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王爺寵翻天!
看著麵前這雙熟悉的眼睛,臨意怔住了,眼底的殺戮瞬間消散雲煙,黑暗的記憶湧上心頭,無數的畫麵一遍又一遍地出現在他眼前。
眼前的華灼渾身是血,就當那個人當初一樣。
華灼見這人有了反應,急忙開口“殿下難道連我也想殺嗎?殿下仔細看看我是誰?”
臨意空洞的眸子逐漸恢複了點點光芒,一雙清澈的眼睛倒映的全都是華灼,無數說不儘的情緒湧了上來,仿佛隨著他的血液流向全身。
“流月?”
臨意呆呆地低喃著,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變得手足無措,他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觸碰著華灼的臉,生怕一用力會將對方碰碎,此時麵前的人對他而言就是稀世的珍寶。
華灼站在原地沒有閃躲,這人既然會將她看做替身就說明她跟流月有著一些相同之處,臨意愛流月愛到了骨子裡,對這個人來說,流月的死一定是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痛,現在這種情況唯一有能力喚醒臨意的就隻有流月了。
果然,沒過多久臨意就徹底恢複了意識,身上的殺氣終於消散,周圍的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癱倒在地上。
“你清醒了?”華灼問道。
臨意點頭,抬手揭下了華灼臉上的麵紗,眼底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他還以為……流月真的活過來了。
華灼忽視了對方眼裡的神情,問道“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失控?”
臨意苦笑著說道“是之前的那縷香,我被迷暈後一直處於幻覺中沒法醒來,為了衝破幻覺我隻好將亂玉碎片的威力發揮到極致,副作用就是會失控,但是這種情況下我已經沒得選了。”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被香料逼到這樣的地步,不過仔細想想他就明白了那香裡的東西,隻是一直處於幻覺中對他而言可不好過。
華灼歎了口氣,好在還沒釀成更嚴重的後果,說道“洛惑已經死了,這個鎮子該怎樣處理是你的事,我可不想繼續在這裡多待了。”
臨意笑著點頭,看著華灼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口,眼神不由得暗淡了一些。
……
他們隻在洛香鎮多留宿了一晚,臨意花了一天的時間才將這裡頭的麻煩給解決乾淨,隻不過回宮之後還得再派人來這裡進行重新管理,以臨意的性子,洛香鎮的人即便不死也會生不如死。
第二日一早四人就坐上了回皇城的馬車,華灼有些疲憊地靠在窗戶旁,她身上的傷實在有些重了,這裡又沒有什麼大夫,隻有先回宮才能得到醫治,直到現在她的身體還疼得厲害。
臨意看著對方臉上疼出的冷汗皺了皺眉,隨後一把攬過華灼的肩膀將她小心翼翼地摟在懷裡。
“這樣你應該會舒服一些,再過兩天我們就回宮了,到時候讓宮裡最好的太醫來為你治傷。”臨意說道。
華灼沒有開口,倒也掙紮著從對方懷裡掙脫,她現在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馬車上的顛簸已經讓她的傷口裂開,她可不想在半路上失血過多而死。
對麵的梨柔看著這兩人親近,眼底的神情不由得變得陰冷了些。
“喂,她受了這麼重的傷,肚子裡的孩子不會出事吧?我瞧著她身子不太好的樣子,要不咱們等會兒停下來歇一歇?”臨樂有些擔憂地問道。
華灼抬了抬眼皮,嗤笑著說道“二殿下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
臨樂一聽就炸毛了,急衝衝地說道“我才不是關心你,我是擔心你把肚子裡的孩子給弄沒了,再怎麼說你懷的也是我們西臨皇室的血脈,你的命不值錢他的命可值錢著呢。”
華灼輕哼了一聲,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就是嘴硬心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我沒懷孕,之前隻是因為不想吃那些奇奇怪怪的吃食隨口找出的理由罷了,懷了孕還到處亂走,我有病啊?”華灼說道。
華灼這話讓梨柔和臨樂都怔住了,隻是這兩人的眼神卻有些不同,臨樂的眸子中震驚之餘閃過了一絲失望,而梨柔眼底的喜悅則是掩藏不住的。
隻要沒有孩子她就還有機會。
“好了,灼兒身上的傷還沒好,這裡離皇城還有兩日的車程呢,還是抓緊歇息一下。”臨意說道。
梨柔笑著點頭“此次來洛香鎮的遭遇著實凶險,好在兩位殿下沒有性命之憂,等回去後可得多歇兩日壓壓驚,你說是嗎二殿下?”
“啊?嗯……”臨樂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些,將臉微微彆到了另一邊,躲過了梨柔的視線。
梨柔見他有些不對勁,疑惑地問道“二殿下怎麼了?莫不是哪裡受了傷不舒服?”
“沒,沒什麼,可能是這兩日太累了,我歇會兒就好。”臨樂僵硬地說著,默默地將目光移到了窗外的風景上,眼底的神色有些複雜。
那天他被洛香鎮的人打傷昏迷,但其實他是有些意識的,隱隱約約也能看清周圍的景象,那天他明明看見梨柔往華灼的飯菜裡下了點東西,可他不清楚下的是什麼。
而且……梨柔為什麼要在華灼的飯菜裡動手腳呢?難道——
不,不會,梨柔不是這樣的人,而且華灼吃了飯菜也沒出現什麼反應,應該是他多想了。
臨樂猛地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時的事。
經過了兩日的行程後,四人總算回到了西臨的皇城中,看著眼前繁華熟悉的景象,他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梨柔直接回了梨園,其餘三人則進宮回到各自的地方去了,華灼剛一踏進院子就瞧見流玉迎麵走過來。
“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出去一趟還受了傷?”流玉一眼就看見了華灼身上的血跡,頓時就驚住了。
“出了點事,你去請太醫來為灼兒治傷,我得去見一見父皇稟告此次洛香鎮的事。”
流玉立即點頭,隨後就將華灼給扶到了寢殿裡。
“姑娘傷得也太重了,您且先忍忍,奴婢這就去請太醫。”流玉說道。
華灼見狀拉住了她,說道“這種事派彆人去就行了,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流玉聞言愣了一下,點頭應道“姑娘有何事?”
華灼眸子微閃,輕輕說道“流月跟你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