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黎紅的黑!
陳放放下酒杯,一抬頭就和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田方規對上了視線。
陳放一個應急反應,把麵前的酒往旁邊的男人麵前挪了挪。
對田方為一笑,打了個招呼“嗨,田警官,好巧啊,你也來聽歌啊。”
旁邊的幾人靜靜的聽著陳放說著一些不切實際的話。
田方規看到陳放手裡的手槍,臉色一沉,直徑走過去。
陳放見田方規走來,臉色立馬慌了起來,暗罵了一句“完了。”手有些慌亂的將煙灰缸用食指抵向旁邊男人的麵前。
那男人看了眼陳放和田方規,沒出聲隻是有些無語的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田方規將陳放手裡的手槍拿出,陳放伸出兩隻手,像拌老虎似的張了張,解釋道“空的,空的。”
田方規打開了彈夾,果然裡麵一顆子彈也沒有。
陳放看著田方規的臉色,說道“這是防身的,嚇唬人的。”
田方規看了一眼手上的型號,臉色一沉“哪來的。”
陳放見田方規的臉色不太好,有些慌張的說“買的。”
說完又立馬接到“我也忘了,到底在哪個地方買的。”
田方規看著陳放,又看了眼旁邊的幾個男人,沒做聲。
陳放見狀,立馬飛快地解釋道“朋友都是朋友,煙,他們吸的,酒,他們喝的,我,湊數的。”說完又討好似的露出一個笑容。
田方規將槍收起“槍我先拿走,早點回家,下次記得把杯子上和煙嘴上的口紅印擦掉,認錯態度不錯,值得表揚。”說完就走了。
陳放見人走了,才鬆了口氣,又好像想到了什麼,懊惱的頂了下牙槽“嘖,啊西。”
我怕他個什麼勁,七年了,還是一乾壞事被他抓住就會緊張。
七年了,還沒緩過來,即使七年沒見,陳放改變了許多,但有些東西還是留在骨子裡的。
一些習慣,還有應激反應還是沒變。
七年,84個月,三萬零六百六十天。
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長,一眨眼就過去了,變了又好像沒變。
陳放從表帶裡將子彈取出,放在手裡把玩,反正已經達到目的了,田方規也看見槍了,就擺了擺手“都走吧。”
幾人才出了酒吧。
女孩一直看著酒杯中黃色的液體,緊張的看著周圍驅魔亂舞的人群和震耳的音樂。
“嗨。”
女孩被突然摟著自己的胳膊嚇了一跳,緊張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男人見到女孩這副受到驚嚇的樣子,隻好悻悻的收回了胳膊“抱歉,嚇到你了,我是啟家的啟維嘉,在你父親的葬禮上,我們見過的,對於你父親,我感到抱歉”說完就歉意的欠了欠身。
女孩急忙擺了擺手“這不是你的錯,不用道歉的。”
啟維家見女孩慌亂的樣子笑了一下“一個人喝酒?第一次來吧。”
女孩點了點頭,啟維嘉將女孩手中的酒杯拿走“喝酒對身體不好,不會喝酒,不要喝了,吃糖嗎?”說完就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盒子,盒子裡裝滿了各種顏色的小熊軟糖。
女孩搖了搖頭“不了,謝謝。”
啟維嘉依然執意要請“很好吃的,你看。”說完就往自己嘴裡放了一顆,嚼了起來。
陳放坐在卡座上,看著兩人的一舉一動,看到男人紳士的樣子,像看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一樣,笑了起來“裝的還挺有那回事的。”
說完就拍了拍身上珊瑚粉和粉橙色相交格子大衣上剛噴上的彩帶。
喝了口酒,繼續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看著看著臉色一變,起身走過去,直接將啟維嘉拿著軟糖的手一把打掉。
然後摟住女孩的肩膀“誰要吃你的軟糖?”
陳放衝男人翻了一個白“啟維嘉,你什麼時候變這麼紳士了,不過看著還真是有些人模狗樣的。”
說完直接摟住女孩就走“走,姐姐帶你去吃旺仔奶糖,可比他那泡了酒的小熊軟糖好吃多了。”
男人見自己的計劃泡湯,氣憤的衝陳放離去的背影喊到“陳放,我勸你彆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