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黎紅的黑!
陳放躺在床上,抽了口煙,腦子裡回想的全是那天在金寒煜坐在車裡看自己冷漠的眼神。
陳放煩躁的抓了吧頭發,艸,真她媽煩人,甩都甩不掉。
她又想到了那條項鏈,金寒煜送給自己的項鏈。
陳放一翻身趴在床邊,打開床頭櫃,拿出那條項鏈把玩了起來。
她總感覺在哪見過,不過她不記得了。
女人穿著一件珠白色的睡裙,手搭在床邊,夾著一支香煙,身體不安分的橫躺在床上,頭發亂糟糟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床上,臉上被酒精加持的整個人顯得半睡不醒的樣子,像一隻慵懶高貴的貓兒。
陳放將夾著煙的手向床下探去,拿起放在地板上的酒喝了一口,將項鏈放在陽光下觀察者,亮晶晶的。
陳放看著手上亮晶晶的項鏈突然笑了起來,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那隻貓,那隻似乎永遠也睡不醒的貓。
“貓似乎都喜歡亮晶晶的東西吧。”
“嗡。”
陳放又喝了一口酒後,張九重新放在底板上,拿起一旁亮起的手機,上麵是那個男人發來的消息。
“小新的奶奶死了,是自殺,我想把小新接過來。”
陳放盯著手機屏幕,臉上看不出情緒,吸了口煙,打了幾個字“隨您。”
陳放胳膊支著腦袋,笑著歎了口氣,沒做聲,不一會兒,一個電話便撥了過來。
陳放接過電話“喂。”
“今天我要去墨西哥出一趟差,小新的學校我已經找好了,我把地址發給你,一日三餐是在家11:30之前,彆忘了去接,這段時間先讓小仙在你那住上一段時間,等我回來之後就把孩子接走。”
陳放像開小差似的吐了口煙圈,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對方的語氣有些猶豫的說道“小新是個好孩子。”
陳放當然聽出了言外之意,自嘲了一下“我知道我還不至於混到那種地步。”說完不懂對方說些什麼就掛了。
陳放四肢展開無力的躺在床上,吸了口煙,吐出的煙霧將女人的大半張臉常常遮住“還真是個好人啊,不問問我嗎?”
問問我現在怎麼樣了,問問那件事到底是誰的錯,問問我受欺負了嗎。
陳放看了眼時間,10:40了,存放用手撈起地板上的威士忌,一口喝掉不情願的從床上起來換了身衣服。
一件黑色襯衫和配套的棕色v領線衣和一件褐色的皮質寬鬆夾克,下麵是一條深藍色的直筒牛仔褲和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隨意的將頭發梳順就出發。
幼兒園門口,陳放帶著銀色的掛脖耳機,無聊的聽著歌手裡拿了一個明黃色的氫氣球,等著小新朋友放學。
陳放抬手看了眼,時間就關掉音樂,將耳機隨意的掛在脖頸上,下了車,仔細的自然從幼兒園裡出來的孩子裡找著。
陳放像看到了什麼,露出了一個牽強又不自然的笑容,僵硬的晃了晃手上的繩子,繩子牽動著氣球晃了起來“嗨。”
小新看到陳放手上的氣球後,開心的跑了過來,陳放蹲下身,將氣球放在小新的手上“抓住哦,要是飛走了,可就沒有了。”
小新小朋友開心乖巧的用力點著頭“嗯!”
陳放起身這樣走,手上就覆蓋上了一隻軟乎乎的小手,存放被手上的觸感愣了愣,用餘光瞟著手背上覆蓋的手。
陳芳看著男孩毛茸茸的腦袋,像個小偷似的,趁機摸了把,與男二對上事實又不自然的移開視線,舔了下嘴唇,心裡暗爽,又不自在的咳了一聲“那個走吧,我帶你去吃飯。”
小新一聽到吃飯,眼睛瞬間一亮“好!”
陳放牽著小新上了車,又貼心的將車窗全部關掉“你想吃什麼?”
小家夥抱著氣球認真的想了想“嗯,我想吃蛋撻!”
陳放棄小家夥係上安全帶“那我們就去吃蛋撻吧!”不知道怎麼回事,聲音似乎也變得幼稚了起來,像哄小孩子一般。
陳芳開著車從後視鏡上看著小家夥,不亦樂乎的玩著三塊錢的氫氣球,又怕小家夥餓著,就從包裡抓出幾塊巧克力遞到小家夥麵前“吃不吃巧克力?”
小家夥接過盛放手裡的巧克力,露出甜甜的笑容,回了句“謝謝姑姑!”
陳放看著小家夥奶呼呼甜甜的笑容,手癢的抓了把小家夥的腦袋“不客氣。”
肯德基裡全放看了一眼對麵吃的正香的小家夥,心裡有一種老母親欣慰的感覺,就又低頭繼續給對方編輯了一條消息“兩點去港口接我,告訴他們都安分點,我還沒死,對了,我還要帶個孩子。”
編輯完之後就將手機關機,放在桌子上拖著腮,看著對麵的小家夥發著呆,腹部又有些隱隱作痛,陳芳也不在意,習慣的喝了口冰美式,反正是老毛病了,按付辛的話就是,胃不好,肚子裡倒像個雜貨鋪,兩個字作死。