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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淩鄀這樣說,華灼還真來了點興趣,很快淩鄀便帶著華灼來到了弱水城的城主府,城主府裡的下人顯然已經習慣了淩鄀的出現,對他還算恭敬,像他這種性子的人一向討人喜歡,裡邊的大部分人對他頗有好感。
淩鄀將華灼帶到了自己的住處中,本想讓她在自己這裡休息一天養養精神,誰知二人才剛進院子便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裡頭竄了出來。
“淩鄀!你回來啦!”
還沒等華灼反應過來,一個十多歲的小少年便衝出來抱住了淩鄀,少年長得很精致,膚白如雪,跟個娃娃似的,琥珀色的眼睛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粼粼波光,這樣的人光是看上一眼都會覺得治愈。
淩鄀對少年的突然出現也隻是訝異了一瞬間,很快便恢複了笑容,大概也是習慣了。
“小樂,你怎麼跑過來了?”淩鄀問。
“我在屋子裡待得無趣便來找你,誰知你不在,我就一直在這兒等著。”少年回答。
“我看你是逃課逃出來的吧?城主是不是給你請教習先生了?”
少年癟了癟嘴角“我不喜歡那些教習先生,嚴肅無趣,都沒有你好玩兒,等會兒我就跟爹爹說,讓你來做我的教習先生。”
淩鄀摸了摸鼻尖“彆了,我會的說不定都沒你多,我可教不了你。”
少年不高興地鼓起了嘴,這才發現對方的身邊還有一個人,瞬間便躲到了淩鄀身後,看起來似乎有些害怕。
“淩鄀!這個人是誰?”
“她叫華灼,是我的表妹,這位是元樂,城主府的小少爺。”淩鄀道。
華灼朝著元樂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她倒沒想到弱水城的少城主會是一個這麼大點的小娃娃。
元樂看起來有些膽小,縮在淩鄀身後似乎不肯出來,淩鄀也無可奈何,隻得將二人都領到院子裡坐下,又給他們準備了茶點。
“我表妹難得來看我一次,我想讓她在這兒陪我一段時間,她會的玩意兒可比我多,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讓她陪你解悶。”淩鄀說道。
元樂沒有回答,隻是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來觀察華灼,說道“她比你之前帶回來的那幾個女人好看一些。”
“……”
華灼聞言眉頭微挑,意味深長地看向淩鄀,淩鄀則是尷尬地摸了摸鼻尖,道“之前那幾個是林公子他們強行塞給我的,他們的眼光一向不怎麼好,你知道的。”
元樂點頭“這倒是,他們喜歡的都是胭脂俗粉,沒什麼識彆度,這一個好看。”
“嘿嘿那是,也不瞧瞧是誰的表妹。”淩鄀自豪地抬起下巴。
元樂自己打量著華灼,輕聲問道“淩鄀會的東西很多,牌九骰子還會酒令,你可有什麼會的?”
華灼沉默了一下,疑惑地看向淩鄀“你平時不會一直陪他玩兒這些吧?他才十多歲。”
淩鄀乾笑了兩聲“他就喜歡這些,我也沒辦法,況且他也就隻和我玩兒,平時很少出城主府,應該不打緊。”
華灼輕歎了一聲,說道“我沒什麼會的,隻會點三腳貓的功夫。”
“我們城主府裡的人都會武功,這沒什麼稀奇的,你就不會點其它的東西嗎?”元樂問。
華灼搖頭,她對其它方麵的東西好像的確沒什麼研究。
元樂聞言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這麼說你是個除了好看之外一無所有的人?”
“……”
華灼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淩鄀,見對方表情尷尬,她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差不多吧,我除了習武之外彆無所長,難道少城主希望我會些什麼嗎?”
元樂沒有說話,隻是看了華灼一眼後便垂下了腦袋。
淩鄀看出了這小子心情不佳,急忙問道“說起來城主大人呢?我似乎已經有些天沒見到他了。”
“爹爹正忙著公務呢,爹爹說最近這些天都會很忙,沒空管我的。”元樂回答。
淩鄀恍然大悟地點頭,城主應該是為了幾天後的戰事而忙碌,他倒很好奇弱水城打算用什麼方法抵擋南越的進攻。
“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最近城主大人無法顧及你,你可要注意著身體。”淩鄀道。
元樂聽了這話後有些不高興,可他卻沒多說什麼,直接起身離開了,等他走遠後華灼疑惑地看向淩鄀,問“那個孩子看起來有些乖乖的。”
淩鄀無奈地笑了笑“元樂從小身體不好,每天都得在藥罐子裡泡著,城主就他這麼一個兒子,自是百般疼愛,為了元樂的安全,幾乎從小到大都沒讓他離開過城主府,所以元樂很喜歡一些新鮮的玩意兒。”
“原來是這樣,他得的是什麼病?大夫無法醫治嗎?”
“具體是什麼病症我也不清楚,倒是偶然間聽這裡的下人說起過,是一種會渾身發燙的病,發病的時候痛苦不已,需要特殊的方法壓製,暫且沒有找到根治的辦法。”淩鄀說道。
華灼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難怪那個孩子看起來很孤獨,從小都被禁錮在府中,這種滋味兒可不好受。
“你在城主府裡待了兩年,對這裡的攻防計劃可了解?”華灼問。
“我隻是來做客的罷了,這裡的城主雖好說話,但警惕性很高,就連這府上的老人知道的也不多,除非得到他完全的信任,否則隻怕不好應付。”
華灼聞言也不再多問,之後她便在城主府住下了,由於城主不在,這裡也沒人會注意到她,淩鄀時不時會被外頭的富家公子給叫出去享樂,雖說他本人的興趣不大,可為了應付那些人他也隻得出去應和著。
這日清晨,淩鄀一早便離開了城主府,院子裡也就隻剩下了華灼一個人,她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裡曬太陽,忽的感覺到不遠處的草叢中有一絲響動。
華灼站起身靜靜地望著草叢,掌心悄悄聚集了一團內力,隨著她右手的浮動,突然不知從哪兒吹來了一陣狂風,硬生生將蔥蘢的草叢給吹成了光禿禿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