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劄記少帥的醫生妻!
“可我不會放了你。”傅川行凝著段瑩的眼,一字一頓的說著,眉眼之間滿是認真的神色,不摻一分的假。
他的阿瑩,他怎會舍得。
阿瑩就是他的心頭血,若是失了這心頭的血,這一生,卻哪裡還是會好生的活著。
古時曾言有雙飛燕,雙生花。
他便是與阿瑩雙生著,離不得,失不得。
那是,他的命啊。
怎麼,會,舍得。
“我會求了你,一生一世,癡纏不休。”傅川行說著,眸底微暗,可這麵上卻是溫和的笑了起來,又是揉了揉段瑩的發。昏黃的燈火下,一雙眸子似是染了星光,散碎著,圍著段瑩,叫她在這星光熠熠中,隻是留下了自在的歡喜。
“你倒是會說話的很。”段瑩說著,就是虛虛的打了傅川行一下,唇邊的笑卻是不曾減了下去。
“倒不是我會說話,不過是麵著自己的心上人,誰又不是說著心底的話來,而這便就是我的心底話。”傅川行看著低了眸的段瑩,心中卻是滿滿的,淨是溫軟。
遇見阿瑩,就是他這一生最為幸運的事了,若這世間當真有著所謂氣運的話。
他從來都不敢去想,若是他與阿瑩此生並未見過,或隻不過就是一個擦肩而過,再無交集。他便是會覺得渾身戰栗,仿若不可在支撐的住。
他哪裡敢去失去啊。
阿瑩對他來說,是光,是他人生一片黑暗,瞧不見任何的時辰裡,唯一的一束光,溫軟著,閃爍著,給他灰敗的一切,染了新的顏彩來。
若世上真的有天使,那這天使便是在他瞧見阿瑩的那一刻,就是射中了他,叫他與阿瑩,這此生此世,都注定癡纏,不可脫離。
他不善言辭,可把自己心底的話說了出來,倒亦是可以的。
阿文在這房閣外透著這玻璃窗子,就是對著傅川行比了一個手勢,表示事情已經做著完了。
瞧見自家少爺擁著的人兒,佳人在懷,少爺可真是福澤深厚啊。便是看著這一對仿若癡纏的鴛鴦,阿文卻是微微的紅了臉來,隻不過這麵上黑著,瞧不太真切罷了。
他家少爺,對著段小姐可真是好。願得費著些心思來,好生的對著人家姑娘。在這算是薄情的段府的主子裡,可真真是獨樹一幟的了。不過說要是他是女子來,瞧見少爺這般的人中龍鳳模樣的人兒,可也是想要做了他的心上人。
說著就算是他兄長那般的人,亦是左擁右抱的,享著所謂的齊人之福呢。
偏生少爺不覺得這是福澤。
阿於說,這是段小姐的福分,阿文透過玻璃,隻是見得到段小姐一個素淨的身影,不過今晚倒是偷偷的看的過一眼,卻也是個美人兒的。
與他家少爺站在一處,倒也極其相配的。
忽而一陣風過,阿文打了個寒顫來。
瞧他都是在想著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雙手合十就是呢喃著罪過罪過。
瞧見了阿文的手勢,傅川行便是知曉事情已經成了。
“阿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傅川行說著,麵上是溫和的笑意,眼底是淺淡的笑。
少年笑的溫和,像是風,卷著就入了心裡,卻就是這般的在這心裡,就飄了一生,再也沒有消弭過。
“什麼地方啊?”段瑩任憑傅川行扯了自己出去,這指尖略過的溫軟,是熾熱的,讓人歡喜的。
“去了你就知曉了。”傅川行又想要伸手摸著段瑩的頭,卻是被段瑩極為輕巧的躲了過去。
“你這躲得,倒像是靈活的燕子似的。”傅川行溫聲說著,就是摩挲了一下指尖,眉眼之間頗是寫著遺憾二字。眼神又是流連了一下這烏壓壓的發頂,卻須臾就是笑了開。
外方星河璀璨,像是銀色的溪流,掛了漫天。
不時的有著幾聲蟲鳴聲,嗡嗡的,可段瑩卻絲毫不覺得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