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再也沒了顧忌,直接幾個罐子同時上。
趁著拔,還給張曖打了個電話。
不過在淩滄注視下,開了免提“剛有人找了我,有關於現在你搞那事的線索,過來幫忙,順帶一起聽聽。”
劉芷墨痛得雙眼發昏,手抓著雙腿側都鮮血淋漓的,卻還有心思鬆開咬著的包。
朝我噝噝地道“你男朋友吧?活怎麼樣?有沒有蛇爽?”
說到蛇……
我瞥了一眼淩滄,好像他那個,跟我還挺契合的。
沒有怪樣,尺寸也還好。
“本君可不是那些東西,可大可小,可長可短,一切自然以你的舒適為準。”淩滄見我打量,臉色立馬發冷。
跟著湊到我耳邊“你想試試她說的那些?帶勾的?有刺的?分叉的?”
我忙搖頭!
見那罐好了,直接拔開。
淩滄因我懷疑,他為蛇不行,有點生氣,倒是還記得幫我捂住嘴鼻。
“啊!”劉芷墨痛得尖叫一聲。
身體軟軟的癱在地上,連趴都趴不住了。
等十六個火罐拔完,她整個好像泡在水裡撈出來一樣。
正好張曖回來了,我也懶得給劉芷墨洗掉紋身,直接讓張曖用他那把石刀,割掉紋身處的皮,我再給她縫一張製偶的人皮。
“這紋身啊,既然隻剩顏料了……”張曖還要說什麼。
淩滄卻直接道“剝了吧,一了百了,萬一有什麼殘留呢。”
張曖聞弦而知雅意,立馬掏出石刀。
我跟劉芷墨,也是用這個祛除殘留的說法。
她倒是對招財,意誌極為堅定“這樣也好,我本來也想過,剝了再植皮的。”
“嗬!”張曖自嘲的冷笑了一聲,戴上手套,捏著刀“還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手法極好,一張皮順著三隻貓的紋身邊緣剖下來。
連深度都恰到好處,跟鎮上賣豬肉的那切掉豬肉的手法,有得一拚。
他車上也有巫偶皮,拿進來,又照著大小劃好。
細針是特製的,中空且柔軟,也可以直接當線用。
我認真的縫著,就聽到淩滄在一邊冷冷地道“不用這麼認真,她活不了多久了。”
這是他第二次這麼說了,這是仗著劉芷墨聽不到他的聲音,大膽的說啊。
“練手吧。”我依舊認真的縫著。
這種在活人身上練的機會,可真不多。
縫合邊緣,倒也挺快的。
這次紋,劉芷墨不要紋一起,左右胳膊各一隻,另一隻要紋在大腿內側。
我這會倒有點犯難,這手藝,我會倒是會點,可要紋得那麼栩栩如生,跟漫畫一樣,真的不行。
張曖這會已經從淩滄那裡,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見我犯難,倒願意接手這事。
相對於洗時,直接剝皮最容易。
紋時,倒是真的最難。
材料劉芷墨都帶過來了,我隻要將屍油和三隻人臉貓的魂,融合進顏料裡就行了。
有淩滄坐鎮,我隻需佐點巫藥,再強行將三隻人臉貓魂魄壓進去,就成了。
反倒是張曖,用紋針,比照著那張人皮,三隻貓,也足足紋了三個多小時。
等最後一針落完,張曖也累得夠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揉著胳膊和手腕。
劉芷墨卻好像瞬間振奮了,對著三隻人臉貓看了又看,跟打了雞血一樣“我感覺到了,那種什麼都會很順利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就是這樣……”
“說說那個好消息吧。”我靠在一邊,直接開口問。
劉芷墨正摸著大腿內側的紋身,聞聲抬頭朝我道“我和你哥也算說得來,他也幫過我大忙,對我也算有恩。最近接連三天晚上,都夢到他了。”
“他讓我幫忙,去雪峰山的雞公嶺,一個坡有三棵被雷劈過的鬆樹下麵給他燒紙。說讓我幫他收屍,也算是相識一場。”劉芷墨說到這裡,臉帶唏噓。
我和淩滄、張曖六目相對,都露出驚色。
癱軟的張曖猛的站了起來“那你去燒了紙嗎?收到他的屍了?”
“收到屍體了啊。”劉芷墨臉露笑意,朝我道“你聽著,開心吧?”
“不可能!”張曖立馬掏出那部加密機,按了一個3。
淩滄也眉頭緊皺,朝我沉了沉眼,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我看著臉帶邀功的劉芷墨,一時之間,感覺天翻地覆。
張家三具鐵棺,層層加封,我哥的屍體,還是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