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孕蛇胎!
從淩滄的表情,可以確定,那些原本泡在棺液中的蛇卵,全部進入了女屍體內。
麵對淩滄的質問,張曖也隻是臉帶沉色,指了指女屍“還有這裡。”
他指尖對著的,是女屍的胸口。
棺液是渾濁的琥珀色,看起來有點恐怖。
“你是不是用了你的心頭血?”淩滄卻依舊撫著腰下蛇腹,朝張曖道“你的純陽血,加上雲渺的血,混了其他陰陽和合的巫術,對不對?”
他們說得太過玄妙,我聽不太懂。
但看著張曖所指的女屍胸口,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了。
沿著棺,走到女屍胸口處,朝張曖伸手“手套。”
昨天他們從坑中挖屍時,就戴了特殊的手套。
張曖似乎做錯了什麼,抽了雙手套遞給我。
戴上後,我試著將手伸向那女屍心口。
指尖輕輕碰觸,不敢太過用力,怕將她壓入棺液中。
但光是指尖落下,就已然能感覺到,胸膛裡心臟的跳動。
澎湃,有力……
隨著跳動,連胸處巔峰,都因為心跳帶著水紋一圈圈的擴散。
她真的活了!
我嚇得縮回了手,看著張曖“你施的巫術到底是什麼?”
他的心頭血,和那些找我要的東西,有這麼大的作用嗎?
能讓一具剖了背,抽走脊椎骨的女屍重生長出這些東西,還複合。
淩滄猛的冷哼一聲“全都讓開。”
雙手一揮,幽綠的火光閃動。
他這是要放火,燒掉這具石棺。
我忙拉著一邊的張曖,飛快的避開。
淩滄發飆時,刹那成灰,太厲害了,還是避開的好。
可就在淩滄將指間火光,朝著石棺揮去時。
那女屍突然從石棺中慢慢昂首而起“淩滄……”
那聲音,嬌媚中帶著晨起的慵懶。
她半偏著頭,似乎還有點不解,伸手撫著小腹,詫異的看著我們。
目光落在淩滄指尖的火光之上,微微皺眉“你這是要做什麼?昨晚我們那般好,你把我都弄痛了?一早起來,就要殺了我?”
這算什麼情況?
我腦中全是夢裡,她與我四目相對的情形。
淩滄冷哼一聲,手一揮,火光直接就衝著她而去。
隻是還沒到,那女屍完全不為所動。
反倒是我感覺全身發熱,跟著唇上生著焦皮,臉上好像有什麼開裂了,連頭發也跟著飄起,滋滋作響。
“不要!”張曖詫異的看著我。
猛的開口,沉喝道“她是個巫偶!不!雲渺是她的巫偶!”
淩滄忙收回指間的火光,扭頭看向我。
我也詫異的抬頭摸了摸頭,手上長著水泡,頭發已經被燎燒成灰,臉上已經龜裂出血。
連衣服都被熏得發黃,抬手間就碎裂了。
眼看片片衣料落下,淩滄身形一轉,一伸手,扯著那件黑金外袍裹在我身上。
死死的盯著張曖“你說清楚?”
“是啊,到底誰是雲渺,誰是巫偶?”女屍還微微擺腰,從棺中探身出來。
她蛇尾極長,在石棺中時,就是盤纏著的。
這會人首已經到了我們麵前,可蛇尾卻還在棺中。
淩滄那火太厲害了,我已經能感覺到臉上有水泡裂開,眼睛痛得厲害。
張曖在一邊低喃道“她醒了,先出去。這巫籠可以困住她!”
淩滄伸手將我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