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魚瀟用方言回了一句,立馬收獲了對方疑惑的眼神。
“老鄉?”
王富國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俺也是中原官話,咱口音差不多。”
薑魚瀟笑著說。
陌中雲幾乎沒有聽過方言更沒有說過方言,所以對薑魚瀟和王富國的交流是完全插不上嘴的。
“咦~聰明!”
王富國給薑魚瀟示範了一遍,薑魚瀟直接上手,不能說完美,隻能說技巧掌握的很好,動作也麻利。
“哈哈哈,巧了。”
薑魚瀟把小麥放在地上就動作麻利如行雲流水的開始收割了。
至於陌中雲,揮舞鐮刀的時候弄傷了手指被送去包紮1了。
對此薑魚瀟翻了一個白眼,繼續埋頭苦乾。
甚至,王富國還和她比起了賽。看誰先割完五十斤麥子,王富國還讓薑魚瀟先割了十分鐘。
我天!陌中雲的手流了那麼多血!趕緊包紮!不然一會兒傷口就愈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樓上你是懂罵人的。
這也不怪陌中雲,畢竟這鐮刀也不知道有沒有生鏽,萬一傷口感染破傷風了,那可是截肢喪命的事情!不能小覷!
是,我們知道啊。但是他也太廢物了吧。薑魚瀟看了一遍就學會了,他學了好幾遍,王大哥要教他,他還嫌棄人家。隔壁燕與洵架子都沒他大。
薑魚瀟不是說她方言也說中原官話嗎?那就說明她也生活在中原地區,那她小時候肯定也是下過地幫著乾過活的。她有經驗,陌中雲又沒有經驗。你們那麼苛刻乾什麼?
反正我就是覺得他又虛又廢。雙手提不起來的行李箱,燕哥一隻手就提起來了。做飯也難吃,現在乾農活也是廢物一個。真不知道大少爺出來乾嘛。
樓上你陰陽怪氣什麼?你行你來啊!站著說話不腰疼!
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陌中雲怎麼還不回來?薑魚瀟一個人都快把兩個人的活乾完了。
少爺性子不來了唄。
……
彈幕把陌中雲罵的體無完膚,薑魚瀟1已經把活都乾完了,還超額完成了。
“你真厲害,我自己也乾了十幾年農活了,都沒你厲害。而且你是我見得為數不多可以乾的這麼好的女人。”
王富國拿著帽子扇著風,兩人坐在麥子上看著遠處紅豔豔的夕陽。
“是嗎?謝謝誇獎。但我覺得是你見過的優秀女性太少了,才會讓你覺得我乾的好。”
薑魚瀟上輩子拍戲有個角色就是農村婦女,當時她請教如何鐘農作物、收割、施肥等等都是那些樸素的姐姐阿姨大娘們教的她。
她們,遠比她更加優秀。
而,那部劇也是她最後一個影後的獲獎作品。
“哈哈哈是的,俺見識太淺薄。”
王富國就這樣和薑魚瀟聊著天,捆著小麥。
“給,這是十個積分。本來隻能給你五個的,但是你一個人把兩個人的乾完了,還超額完成了。所以這十個積分是你的了。
這裡是半隻雞,自家曬得蘑菇,一塊豬肉,幾個土豆,三個西紅柿,六個雞蛋。是我們自己準備的,可以夠你們一個頓飯吃的了。”
王富國拿出一個籃子,遞給薑魚瀟。不算出色的臉上,帶著淳樸憨厚的笑容。
“謝謝你們的食材,這個籃子我什麼時候還回來合適?”
薑魚瀟接過籃子,臉上帶疑惑。
“這是你們節目的籃子,不用還。”
王富國撓了撓後腦勺,被她看的有些害羞。
真好看嗎,像仙女一樣。
“哦好,那再見了。王大哥。”
薑魚瀟揮了揮手,轉身就走了。夕陽打在她身上,帶著些許不真實感。看著她的背影,王富國有些失神,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屋子。
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乾完農活了,累不累。”
薑魚瀟在一個拐彎的路口,碰見了在這裡等著她的燕與洵。
“做完了,不累。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的。”
傍晚的涼風一吹,身上的粘膩感也減輕了不少。
“陌中雲呢?”
燕與洵看了看四周出聲詢問。
“他的手被鐮刀劃傷,去醫院了。”
薑魚瀟脫掉防曬衣,燕與洵自然接過她手裡的籃子。
“嗯。”
燕與洵沒什麼反應,兩人並排走在鄉間小路上,身影被夕陽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