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香盈袖安撫好之後,南音再次回到自己已經化為烏有的竹屋前。
“鬆鶴師兄,陸白情況如何?”
鬆鶴盤坐在封鎖圈外,歎口氣道“沒死,但可能也不遠了。”
南音內心一揪“這麼嚴重?”
鬆鶴當即把丹祖的分析,以及他的打算闡述一遍。
南音聽完,麵色迅速變得蒼白。
丹祖師叔想借助陸白之身找到聖途?
如果失敗,陸白大概率沒救了。
而如果成功,兩股聖意交鋒,陸白隻有元嬰期,夾在中間能承受嗎?
這可能就是鬆鶴師兄說的‘他離死不遠’的意思吧?
……
南音的竹屋消失,所以,她又回到香盈袖的居所。
香盈袖見她失魂落魄的,便問道“師父,您怎麼了?”
南音張張嘴。
最終,還是忍住,沒有告訴她陸白的情況。
……
接下來兩日,南音一直憂心忡忡,渾渾噩噩。
香盈袖心思玲瓏,隱約猜到了陸白的情況不太樂觀。
於是,她在晚間臨睡之前,抱著師父的胳膊,問道“師祖是不是還沒有找到辦法?”
南音原本想讓她彆操心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憋了兩天,她也想找個人聊一聊。
“不是沒有找到辦法,隻是——”
“怎麼?有困難嗎?”
南音頓了一下,隨即將鬆鶴告訴她的信息,轉告給香盈袖。
香盈袖撲棱一下從被子裡跳出來,大片誘人的春光,讓整間屋子都添色不少。
“此法不妥。”
論修為、論境界、論閱曆、論眼光、論各方各麵,香盈袖拍馬都不及丹祖,但唯有‘救人’這一塊兒,她還是具備一定發言權的。
南音沒有反駁。
香盈袖見狀,蹲下身子盯著師父“您也覺得不靠譜吧?”
南音繼續沉默。
香盈袖略一沉吟,道“師父,與其讓師祖瞎折騰,不如讓我來。”
(丹祖你再說一遍?)
南音瞪她一眼“你更不行。”
“我怎麼不行了?”
香盈袖一臉不服“如果不是你們打斷我,我可能早就成功了。”
“然後呢?你還能活嗎?”
香盈袖嘴唇蠕動,俏臉慢慢升起一絲黯然。
“這是鳶靈花的使命,也是它的宿命。”
“既然逃不掉,躲不過,那我願意將之用在陸白身上,畢竟他曾經救過我。”
南音頗為心疼地摸摸她的臉龐,開解道“每個人最終都會死,但不代表,現在就要去死。”
“使命又怎樣?宿命又如何?”
“修行本身便是一件與人爭鋒,與天爭壽的事情,核心要義在於一個‘爭’字。”
“以後,再不準說這樣的話了。”
香盈袖輕輕靠向師父肩膀,兩人相依相偎。
過了許久。
香盈袖忽然開口“師父,其實還有一個‘折中的方法’可以救陸白。”
“什麼折中的方法?”
香盈袖回道“合靈術雖然會傷及根本,但它確實是‘喚靈’最有效的手段。”
“如果師父覺得,以我目前的實力,承受不了的話,可以從旁協助。”
“咱們三個一起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