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孕蛇胎!
見著我媽,我心頭一陣陣發酸。
聽著她後麵的話,又瞬間清醒。
這哪是我媽啊,這就是那個從謝家陽台掉下去的先天之民。
骨血相連是一個很奇妙的巫術,與蠱術的情蠱相似,能讓人將所有愛意傾付給施巫者。
但比情蠱簡單,且不是單一的。
情蠱,是要下到對方身體裡,還需要對方某樣東西。
骨血相連,隻需以草藥佐以巫咒,激發出施巫者體內骨血最大的活性,會散發出一種,隻有骨血相連的存在,才會聞到的特殊香味,然後迸發出愛意。
且施巫對象可以多人,並不單一。
奶奶跟我們說的故事,是母係社會時,因為走婚製度,有同母異父,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分散在各個部族。
各族混戰之時,時有兄弟相殘,姊妹相噬的慘狀發生。
為了避免這種慘劇,就有巫者尋遍草藥,發明了這骨血相連的巫術。
上古時人生活在大自然中,最先和動物一樣,本就可以憑借氣味分辨至親和同類。
隻是後來人族群居,各種貪戀,野獸的本能一點點褪去。
可就算到現在,一些從未見過的血親,見麵後依舊會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這就是骨血之間,本能的吸引。
而骨血相連,隻不過是激發出骨血中那點相連的味道,再無限的放大。
我全身發軟的靠這個與我媽幾乎一模一樣的先天之民懷裡,雙眼激動的看著她“我媽呢?”
“我就是啊。”她伸手摸著我的媽,慢慢探到我麵前“雲渺,你怎麼不聽話……啊!”
她猛的尖叫一聲,捂著脖子,雙腿如蛇般遊擺,飛快後退,眨眼就好像淡化的霧氣一般,消失不見了。
剛才她靠近,我將心口所有細針拔出來,用儘了全力,紮進了她脖子裡。
沒了她托著,我身體猛的往地上落去。
但這次依舊沒有落在地上,淩滄摟住我的腰,將我扶起來,坐在一邊的長椅上“這次倒機靈了,知道將計就計。”
說著,掏出一粒保元丹給我“吃一粒。”
巫術太過用神,這會腦袋痛得好像要炸開了,我也沒拒絕。
等將這枚粗硬的丹藥吞下去,一點點緩解心口的痛意。
小花爸和爺爺來了,一見小花媽懷裡抱著巫童,兩人臉色發沉,直接伸手就要去搶。
小花嚇得尖叫,小花媽將巫童放她懷裡,化身成護崽的母獸,對著兩個大人就撲過去,一通撕咬。
醫院大廳,一片混亂。
小花媽毫無懼意,手撕嘴咬,還不時大吼“誰也不能動我的孩子!誰動,我咬死誰!”
小花抱著巫童,在一邊啜泣,臉上帶著慌亂,卻又十分滿足。
“這巫術確實不錯。”淩滄將我從長椅上抱起,直接朝外走去。
骨血相連能激發出最強的愛意,護崽的母獸,永遠是最凶猛的。
所有的罪,都該他們自己來贖。
淩滄帶著我回到家裡,直接將我放入龍鱗棺中“你好好休養……”
可就在他放手,托起我腦袋時,臉低垂靠近。
我突然聞到他身上有股極其好聞的香味,兩人氣息相聞,四目相對。
一時之間,我好像置身於三月的薔薇花叢中,全是那種自然清新的甜香。
淩滄滿眼皆是愛意的看著我,慢慢的垂了下頭。
雙唇微碰……
瞬間好像有什麼在體內翻湧開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勾住淩滄脖子的,更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
隻感覺心中有著無限的愛意崩騰,好像置身於山林間,儘是自然的氣息。
身體發熱,卻又不由自主的和淩滄緊貼著。
雙身蛇圖後,那些夢到的場景,一幕幕的出現在眼前。
“雲渺……”淩滄聲音發啞,與我耳鬢廝磨,一點點的吻著。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腦袋中依舊清晰,可那種愛意卻讓我心酸,眼熱……
伸手抱住淩滄的腦袋,我手腳慢慢纏了上去。
身體好像坐過山車一樣,起伏,墜落。
興奮,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