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孕蛇胎!
就在我發現苗小草背上的人麵瘡是她父母時,小巷子裡傳來一聲慘叫。
但剛發出來,就好像捂著嘴,生生忍了下去。
心裡記掛著苗小草背上的人麵瘡,我忙推開車門,又跟了回去。
遠遠的就見苗小草痛得趴在地上,死死咬著一個半扁的礦泉水瓶。
苗奶奶抖著手,正緊張的去摸她的背。
“我來!”我連忙衝過去,把苗小草衣服掀開。
就見那兩張人臉,好像活過來一樣,咧著嘴,一點點將旁邊的肉往裡吞。
這樣子,像極了當初田彤自己吃自己的模樣。
我看得一愣,忙抽出針囊,幾針紮在人臉上幾處大穴。
隨著細針紮進去,那兩張人臉張著嘴,對我怒目而視。
隻是那一怒目,膿血就呲呲的朝外湧。
連那細針的針孔處,都有著膿水湧出來。
我顧不上臟,連忙拔針。
又另拔了幾根,這次不是紮,而是直接將人麵瘡挑破。
跟著扭頭朝苗奶奶道“有米升嗎?或者乾淨的玻璃罐也行。”
苗小草突然這麼痛苦,是因為一路狂奔回來,氣血翻滾,讓膿血在人麵瘡裡運化。
加上聞著屍臭,喚醒了這兩張人麵的怨氣。
當務之急,就是先放出膿血,免得壓迫到血管和神經。
這種擠不隻是痛,還擠不乾淨,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火罐給拔出來。
“有!”苗奶奶連忙應聲,抖著手在空中虛摸著要去找。
“這裡。”我眼前就出現在個竹製米升。
他冷靜的時候,倒是挺會來事的,已經用幾張紙,在米升裡點著火了。
一接過,我忙從旁邊的水瓶子裡倒了點水,往掌心一倒,將火罐摁在挑破的地方。
隨著苗小草一聲尖叫。
米升裡傳來“噗嗤”“噗嗤”的聲音。
米升不透明,但那腫脹得通紅的人麵瘡,瞬間和被吸掉汁水的凍梨一樣,變得乾癟。
苗小草也從原先放聲尖叫,慢慢平息了過來。
旁邊那個人麵瘡,還跟活的一樣,膿血化成的眼睛往那邊看,還要張嘴吸吞旁邊的肉。
我忙幾針紮過去,將嘴角定住。
等米升沒了動靜,輕輕一摁,連忙挪開。
隻見米升裡,半升的膿血,泛著濃濃的屍臭味,熏得讓人作嘔。
問題是這東西還不知道怎麼處理,隻得眼巴巴的看向淩滄。
“你也真是敢想。”淩滄冷嗬了一聲,但還是伸手在米升輕輕一點。
火光一閃,裡麵的膿血被燒成灰。
我忙倒掉,又洗了一下。
如法炮製,又將另一個人麵瘡拔掉膿血。
等拔完後,看著兩個乾癟的人麵瘡,變成兩個軟軟的麵皮,又讓苗奶奶找點端午掛的艾葉,還得熏一下。
“這裡味太大,對她不好,先到巷子口。”我扶著苗小草往外走。
又朝苗奶奶道“還要燒點開水,最好是放點糖和鹽,讓她先補充一下體力。”
可我話說完,兩人都是一片沉默。
“雲老師。”苗小草痛得腰都直不起了。
伸手推了推我“你先扶我奶奶到巷子口,我去找艾葉和燒水。”
說著,她乖巧的走過去,把苗奶奶扶了過來,似乎怕我嫌臟,轉眼四處看了看,想找個什麼墊住。
“那你快點。”我生怕再挑起她心底的自卑,忙托住苗奶奶的手腕,伸手撈起那根小凳子,扶著她往外走。
到了巷子口,空氣清新了些,苗奶奶也重重的呼了口氣。
幽幽的道“好久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