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劄記少帥的醫生妻!
雖是戾氣重了些,便也就是更好的控了的。
情緒不甚內斂,才便是這最好用的刀,而不是有著自己心思的刀。
有心思的刀,便就是一尾纏在他身上的蛇,好用它的毒牙,卻也甚是可能自傷,總是要去費著些腦子,擾人心的很。不如如此的,好用。
隻需要給著符合心思了的好處,便就是可以用著這刀了。
“就像著這雨打落了的花萼,總是要經了些什麼,才得知曉什麼才是重要的。”夏竦目光陰沉,瞧了瞧著廊下開了的假花,雖是假,卻也是以假亂真的假來。
雨水落到這假花上,留了不少的珠子在這假花上,卻似襯的這蓮花,越發的像著蓮花。
微眯著眼,眼底冷凝一片,似是深冬滾著的雪花,灑灑洋洋的,就是落了一片。隻是他藏著的極好,在林玉瑾麵前,總是他最想要見著的狠厲模樣。
林玉瑾隻是知曉,這情緒外露的人最為好用,卻是忘了,心思越發深沉了的人,才是愈發會在你麵前表現了,你所期盼想要的模樣。
或許到底年少,總是自負。
以為這世上的事兒,便都是理所應當。隻要付出了,便就是會有所得的。
可哪裡是有這般便宜討巧的事兒,世上的事兒,哪裡就是付出便是有著收獲的,付出是會有著收獲,卻不會達得到念著久遠的程度的,不過都是笑話罷了,哄人的很。
大抵,人就是不要好高騖遠才是。
隻是這些話,他定然是不會與林玉瑾講了的。
越是這般自以為是的人兒,才最是這棋盤上最好的棋子。
“那瞧著,阿竦可是已經有了計較了?”林玉瑾笑著,手扶著那楠木的椅子,泛著些冰涼。
林玉瑾說完了話,眼神微移,移到了這窗前的紅燭上。
紅燭搖曳著光,隨著風而搖曳,燭淚落得到了窗台上,成就了一抹豔色。
已經有了電燈的時日裡,這紅燭倒是用著的少了。
可他最是歡喜這窗口處留著一分的紅燭。
瞧著這燭淚落得的豔色,卻總是讓他知曉著,雨夜的荒涼,與孤寂。
讓之前的一切,恍如隔日。
那便也是在這般的一紅燭麵前,碰的一聲槍響,倒是他第一次殺人。
血,便就如這紅燭淚,滾了一地,成了豔色一片。
玉兮說,折子戲裡那黃泉路上便是開了落著豔色的曼珠沙華,若這世上真的有黃泉路,當真存著這所謂的曼珠沙華,他倒是想要去瞧上一眼了。
“那就要看二少是否成全了。”夏竦笑著,眉眼之間的戾氣衝淡了些,瞧著倒是個明朗的少年郎。
不過,隻是麵上罷了,心底是何等的人,卻隻有自己才清楚了的。
“哈哈,若是好生的事兒,哪裡有著不成全之說了。”林玉瑾翹著腿兒,瞧著這外方被雨水打的正是淒厲的蓮花,嘴角的笑意卻是不淺。
若當真是這真的蓮花,到了這秋日裡,雨打枯荷,或許便是成就了另一番的美景。
如此,美則美矣,卻終究是假的,當真不可。
傅叔,是太過的一根筋了。
躺著就來了的生意,豈是有著不賺了的道理。
不過都是迂腐著,不願的走著這商路子罷了。可這清朝都已經亡了,哪裡還有著什麼士農工商之說,之後的日子,誰又是說的多。
不過若是有著錢財傍身,總也在這亂世裡好生的活著。
有權無財,卻也不得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