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黎紅的黑!
閔鬆言和陳放坐在小攤上,吃著燒烤,喝著啤酒。
陳放越想越氣,看著麵前這個雲淡風輕,若無其事,吃著燒烤的男人,張了張嘴,又閉上。
她其實是想問他為什麼不幫自己?但又想了想,覺得自己像個智障,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閔鬆言喝了口啤酒,看著對麵氣鼓鼓的陳放不免有些好笑,嘴角彎了一個弧度,笑了一下,而他自己並不知道。
今天陳放穿了件高領黑線衣,外麵又疊穿了一件黑紅色的碎花襯衫,一條西裝褲,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還有一件深灰色的大衣,頭發低低的挽了上去,看起來很乾練,有些職場女強人的感覺。
陳放看著閔鬆言,又看了一眼快黑下的天“你們去畫館啊?”
“你也沒去。”
“你跟蹤我?”
“沒有。”
說實話,閔鬆言還是沒跟蹤她,他去過一次詩餘畫管,但裡麵防備太嚴,不好脫身,就找了個附近的小攤坐下來死等。
好巧不巧就看見陳放和一群小孩吵了起來,省的他再找了,反正也沒事,就坐下來看會戲,誰知道這個陳放差點就跟那群小孩乾起來了,要是真打起來了,進了局子就更不好動手了,就拉了把架,管了這個閒事。
說實話,當時閔鬆言過去拉架的時候感到有些丟人,他連詞都想好了,要是有人問他是不是認識她?
他會一口否定,然後直接走掉。
連頭也不帶回的那種。
陳放看著聶鬆岩麵前沒怎麼動過的青椒,問道“你不喜歡吃青椒啊?”
閔鬆言擦了一下粘在手上的調料“她就這麼教我的。”
陳放順手牽羊的將聶鬆岩麵前的青椒順走,吃了一大口,然後很滿意的“嗯!”了一聲
“真是太可惜了,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吃青椒呢?你這麼說它,它會傷心會哭的,青椒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之一,可惜你不懂它的美。”
閔鬆言看著麵前陳放吃得滿足的的左搖又晃起來,嘴角上沾了調料,心裡油然而生出一種嫌棄,想將它擦乾淨,就抽了一張桌上的紙遞給陳放。
陳放看到後,馬上接住擦了擦嘴角“謝了,隻是沒你做的好吃。”
說完又往嘴裡塞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了句“她是誰?就是教你做飯的那個。”陳放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有些心虛的瞟了聶鬆岩一眼。
閔鬆言看了一眼陳放。
這才是她想說的話吧。
“不知道。”
陳放有些不信,“那她和你什麼關係?”
“不知道。”
“你騙我。”
“沒必要。”
“你不問問他?”
“她也沒跟我說。”
陳放愣住了,手中的烤串呆滯在了半空。
有時候陳放真想把他暴打一頓可惜打不過。
自從那年閔鬆言一家被害之後,自己就跟阿承叔逃到了那個小木屋裡,大約半個月之後,阿承叔說是要去集市上買點吃的,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又過了三四天,那個女人就來了。
就是閔鬆言口中的她,就找到了這裡。
她會每隔上一段時間都會在山上呆個兩三天,教給自己一些生活技能。
女人對他很好,會給自己講故事,學習,就是沒怎麼帶自己下過山。
女人對自己的那種好,是那種極致的溫柔,耐心,感覺更多的像是愧疚。
就這樣過了3年,那個女人也再也沒有回來。
陳放見吃的差不多了,就拿起自己的酒杯和閔鬆言的碰了一個響,一口將剩下的啤酒喝完,“我乾了,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