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可他為的,根本就不是我啊。
是那條宛如山鬼般純潔聖靈,卻又帶著野性的燭陰雲渺。
到現在,他還一直認為,我就是她的轉世,我就是她。
可他明明聽到那先天之民說的了,我不過是眾多實驗品中的一個。
山洞裡那些人蛻,也發現過一張有著和我身上一模一樣抽骨塑魂痕跡的。
證明以前有抽骨塑魂過,我不是唯一的。
我不想讓自己去鑽這個牛角尖,可腦袋卻根本控製不住這些想法。
過往二十四年,我不是這種情緒消極的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內心就莫名的陰暗。
我仰頭靠著牆,朝淩滄道“就不能讓我先淨魂嗎?”
看劉芷墨和小花,被淨魂蛇吞食再吐出來,情況好多了。
淨一次,就行了啊。
後麵的事,後麵再說吧。
“還不到時候。”淩滄手撫著我額頭,苦笑道“你如果想殺了周菊花,輕鬆一點,不這麼痛苦,我去幫你殺了她們?”
這會就這麼好說話了?
剛才還阻止我呢。
不過清醒過來,反倒冷靜了。
我靠著牆,搖了搖頭。
後腦在牆上重重擰著,痛意倒是可以讓人清醒。
朝淩滄道“我倒是想看看,這些人還能惡心到什麼程度。”
也想知道,雲家到底還做了些什麼。
見我又燃起了鬥誌,淩滄目光閃了閃,跟著低笑一聲“那你忙,我隨時都在。”
跟著,在我嘴角落下一吻,又消失不見了。
我摸著嘴角,這才想起來,忘了問淩滄,總是不在,是不是在忙那人首蛇身女生下胎卵的事情。
不過,他說得沒錯。
沒有他,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確實事事都是為了我好。
一點點的將心裡那些極度負麵的情緒給壓下去,這才慢慢站起來,往奶奶房間走去。
怕周菊花兩口子再作妖,我還刻意拎著針囊。
等到房間的時候,彆說胎卵了,連地上的血水都被舔舐乾淨了。
可兩口子,卻又扶著床腳,摳著嗓子,不停的乾嘔,想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見我進來,周菊花手腳並用,朝我爬了過來“雲老師,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這樣子的,可我控製不住。”
“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也不想騙你的,可這事我出知道要遭天打雷劈的啊,我不敢說啊。”她伸手還要來抱我的腿。
邊爬邊哭,還能說得這麼清楚,和剛才道德綁架我時,沒什麼兩樣。
對於她們,我已經沒了半點同情心。
她往前幾步,我就後退幾步。
捏著針,看著周菊花“那這十幾年,你就沒想過來解決嗎?為什麼現在又突然來了?”
“還有,你代孕的那些錢呢?”
以她們這種見到棺材也不掉淚,還想著偷了棺材的人,沒有巨大的變故,是不可能放棄這個對自己隻有好處的事情的。
我這話一問出口,周菊花朝我爬來的手頓了一下。
跟著扭頭看了一眼她男人,臉上又是那窩囊的死出樣。
她男人將摳著嗓子的手慢慢拿了出來,轉手從床底抽出一根鐵管,對著我就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