明這天譴之下,這些要打暈她的辦法,根本就沒用。
就像蘇秀想一死了之,卻變成了活屍一樣。
我試著伸手去摸她撐起的肚皮,觸手就是一片梆硬。
更有什麼一點點膨脹開來的感覺。
腿間血水越來越多,田彤整個人好像蹲馬步一樣,往下沉,最終順著門坐在地下。
就在坐下的瞬間,她好像猛然驚醒,張嘴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嘴裡還含糊不清的誰知道著“痛,痛。雲渺,救救我!”
我這會已經摸著她的胎相了,那哪是胎兒,是一塊塊又大又硬的石頭,已經擠滿了母宮。
手指在脹得老大的肚子上遊走,卻怎麼也找不到小的那一頭。
也就是說,裡麵的石胎都是圓的。
這樣子,生是生不下來的,除了剖腹。
“雲渺!啊……我……我……”田彤這會已經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了。
努力抬手去摸臉,摸到缺了肉的臉,和沒了唇的嘴,以及額頭上的骨頭時,雙眼滿是驚恐的往下看。
這個時候清醒,還不如一直像剛才一樣毫無知覺。
“能剖嗎?”我手捂著她肚子,看上麵迸開的白紋,知道這已經極限了。
淩滄搖了搖頭“不用了。”
“啊……”田彤昂著大叫,手死死的抓著我,眼中儘是懼意和懇求。
可就在這時,有什麼“嘶”的一聲。
張曖忙將我扯開,伸手來捂我的眼睛。
“啊……”田彤雙腿亂蹬,張嘴含糊不清的慘叫。
我一把抓住張曖的手,朝他搖了搖頭。
睜眼看著田彤的肚皮一點點裂開,跟著一個個籃球大小、腥紅如肉的石頭,從裡麵滾出來。
砰的落在地上,卻又碎裂成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