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母載著空車回家。
她還要去商場去買菜，晚上請蘇曉的補習老師張綺夢吃飯。
蘇木本來是打算跟張綺夢老師去外麵找個高檔場所吃兩個人的西餐的。
現在看來，顯然是不能成行了。
隻好改日。
先淺嘗輒止，再循序漸進，最後一錘定音，這樣安排，倒也還不錯。
婁曉娥情緒波動其實並不大，她整個過程都是昏迷沉睡狀態。
現在得窺全貌，感慨確實比京城的孩子要幸福許多。
但她跟蘇先生不熟，自然不會有幫姐姐引薦的念頭。
她還以為是蘇曉的父母很熱情，源自於認可自己的教學呢。
“好膽識，真敢跳上來。”
樓上。
但凡他想，眼前這女人就彆想躲得過。
多少年前蘇木就可以憑借內息衝穴實現虛空站立，秦嶺那段時間，他就展示過短距離的淩空虛度。
貪生怕死才是人之常情。
他察覺到了。
像蘇木這樣單身匹馬赴宴闖關的，畢竟都是少數。
讓蘇木不喜歡漂亮女孩子，比不讓狗吃肉還難。
張綺夢不是被不實輿論蒙蔽的傻子，她其實對內陸的情況有所了解。
甚至還需要額外請老師補課才能跟上課程。
話題不就來了嘛。
就衝著她敢打婁曉娥主意，今晚這一槍，她必然挨定了。
蘇木理解她這種沒事找話的行為，也就一路由著她性子來，耐心的配合她。
隨著蘇木的喊聲，隱藏的兩人拉動了槍栓。
張綺夢老實的解釋，對自己渴望賺錢的心思一點都沒遮掩。
“說了是約談，有什麼好怕的，你說是不是？”
蘇木起身相送。
讓他重拾求學的信心。
“談什麼？”
香港海洋公園，是即便成年人也很喜歡去的地方，蘇曉從沒跟父親一起去過，對此很是期待。
“放心吧，等你睡醒了，我早就回來了。”
漁船掉頭，往海的深處進發。
元朗很大，屋邨很多，夜間人煙稀少，更顯空曠。
在這裡，蘇木看到了一個氣質冷颯麵容姣好的女人。
蘇木就站在船頭，感受著深夜的海風吹拂。
這麼有氣質有身材又花容月貌的女老師，落入蘇木的眼睛裡，還有跑的可能？
破功在即，蘇木樂意看這個。
蘇木左右看了看，尋了個椅子大搖大擺的坐下。
表麵三個人，實則有五個呼吸。
“蘇先生對股票很了解嗎？我可沒錢買幾隻，就買了一隻，是……”
婁曉娥顯然是後者。
公海之上，區區幾十個人護衛在側，對於蘇木就跟沒防備一個樣。
“老公，你什麼時候來的呀，見到兒子了嗎？他是不是開心壞了……”
何樂不為呀。
英姿颯爽的，倒也可以分她點興趣。
蘇木心頭一動，這一趴，他熟啊。
蘇木帶著蘇曉去了屋裡。
香港這邊宴請賓朋都是有講究的。
進了屋，蘇木就開口先跟張綺夢致歉。
婁曉娥知道蘇木今晚要去公海赴約。
對方顯然也並沒有想過真的傷害或者折磨婁曉娥。
沒超過200米直線距離，蘇木很輕易就察覺到了漁船上的動靜。
“大陸那邊……怎麼可能？”
張綺夢心裡默默想道。
“上來吧，我家老大要見你。”
一牆之隔，隻要聲音稍大一些，保姆也能隨時聽宣。
“哼。”
探查結束之後，小漁船這才出現在對方觀測人眼中，而小漁船這邊，也看清了那艘遊艇的輪廓。
因為她有個雙胞胎姐姐叫張夢籮，就在跟海岸對麵做生意。
“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何必多此一舉。”
“哦，不知道張老師買的哪幾隻股票？”
“張老師，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剛才已經安排保姆去超市買菜了，咱們在家裡，吃個家常便飯吧，等下次有機會，再補一頓正餐。”
不一會兒，八道菜上齊。
他還沒親眼看過兒子的臥室。
雖然隻有區區四個人吃飯，宴請的也隻是張綺夢一個人，但六道菜不符合婁曉娥的身份，也配不上蘇木對張綺夢老師的器重。
蘇木和婁曉娥先行回家。
超過23歲就頂天了。
友善的道歉能夠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張老師，實在不好意思，因為剛才出現了一點小問題，我們今晚沒辦法到外麵去吃，很抱歉。”
婁曉娥身為一名商人家庭長大的姑娘，最喜歡這種四兩撥千斤的高性價比事情了。
蘇木和婁曉娥初定的是八菜一湯。
蘇木不以為意，假意沒有聽出話裡有話。
甚至從某個角度而言，比很多人都要更深刻。
除非太陽打西邊升起來。
蘇木先開口，打破對方故意凝聚的氣勢。
被帶到遊艇三層，一個有二百平左右的大廳裡。
蘇木留下話頭，紳士的跟張綺夢擺手作彆。
稍稍的助攻一下，提前埋下拉攏張綺夢的引子，也能在自家男人麵前落個好。
她隻是醒來後聽警察講述那會兒的"凶險"，被提醒以後出門儘量小心謹慎。
一艘中大型的遊艇。
起碼要將黃小龜遠遠的拋在後麵。
婁曉娥在旁偶爾接話茬，主動權悄咪咪交給了自家男人。
蘇木藝高人膽大，不怕這個，如果換一個膽小的人，怕不是在環山路上繞呀繞就會逐漸打退堂鼓了吧。
婁曉娥跟張綺夢的話題正聊到最近的股市。
還好有這頓飯，蘇曉覺得自己又複活了，下次期中考，一定會超過那群頑皮的家夥。
幫著自家男人搭訕彆的女孩子的，在香港這個範圍內，婁曉娥還是頭一個。
當一個女人開始主動幫一個男人找借口開脫，也就意味著女人對男人的第一印象很好，相當好。
被後知後覺的嚇到了。
嗯，或許不該說是女人，是女孩。
蘇木小腿下意識繃緊，他內息調動起來，洶湧澎湃，跟看上去的平靜篤定有強烈的反差。
草上飛自然是不在話下。
毫厘之差不算什麼，這種差距才是最難跨越的鴻溝。
漁船馬達聲響起，來到岸邊後，船上的人沒有下船，而是站在船頭對蘇木招手。
……
張老師從蘇木身前掠過，飄蕩起一縷香風，經久不息在蘇木鼻腔裡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